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道:“储先生,你们刚才的大作,也是可以传为佳话了。那是储先生起头,智云上人做得好帮衬,左真人只是打打边鼓。我看还要再上几道菜,才是道理啊。这样,我们还是请褚先生起个头,诸位看如何?”
众人一听也是齐声道好,这几人也是互存较技之意。也想在赵寒面前压别人一头,能赢得赵王重用。只有那大汉巴尔扎心思简单,没作他想。数他叫的声音最响,大声道:“你们几个好好变戏法,当真有意思。”
乌青剑和储相言相视一笑,心道:‘这个浑人真把这当成耍把戏的了,这次较技恐怕不比一场打斗来的轻易。’
储相言笑道:“既然赵公子提议,我当不能推脱。不知道诸位还想吃些什么?”
乌青剑道:“我们靠着江边,当然要吃点江鲜了,不知道各位意下何如?”
赵寒击掌笑道:“好,也不枉了这次前来。”
乌青剑叫来小二,问道:“可否请大厨来一趟,我们好亲自问问。”这个雅间,不是一般富商所能定道,只是用来招呼达官显宦。都是有专门的厨子伺候得贤楼这个雅间的。
小二不敢怠慢,连忙下去请来大厨。那厨子,虽然身在后厨,可一身行头却是干净利索。几人看到也是甚为满意,不由点头暗赞。
储相言,道:“这位着案,我们几人想吃点江鲜,请问我们该点什么呢?”
那厨子躬身道:“几位爷,这当口吃刀鱼啊,那可是被称为‘白圭夫子’,腴而不肥。”
左丘玄道:“哈,这可是好物件啊,人言‘肩耸乍惊雷,腮红新出水。河豚愧有毒,江鲈惭寡味。’这世人可都在争相尝刀鱼之鲜,追刀鱼之嫩啊。”
储相言,问道:“敢问着案,那你怎么做呢?”
那厨子道:“不知道各位是否嫌刺多,可以快刀刮取鱼片,然后再抽取其刺。二法嘛,用快刀将鱼背斜切之,使碎骨尽断,再下锅煎黄。”
储相言道:“好啊。那你取几条刀鱼来,我今天来给你打下手。你只管在旁指点就是。”
那厨子惊道:“哎呀,几位大人,这么可以啊。古人都道‘君子远庖厨’,这这。。。怎么可以。”
赵寒插道:“哎,你不必介意,我等就是图个乐趣。你只管按吩咐做就是,少不了你的赏赐。”
那厨子退身的回去准备,心中再想这些人也不知是哪家的贵人。当真是闲的很,什么不好玩还非要当厨子,这手上没个数的,又要糟蹋几条刀鱼了。说话间从后厨端来几条收拾过的刀鱼,来到二楼雅间。
储相言道:“这位着案,你说快刀刮取鱼片,我现在就可以了吗?”
那厨子道:“大人,可以了。一应杂物我都打理过了。”说罢递上厨刀
储相言拿起厨刀,掂量了一下,笑道:“此生还第一次拿厨刀,有点不太顺手。”
话音未落一把厨刀上下翻飞,下手是恰到好处。刀鱼本就不大,可是储相言刮出的鱼片是大小均匀,薄厚相当。那鱼片薄可见人,形若飞翅,整整齐齐的落入盘中。
那厨子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张的老大。从未见过这般刀艺,自己厨刀耍了几十年,也没有这般精巧啊。心中只是暗想,一定是碰到厨神了。当即跪下,大呼:“厨神。”
储相言与乌青剑等人大笑,说道:“我可不想当那什么劳什子厨神啊,我也就耍耍刀,要是做菜,恐怕也是难以下咽的。”
左丘玄知道这储相言应该是一手精巧的功夫,这玉手屠夫的名称当真不是虚得。
那厨子站起来,战战兢兢的问道:“几位大人,我这就拿下去整治。”
赵寒道:“慢,这鱼片好了,下面该当如何做?”
那厨子道:“用火腿汤、鸡汤、笋汤,三汤并做一处,鱼片下汤略汆即可。”
赵寒道:“那就烦请你将那汤水用砂锅端上来吧。”
那厨子道:“可是汤水不滚,鱼肉汆的就不到火候啊。”
赵寒笑道:“无妨无妨,这位道长有办法让汤水滚开的。你自取就是。”
那厨子第二次去后厨了,现在脑中已经一片朦胧,实在不知今天这桌客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不一会那厨子端来一个白砂锅,里面一锅清汤。汤还未上桌,已经清香四溢。只是汤还未滚,稍有逊色。
储相言道:“左真人,你看我这抛砖引玉了啊。我等能不能尝到这刀鱼之鲜就看你的了啊。”
左丘玄心道,今天不再显露一手,看来是不行了。打了个稽首道:“那我就献丑了,免得耽误几位尝鲜啊。”
左掌托起砂锅,内息里阳气蒸腾,就见那砂锅上雾气渐浓。没过多久,一锅清汤就已翻滚,清香已经变得更为鲜美甘淳。远比刚才智云上人来得快上许多,更难得的是出劲完全没有霸道之意。右手拿起刚才储相言片好鱼片的盘子,未见发力,鱼片也片片飞进滚汤。宛若穿弄花间的银蝶,又似跃身湖水的飞鱼。
这左掌阳力,右掌阴力。单单这份功力,恐怕这屋内除了赵寒能够做到,其他都是远远不行。那巴尔扎一双肉掌拍的震天响,大声道:“你这道士,我服你了,你这个把戏比他们都强。”
左丘玄笑道,还请各位品尝啊,那鱼片又活了似的飞到各人盘中。这又是阴阳调和之力,更是难得。这刀鱼片过了三鲜滚汤,真是鲜妙绝伦,可储相言几人吃的却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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