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淡淡一笑,道:“怎么,不是王爷有请吗?”
那人慌忙跪倒磕头,颤声道:“国国。。。国师,我家王爷请您过府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慕容曦单手一拂,那人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柔柔的力量,将自己托起。慕容曦道:“去吧,你先回去复命,就说我即刻便到。”
那人退身回去,嘴里还在不停嘟囔:“国师是老神仙,是老神仙。”
长街之上,只见四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甚是雄骏,每一匹马都是长腿宽颈,通体白毛,奔到近处,眼前一亮,每匹马四蹄闪闪金光,却见每匹马的蹄铁竟然是黄金镀就。马后拉着车厢,垂幔飘飘,引得路人驻目。倒是路上汉家百姓,连忙低头,不敢直视。有孩子的更是连忙躲避,生怕帘后有那摄人的目光关注到自家孩子。
赵王接到复命,稍作整理,亲自来到王府门前。刚到门前,慕容曦的马车也安稳停好。赵王向前迎了两步,慕容曦衣袂飘飘来到面前,当即要叩身行礼。赵王连忙双手微托,道:“国师不必多礼!”
慕容曦道:“王爷身处天家,这份礼数可不能免啊。”
赵王笑道:“那些汉家的规矩我们不必效仿,国师里面请。”
“王爷请!”慕容曦稍稍落后了赵王半个身子,一同进了王府。
两人坐定,下人端上热乎乎的油奶茶。赵王手挥了挥,那些下人尽皆退下。慕容曦道:“王爷,有什么要事啊?莫非寒儿传来南边的消息了?”
赵王抚须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国师啊,确是我儿传来消息。这是书信,国师请看。”说罢将赵寒的信笺递了过去。
慕容曦拿起信笺,仔细看了看。缓声道:“王爷怎么看?”
赵王沉思了一下,道:“这件大事我大赵准备了多年,现在南方若有瘟疫,无论是否爆发都要搞点事端,乱一乱南周的阵脚。”
慕容曦,道:“寒儿信中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事不能张扬,若是被南边一些人发现有我大赵的影子,那就坏了大局。”
赵王,道:“国师所虑的是,即将要与周朝议和的事情?”
慕容曦,道:“正是,与周朝议和,这是我们这次对南边最大的国策。万一因为宣扬南边的灾民作乱,被南边觉得是我们在身后指使,那议和一说就要落空了。”
赵王,道:“嗯,自从那个常啸天被我们使计给。。。,这件大事就一直悬在圣上的心头啊。”
慕容曦,道:“是啊,那些年这家伙真是给我们惹了无穷麻烦。我也曾深入军中想刺杀他,不过此人也是不世之才,若论武艺也就稍逊我一筹而已。更可怕的是他深谙用兵,我大赵与他的交手多次,皆是吃了一些亏的。若不是他周朝内斗不休,再出个我们大赵这样的皇帝,这天下还真是不好说啊。”
赵王沉吟了一下,道:“这些年我们北征南抚的国策也是圣上所定,筹划多年断不能出错。”
慕容曦道:“正是,不过以现在情形去看,我大赵一统天下之时也是有八成把握了。”
赵王道:“国师此言?一统天下怎么说?这八成如何,那二成又当何解啊?”
慕容曦,道:“王爷,此次安抚南方,是为北征柔然。那柔然虽国力差我大赵百倍,可是也是手握十五万铁骑啊。要论这马上功夫,柔然并不逊色我大赵。此前多次想要北伐,皆是南方不稳,无力北征。这次正好有了他们侵袭我边境的口实,师出有名。南周又无良将,当以雷霆之力,一举踏平柔然王庭。安定了北边,才是圣上正真心中所思的开始啊。”
赵王不由动容,道:“国师,你是说?皇上北征南抚,其实只是第一层意思,真正的还是要南下伐周?!!”
慕容曦,道:“王爷所虑正是皇上所思。只有安定了北方,才能全力南下啊。现在南朝有我大赵诸多耳目,连南周的丞相曹振都是我们的人。那汉人常年内斗,又失了常啸天这等砥柱中流的人才。不正是我大赵南伐的大好时机啊?可是北方柔然鹰视狼顾,若是乘我大赵举兵南下之时,偷袭北方。我大赵腹背受敌,顿时就是内忧外患一起爆发啊。”
赵王一拍大腿,道:“皇上圣心远虑,我等所不及矣!为了我羯族,隐忍至此!”
慕容曦道:“我说的八成,其中有五成都要是我们当今圣上之功啊。不过,南朝人才辈出,现在不动手,万一周朝那昏聩的老皇帝一命呜呼,来了个励精图治的主子,再用上几个济世之才。到那时再想图谋天下大业,恐怕就要难上加难了啊。王爷所担心的那两成,不在我们,而在老天了。”
赵王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这就书信给寒儿,让他谨慎行事。”
慕容曦道:“王爷莫要担心,这几天我也南下,助寒儿一臂之力。武林中的事情,还是要武林中的解决方法啊。”
赵王仰天大笑,道:“好!!有国师亲赴,我再无忧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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