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将三人一听,齐声叫好,道:“两位前辈说的太好了,我们这就打欠条。”陈思补一听,心都凉了。这欠条是打给我了,可我上哪里去要啊。今天是倒了霉了,一个上午被骂了一顿,还贴出去五千五百两银子。陈思补现在已经欲哭无泪了,心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凭什么都是我出钱啊。’眼光一瞟,看见丰尘正微笑着看向自己。心中大恶:‘原来是招到这个丧门星,一切倒霉的源头都是这可恨的小厮。’
徐连将向周围人借了纸笔,歪歪扭扭的写了张欠条。一脸凶相的又向陈思补那里又借了两千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了岳之谦和岳之和。三人手上抱着刚脱下的衣衫,扭头就要走。岳之谦大喝道:“你小子宝刀也不要了?我告诉你,这可是难得宝物,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兄弟可是要去赎回,你若弄丢,嘿嘿。。。”徐连将连忙回头又去捡起那把破刀,三兄弟和陈思补急急的走了。陈思补越看身边三人,心头越是犯晕,找个理由告辞而去。
路上,马连相道:“师兄,这把刀可别丢了。这两个老妖怪,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想起来。你要是拿不出来,还不知道又要赔他多少银子。”
徐连将道:“师弟所言甚是,为兄将这柴刀天天带在身上便是。”
丰尘对谦和二老道:“你们今天可是赚了不少啊,我还要去拜药王,今天可是我们药会比试”
岳之和晃了晃手上的银票,道:“你这娃娃,是我俩的福星啊。待你今天比试,我俩也去看看。这许多银子,兄弟,可够我们吃喝几年了。”
岳之谦,道:“谁是你兄弟,分明是你兄长。”
岳之和道:“此言差矣,想当年。。。。”两人一路争执而去。
丰尘笑了笑,急赶几步去寻找七叔。行得不远便是看见百药千方二老还有七叔正在和安顺堂的柳放铭,还有一众当地几个药馆当家的在聊天,柳如依则垂手站在一边。丰尘上前见礼,说了一些客套话。柳如依面色依旧清冷,只是看向丰尘的眼神中流淌出那么一丝温度。再往前看望见药王庙前的一大片空地之上,已经是人头攒动,各家药号聚集。众人都在议论说这次不但是药会,连舒州城令和庐州郡太守都要来共庆会长遴选大典。这次药会比试原是连惠山等人发起,所以本次大典的主持便是连惠山。引路的数名药会伙计加快脚步,赶紧上前报讯。只听得耳边鼓乐声响起,迎接德济堂和安顺堂还有当地药会的前来。?
连惠山身披团福锦袍,率领了名下十数名弟子。由于前日被谦和二老下毒,身子还虚,一个个伙计搀扶着走上几步,拱手相迎。丰尘此刻是代表德济堂参加比试,虽然知道连惠山对欧阳德多有不满,可毕竟是晚辈,当下躬身行礼,说道:“晚辈丰尘,拜见连老会长。”
连惠山道:“几日不见,不知你家欧阳会长怎么没来啊?听说你不是家传医学,以一小伙计而得欧阳破格收为徒弟,当真是开我药道中百年未有之局面。这次也是作为代表舒州参加比试的人员之一,可喜可贺。”随行众人也是一脸不屑,斜着眼看着丰尘。连惠山嘴上说的热络,脸上神情,却全无表情哪里有一份贺喜的模样。丰尘见连惠山一副半阴不阳的腔调,说甚么“开药道百年未有之局面”,无非是说他不过是一介小厮,说他不是家传医学,更是说他不够正统。
丰尘说道:“晚辈奉先生之命,前来参加药会大赛,志在为消除疾病之苦。小厮也罢、显贵也罢,只怀普救含灵之苦,不求自逞邀名之誉。连老会长刚才谬赞了!”丰尘这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又显得堂堂正正。四周各州名家,无不点头暗赞。
丰尘双眼看向连惠山。连惠山本以为羞辱丰尘一顿,也稍有平抑这几日郁闷的心情。没成想丰尘对话滴水不漏,反而是自己落了下乘,脸色略显难堪。毕竟几十年风雨,稍稍缓了一下,岔开道:“天下药道本是一家,千年以来开枝散叶各有擅长。天下药材也是各做各的,今后我大周四州药会统一,如有疑难杂症都可拿来商议,天下药材流通也可互相接济。药道是为普救众生的,不单单是我医家之事,也是大周朝的官家之事。你有志于此,那好得很啊。”
连惠山敲了敲手中拐杖,说道:“交州福泰厅、永康堂、百济堂的,荆州养心斋还有普济堂、百益斋、明仁堂的。扬州的,一笑堂、百杏林、济康堂。益州的,福安斋,九明厅、四方阁都已到了。以及前来观礼的各大药会还有医馆的朋友也都到了,你们舒州作为东道,安排众多事宜,迟了一些,这就一同过去相见罢。”说罢回身走在前面
舒州一众随后跟上,七叔问道:“一直听人议论说本次药会,连城令周大人,和太守徐大人也来了,不知到了没有?”连惠山轻咳了一声,的道:“他二位大人身居高位,自持身分,我们这民间的事情,我想是不会来的。”说着向七叔和百药千方看了一眼,目光阴冷,知道这是说他连惠山勾结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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