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德虽然医术高超,人品隽雅。可是遇到这铁血兵戈,也是乱了手脚。连忙上前,双手托着中间一人,道:“这是,这是怎么能够的,诸位官爷还是快快请起。”这数十位士兵刷的一声,一同站起。又是将欧阳德惊的后退两步,站在身后的丰尘,在后微微托了一把这才站稳。丰尘看着面前这十数名乌甲骑兵,眼神冷峻,身上散发肃杀之气。这种气势那必然是经历了刀林剑雨,尸山血海的,可不是什么衙府里的兵丁所能比。若是寻常人等被这些人盯着,估计早就后脊发凉,双腿打颤了。丰尘也是因为这些人散发出的那股杀气,不由自主的调运了内气。丰尘双瞳精光一闪,眼神从这十几人面上一扫而过,这些铁血之士居然都是心中一颤。感觉不是一个孩子看着自己,分明是隐藏着的一头凶兽一般。
当中这人,道:“欧阳先生,我家将军奉太尉之命,前来助先生防瘟除疫。我等不识得先生,故而分散开来呼唤先生。”
欧阳德大喜,道:“有诸多将士在,那可是得了大援手了。”
那人道:“还请先生与我们同行去见我家将军。”
欧阳德道:“甚好甚好,请问去哪里见啊?”
丰尘道:“先生,大军可能驻扎据此东北十五里附近。”
那人惊道:“你是如何得知?!!!”
丰尘,道:“我适才听闻东北方啼声隐隐,又见扬尘约莫柳树稍。又见东边又灾民骚动,大概估计出大军的位置。”
那人,心中大惊,心道:‘这孩子是哪里来的,刚才那眼神就感觉到危险。没想到这行军打仗也能懂得几分。’可他哪里知道,丰尘从未经历过行军打仗。那是他在山里,经常应付狼群所养成的灵敏直觉。
那人安排人让出了一匹骏马,对其中一人道:“欧阳先生与我共乘一骑,你这一匹就让给这俩孩子。你与别人将就一下,也两人一匹吧。上马!”十几人听令,呼啦一声全都上了马,甚是整齐威武。
看得出这人是个领头的,欧阳德这才开口,道:“敢问军爷,如何称呼。”
那人骑在马上,道:“欧阳先生,不敢!我是这一队的伍长。我姓孙。先生赶紧上马吧。”说罢伸出手去。
欧阳德行医当然行,可说骑马,那就差多了。平日里也就是马车坐坐,就算要骑马,也是有上马凳的。这般平地里,跃身上马,可真是为难这个书生般的人物了。丰尘看出来欧阳德的尴尬,走进身前轻声,道:“先生,你只管拉他的手,我托您上马。”
欧阳德回头看了看丰尘,就见丰尘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欧阳德一咬牙,心下一横:‘罢了。’伸手拉住那孙伍长的手。那姓孙的也看出欧阳德不会骑马,刚待用力。欧阳德忽然觉得腰部一股柔和之力向上一托,自己毫没费力,就已经跨在马上。那姓孙的伍长手上也没用力,就见丰尘微微一托,欧阳德就腾空上马。腿不蹬,身不闪的已经坐在身后。心道:‘真没想到,这孩子还有这般身手。将军见了定是欢喜的紧。’
丰尘回头悄悄向洛琬儿道:“琬儿,你会骑马吗?我还没骑过马呢?”
洛琬儿笑着,悄悄道:“丰尘哥哥,你居然不会骑马啊。”丰尘点了点头
洛琬儿道:“你坐马鞍上,我来持缰绳。你只管安坐就行。”丰尘虽未骑过马,可一身功夫,倒也不惧。洛琬儿自幼家里就教习马上之术,熟悉马儿的脾性。川西之地,贡嘎圣山之所,别有一番世界,雄奇俊美的天地,草原辽阔,雪山高耸,牧歌悠扬,这是洛琬儿孩童时的印象。那里孩子自由放牧骑马,直如汉人饮水喝茶一般,骑术精湛的更是比比皆是。洛琬儿和丰尘走近留给他们的那匹枣红的军马,那马见有生人走近。摇头晃脑不断的用蹄踏地面,嘴巴里还打着响鼻。洛琬儿知道这马训练有素,遇着生人有点焦虑。就见洛琬儿从马头前绕过,嘴里吹着呼哨,伸出手掌,轻轻的拍了拍马儿健壮的脖颈。伸手又轻轻的摩挲着马儿的身躯。也就一忽儿,那马顿时安静下来。洛琬儿向丰尘示意了一下,丰尘右手轻带马鞍,稍一纵身轻飘飘的落在马鞍上。洛琬儿紧随其后跃与马上,轻抖缰绳脚下轻轻在马腹一扣。那马儿显得顺从异常,跟着马队跑去。
那伍长见洛琬儿年岁不大,可明艳不可方物,料来也是深宅大户家的。居然深通马性,骑术娴熟,又是不由的一阵赞叹。不一会人烟较少,马队放开急骋,几十只马蹄踏的烟尘四起。洛琬儿套在丰尘耳边道:“丰尘哥哥,你就当这马儿是风,试试坐在马身上练练御风飘渡。我要超过他们了,这灰尘太大了。”
丰尘第一次骑马,好奇倒是更多。依着洛琬儿运气身法,身形随着马儿上下起伏,那战马忽然感觉身上少了许多重量。洛琬儿一抖缰绳,在马腹稍稍带了力气磕了一下。那马儿似乎很懂人性昂首长嘶,撒开四蹄向前奔去,一两息的功夫就跃居队首。这一队骑兵本来对自己一身骑术就颇为自得,可是见洛琬儿和丰尘,弯腰半伏。身体如同和那奔驰的骏马连成一体,马起人起,马落人落。看得一个个瞠目结舌,居然天下还有这般骑术。洛琬儿骑术或许比这队骑兵稍强,可是又有几个战前将士能身怀御风飘渡的身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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