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青羽虽是修道,可长居天量山,何曾见过这般如玉似雪的少女。不由的面颊泛红,微微转身不敢去看。洛琬儿见雷青羽这般,只道他因身为太虚宫修道之士,男女所教极是严格,礼数本当如此。
尚未走近,就甩开尉子书,三两步的跑了过去道:“丰尘哥哥,我们来啦。琬儿见过丰尘哥哥的两位师叔。”
虞丘少微微含笑,心道这女孩子倒是没有那许多人情世故。丰尘侧身,单手一引道:“琬儿,这位你没见过是我六师叔,左师叔你是认识的。还有这是我的师兄雷青羽。”
洛琬儿笑道:“知道,知道了。六师叔好,这位师兄哥哥也好。”
雷青羽胸口仿佛被面团塞住一般,只是打了个稽首,未敢回话。左丘玄和虞丘少几步迎了上去。洛琬儿道:“这位是我姑姑,还有琦澜姐姐。”就听左丘玄道:“原来二位是天韵先生和御风仙姝啊,贫道二人早就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尉子书淡淡的道:“今日能见到太虚五子之中的贞一子左真人、长谷子虞真人,已是难能可贵。二位真人仙风道骨,御下更是持正不阿让人敬佩。”项琦澜向左丘玄和虞丘少微微的颔了颔首,算是见礼。
丰尘向洛琬儿道:“刚才那几人躲藏的好巧妙啊,我和青羽师兄其实也就发现了和他们动手的那两人。”左丘玄心中也是颇有疑惑,不由的看向了尉子书。
尉子书笑了笑,道:“他们是白蛟帮和千变门的人。我家琬儿邀我给左真人祛毒,可我尉子书也不是什么人都帮的,总要看看是不是值得出手。这才部下这么个小阵势,白蛟帮的侯帮主和李堂主作阵眼。”
虞丘少笑着接口,道:“那千变门的一十六人,占据了八卦的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八门。可将这望江亭团团围住了啊,阵势一经催动生生不息啊。”
尉子书摇了摇头,道:“本想见识见识左真人、虞真人太虚绝学。可是没想到,这阵眼被丰尘一招破了,阵势也就没什么大用了。虞真人果然是深研道家至理,我们布的这八卦阵看来真是班门弄斧了,太虚宫果然不愧是江湖所说的武学之巅啊。”
虞丘少道:“真人二字何以敢当,天韵先生谬赞了。”
洛琬儿插话道:“哎呀,你们这互相夸得不累,我听的都累了,好啦。这次本就是为了左师叔解毒的事情来的,还是先解毒好了。”
尉子书拍了拍洛琬儿的脑袋,道:“看把你急的。”转首向左丘玄道:“左真人,我估计你中了百涎千香之毒,我还要取你一点体内之血。”
左丘玄道:“贫道先谢过天韵先生了。”
尉子书向白蛟帮和千变门的人道:“好了,你们去吧。近期若是有事,自会告诉你们。”数十人应声而去,那白蛟帮的侯副帮主不忘回头看了眼丰尘,眼神里充满了惧意,暗道:‘这太虚宫也太可怕了,回去得和帮主说,以后让帮里兄弟们可不能得罪了。’可那位堂主却是心生感激,遥遥向丰尘拱了拱手,随众而去。
尉子书又道:“我们就去这望江亭吧。”几人来到亭内,左丘玄和尉子书坐在亭内石凳之上。其余人都站在周边,尉子书从随身带的木匣内取出一个锦布包裹,解开之后摊开在厅内石桌之上,只见里面嵌着各样的金针,还有极细小的各种小刀,或弯或直。
尉子书道:“听说左真人余毒被困在尺泽穴内,可否让我一看。”
左丘玄道:“依得先生。”说罢撸起右手道袖,就见肘弯内侧一个黑点正在尺泽穴的位置。
尉子书道:“左真人请你伸出手来。”
左丘玄依言伸出右手,平置在石桌之上。尉子书又从匣内拿出一盏极精巧的小油灯,晃开火镰,点燃了油灯。说也奇怪,虽有江风徐徐,这小小油灯偏就没有被吹灭。尉子书拿起锦布中的一根金针,将针头在火苗上过了几遍,扎在左丘玄右手拇指之上。尉子书道:“左真人,请你运上内力,试着将毒稍稍逼出。”
左丘玄潜运内力,可丝毫不见尺泽穴的黑点有任何变化。左丘玄指尖涌出几滴鲜血,尉子书拿出一块白布轻轻浸了。又从上次丰尘和洛琬儿盗来的解药中拿出一个白纸包,轻轻的挑了一点点在那白布所浸的鲜血上。丰尘估计尉子书在从左丘玄的血中判断出到底中的是何种蛇毒花毒。
稍顷,就见那滴鲜血居然散出一点点的香气,如兰似麝。就见尉子书不断从木匣内拿出各种小瓶,试了多次后,缓缓点了点头,道:“此包解药正乃左真人中毒之解药,我在左真人尺泽穴用刺疚之法扎一小孔。此药我分作三份,一份内服,一份用白布包裹,敷在左真人尺泽穴上。还要请虞真人帮忙,用内力将药包缓缓加热,一内一外。毒蕴集在尺泽,正是手太阴肺经要穴,你们行功期间我会适时在左真人拇指少商穴,再扎一小孔,毒血流出当可解得那百涎千香之毒。剩余一份我要从解药入手,再多配一点以防将来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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