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相言一身功夫就在手上,行事狠毒,江湖上都送他玉手屠夫的称号。那储相言顺着酒坛的旋转,手托坛底,也跟着旋转。只见那酒坛转得二十几圈,逐渐变慢,然后也给自己倒满一盏酒。道:“谢左真人敬酒。”手臂一吞一吐,酒坛画了个弧又飞向左丘玄。
左丘玄单掌一个云手,借力打力,将酒坛发给巴尔扎,道:“这位勇士,贫道也敬你一盏。”酒坛受了储相言的劲力,又被左丘玄一个云手,两股劲力合在一处。酒坛夹着劲力又飞向巴尔扎。
巴尔扎知道来力凶猛,当即站起退后一步,一双厚掌挡在胸前,待酒坛飞至,双手一搭酒坛立即回收化了几分劲力,酒坛正触在他的胸口。他生得如同石墩一般,胸口都是结实的胸肌,犹如一个肉垫托住了酒坛,随即运气,胸肌向内一收然后又向外一弹,已把酒坛中所蕴含的两位高手的发力之势尽数化去,双手抓住酒坛先喝了一大口酒,赞道:“好酒!”然后又将桌前的酒盏斟满。突然双臂缩回,抵在胸前,一个发力,很有点中原武林的“移山倒海”之式,把酒坛猛推出去。这一招劲道十足,发力又快,一身的横练外家功夫。其他几人在一旁看得也是暗自心惊。
左丘玄也未敢托大,双手接过酒坛,一个寸劲发给最近的乌青剑,道:“乌先生,我们已是第二次见面了,这盏酒贫道敬你。”乌青剑凝神以待,酒坛过来,双臂程弧,酒坛顺着他的臂膀打圈,转得飞快,却是滴酒未洒。来劲力越化越小,单手接过坛子檐口,给自己筛满一盏,又发力给左丘玄。
左丘玄接坛,准备试试那智云上人的内力如何,刚才见他掌力热汤。随即运气体内阴力,将劲力赋予酒坛,发给智云上人。那番僧,接道酒坛,脸上一片涨红,感觉这劲力一片阴柔,和自己所修正好相反,吃了一个闷亏。不过也是稳稳的接下,给自己的酒盏斟满。又双掌推向左丘玄
左丘玄接过智云上人发来的酒坛,只觉的并无甚劲力。坐在正对面的赵寒,正眼望窗外江景,仿佛无事人一般。左丘玄一笑,道:“赵公子,初次见面,贫道敬你一盏。”运起太虚宫心法,一股浑厚劲力包裹着酒坛飞了过去。只见赵寒气定神闲的坐着,犹如未觉,直至酒坛飞至桌前,这才将那折扇一合,用那扇柄顶在坛底。那酒坛在扇子上忽溜溜转的飞快,犹如走江湖玩杂耍的的人用竹枝顶住了瓷盘底一般。显得轻松自如,的确是比其他几人来的更高一筹。其实赵寒心中有数,就是为了显露功夫,不过那酒坛转到最后,也是手腕酸软。心道这牛鼻子内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这一番较量下来,恐怕只有那赵寒可以和左丘玄是伯仲之间,其他几人还是要略逊一筹了。左丘玄端起酒盏,道:“几位都是好俊的功夫啊,贫道就先干为敬了。”端起酒盏,只见酒水折射之下,碗底有个细小的“丰”字。左丘玄心道“好小子,还是来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把这碗送进来的。不晓得这中间会有什么波折,还得再加十二分的小心才是。”几人也都陆续喝了杯盏中的酒,又哪里能尝出里面那无色无味的药水。
鲜卑大汉巴尔扎,觉得酒盏也是不过瘾,喝了一盏又自斟一盏。喝完之后,直接拿起酒坛又大喝几口。可这就加倍催发了药力,他又是多以外在功夫为主。这第一个反应就出现在这大汉身上了。那巴尔扎觉得自己小腹涨的厉害,要去小解的感觉甚是强烈。可是众人都坐在这,又不好现在就提出来,只好强忍尿意。可这感觉确实越来越甚,他酒水喝的又是别人几倍,登时憋的是脸色通红。
乌青剑看巴尔扎脸色胀的通红,笑道:“巴尔扎,你不是号称喝不醉的啊,怎么这才喝了几杯,脸就红成这样?”
巴尔扎大声道:“我这哪里是醉了,这点酒给我漱漱嘴还差不多。”
乌青剑,储相言几人大笑道:“都说喝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看来此言不虚。哈哈哈”
这巴尔扎本就憋的甚是难受,被这几人一顿嘲笑,更是憋胀难忍,一声大吼,推门冲出贤云厅。几人面面相觑,以为受不了说笑,离席而去了。厅外的一些散台只听里面大叫,冲出一个石桩也似的大汉,都是投杯停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丰尘和洛琬儿看到巴尔扎从里面冲了出来,丰尘愕然不知发生何事。洛琬儿捂嘴笑道:“丰尘哥哥,这是第一个没憋住的,咯咯咯。”
丰尘诧异的问道:“没憋住?什么没憋住?”
洛琬儿道:“我给他们每个人都下不少消利散,这本是用来治疗水肿而配的药,只要针尖一点就能起效。这些都是世外高人,想来憋的功夫要比常人强上百倍,我给他们每人用了几十倍的药量,咯咯咯....”话没说完已经笑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洛琬儿笑道:“丰尘哥哥,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两人跟着下楼,只看见前面那墙一样的人,脚步咚咚的往茅房奔去。洛琬儿笑道:“丰尘哥哥,我笑的肚子疼,跑不动啦。你先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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