徐太守道:“你说的事情,曹公已经告知我了。”转首又问周泰道:“周大人,你可有异议?”
那周泰,本就只是一个图利的官员,只要官位得保还能升官,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然是好事。万一大周不稳,也好给自己留个后路,什么百姓疾苦,关他何事。忙道:“我当然是唯太守大人马首是瞻。”
赵公子道:“这么说吧周大人,你的治下民间有三大异动,第一是那几省的药会会长要在你舒州城争选,第二是那盐帮帮主已老,我要安插人接手这盐帮。第三嘛你这米粮仓里有个大帮叫做漕帮往我大赵运点粮米。就是三个字:药、盐、粮,可好?不过这粮道甚难,如今漕运失修,难以北上,我不作强求。但是这药盐两件事,还要周大人从中周旋啊。”
那周泰道:“这药会在这舒州城相传久远了,从未生事碍民,每遇灾祸还能治病救人,遴选会长,我这当地府衙怎生干预啊?麻烦的是这盐铁、漕运向来都由朝廷把控,这私下贩盐皆是违法,这可如何是好。”
那徐太守道:“公子,我虽然与刺史同窗,不过刺史崔宰为人甚是刚毅,即便是当朝曹公,也不敢过于得罪他。且他曾与十多年前的车骑将军私交甚好,也是当年北伐请战的一人。这个盐粮两项皆在他手中掌控。我和周主簿作为下属实难掌控,还盼公子体谅。盐帮若是贩卖私盐北上,我庐州郡直管当作没看见便是。”
那赵公子听到车骑将军四个字,脸色微变,道:“唔。。。也罢,这盐粮两项我再与曹公商量,不过这三件事中首要是药,这药会治病救人甚多,各处皆承其人情,况且两国尚在交兵,前线处处要用药,需要先将这事安排妥帖才行。”
洛琬儿在丰尘藏在哪匾额后,听得是清清楚楚。洛琬儿在丰尘手中写了个“白”一个“羊”字,丰尘心中一转,知道意思是白羯。就这一丝丝的指间动作,那赵公子就抬头皱眉“咦!”瞥眼向房上看去,刚想出手。就听门外跃下一人,原来是那徐连将,这才让赵公子松了警惕。丰尘和洛琬儿心中一惊,这时若被这几人发现,恐怕再无逃脱可能,这飞狐大盗可是飞不起来了。
这几人聊了一个多个时辰才逐渐散去,丰尘和洛琬儿这才得空溜脱,着实闹了个灰头土脸。两人不知是否被人跟踪,为了不将祸端引到德济堂,丰尘和洛琬儿兜了一个大圈子一直到出了城东才稍得喘息。可是不巧两人偏生被那鹿山三鬼看到,还请了他们的师傅鹿山鬼王。这乌青剑甚是谨慎,带着三个徒弟,尾着丰尘二人兜了一圈。看着二人并无其他同门或是师尊在侧,这才追上拦截。
那鹿山三鬼中的徐连将指着洛琬儿道:“师傅,就有这个娘们,上次将我兄弟三人设计捆绑在那望江亭山下,饿了足足三天。”
乌青剑一看,眼前分明是个极为俊俏的小姑娘,当真谈不上是个娘们,还有个半大的小子。那马连相认识丰尘,大声道:“师傅,这小子也不是好东西,是太虚宫出来的,咱们要给师叔报仇啊。”
乌青剑道:“哦,还有这等事情,你是太虚宫出来的?”
丰尘说道:“这位前辈,小子不是太虚宫出来的。”
马连相接口道:“胡说,你不是太虚宫出来的,为什么会那绵风掌?师傅他还骂我们鹿云寨是个小把戏,他太虚宫伸个指头就灭了我们。”
丰尘大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我都不知道你是哪里的。怎么会说这话。”
洛琬儿眼珠一转道:“丰尘哥哥,这人上次说他要杀了他另两个师兄弟,然后师傅就只能将绝学传给他一人,然后再弑了师傅,之后就可以成为鹿云寨当家的了,果然是无毒不丈夫啊。”
丰尘接口道:“原来这位手段如此,佩服佩服啊。”
鹿山三鬼另两位瞪眼看着马连相,那马连相眼珠都快掉下来了,扯着嗓子喊道:“别听他们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了他们,独享师傅绝学啊!又怎么会去杀我师傅,再说我也打不过他啊。”
乌青剑骂道:“都给我住口,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乌青剑转脸道:“太虚宫都说自己是天下武学正宗,自然不会把我鹿云寨放在眼里,不过想伸个指头就把我鹿云寨给灭了,恐怕口气也太大了吧。”
乌青剑听三个徒弟讲,是个老头把他们三个捆了。心道这女娃子身后一定还有人,不抓到这女娃娃,逼不出她身后的人。心念稍动,当即五指伸出抓向洛琬儿。
洛琬儿乘着瞬间,拔出腰剑,一剑斜斜刺出。只见洛琬儿身法缥缈,剑光闪烁无定,实不知哪里是虚哪里是实。
乌青剑大呼:“啊,这招是‘一枝红艳露凝香’。秀乐洞的娘们也来掺和!”识得此招厉害,又没有摸清洛琬儿的底细,只是撤身闪开。乌青剑自恃身份,并未用上兵刃,只是挥掌反击。洛琬儿又是一剑,犹如山峡云雨,漫眼都是剑光,罩向乌青剑全身。乌青剑有心试试到底这女孩是哪家出身,也好手底下有个轻重,江湖上轻易树敌可不是聪明的举动。他见洛琬儿第二招‘云雨巫山枉断肠’还是乐秀洞的绝招,心中大为放心。别的不敢说,这乐秀洞对于他鹿云寨可并没有什么担心的。当即挥掌反击,这一掌也不过用了五成功力,倒也是声势不凡,直接将洛琬儿肩头几个大穴全都包住。洛琬儿知道自己无法抵挡这一招,脚下凌风飘渡的功法使出,飘飘然避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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