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台下荀融道:“各位听好了啊,这可是鲍晏自己将会长让给我的。那下面我就宣布了,益州药会赞同并会大业。”?
鲍晏一听,道:“我什么时候说你现在就是会长,我刚才是一时气话。就算你要当也要等我益州药会几大长老都同意,你才能当上。就算我不当了,但在这之前,我还要行使会长之权,直到新会长拜完药王才行。”
就见益州药会里又站出一位老者,道:“在做的各位同道,益州的各位朋友。大家都听见你刚才已经把益州药会会长之位,传给了荀融师兄,你举贤不避亲,这是好事啊。”那老者旁边又站起一人,年岁稍轻一些。道:“鲍晏!荀融师兄是你师叔,目下又是我益州药会会长,你直眉瞪眼的,这是无视长辈,像你这等僭越无礼之徒,想必以后也是犯上作乱的东西。”鲍晏见又来两个师叔在这里无理取闹,调过来头来指责自己无视长辈,犯上作乱。顿时怒不可遏,大声道:“我当时只是一时的气话,益州药会传逾数百年,怎么能凭一时的激怒的言语,就这么草草授予。再说师爷当年也是说他品行不端,这才隔代传于我的。”刚才两人都是荀融的师弟,一个宗晾一个叫庞期
那个叫宗晾的老者喝道:“男人说话,那是一口吐沫一颗钉。你现在不认账了,分明就不配当我们益州药会的会长。”?
益州药会人群中有个人站起身来,操着浓重口音大声说道:“益州药会鲍会长,那也是通过药会长老考查,我们各郡分会同意的。你们几个倚老卖老,看病的本事不行,串联别人的本事倒是可以。”这人也是当年鲍晏师爷那一脉而来,只是向来觉得荀融几人捞钱的过分,连药材都敢掺假。话音刚落,就见荀融身旁一人喝道:“鲍会长当着四州药道同仁当场将会长之位让给我师父,这场合足够隆重了吧,不但各大药会同仁听到就连台上的两位大人也都听见,难道这还不行?刚才鲍师兄明明说了:‘今时今刻起,我就不当这个益州药会会长了。你想当,你当去!’难道在做的这许多人都是耳背不成。”说这话的正是荀融的的弟子,四方阁郫县分阁的大掌柜。
这荀融似乎早有准备,将下面弟子带来了十几个,还有不少宗晾和庞期的人,一同叫嚷起来:“恭喜荀会长执掌益州药会!!并会盛典,利国利民!!”口号喊的如此齐整,倒似之前就准备好的一般。益州十二郡,鲍晏其实也就是这三个师叔掌控的郡常常闹事。其他九郡分会,都是因他做事公正,都听从与他。只是这次前来,鲍晏也没料到,现场居然这个局面。荀融、宗晾和庞期三人,连同所带弟子,一百来人这一起哄。好像整个益州都是要反对鲍晏一般。
丰尘看了看百药千方,道:“二位长老,看来这次并会并不顺利啊。倒是有人恐怕已经用尽心机了。”白药道:“当时我们欧阳会长其实是赞同并会的,只是见现在这般样子,恐怕并会的初衷已经变味了。”千方道:“这背后恐怕有官府的身影啊。我看那益州的荀融早就被人收买了,还有他那两个师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前在我们舒州药市上,就听说有益州的草药商,里面掺假。虽然听说与这三人脱不了干系,可是总是没得证据。”
刚才顶了荀融的那人人大声道:“我尊你一生师叔,荀融师叔你若能对师爷的墓前立下重誓,绝不让我益州药会沦为傀儡,真心为国为民,不掺假药,不伤天害理。我们便是支持你,也无可厚非。如果你当上会长,尽给别人当孙子,还是掺和假药给人吃,那你就是天下药道为不齿的罪人。待你死后,不但无颜去见师爷,还要下阿鼻地狱,受那永不得超生之苦!!!”荀融听他说的恶毒,况且自己一直在掺假卖药,心中不由惴惴不安。厉声道:“你这晚辈,说话凭的恶毒,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掺假卖药?现在四州药会合并,又不是我益州一州之事。我们大周的药会合并,互通有无又有甚么不好?”
鲍晏道:“嘿嘿,你和连惠山暗中串联,半年前连会长来我益州,只是说要让晚辈们比试一下。我觉得大家切磋医术,乃是好事,实心招待,你暗中却来策划这等事情,我鲍晏不服。哼!你们肩扛大义,行的却是腌臜之事。今日即便是杀了我,我也不同意今日并会。”
荀融道:“你欺师灭祖,枉顾天下苍生之念,不去行医家治病救人之本,贪念个人私利,今日下有天下各地药会见证,上有太守大人做主。我建议,直接抓了这厮,恐他为害人间。”其他药会一见这个荀融居然将药会的事情牵扯到官府,无不露出鄙夷之色。甚至有不少人喊道:“这是你们药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回益州商议解决。况且益州药会当由益州的官家管辖,和庐州郡有什么关联?”
再看鲍晏一众十数人,虽然面色紧张,但个个眼神坚毅并无惧色。不少其他药会的人看到,反而更是同情鲍晏的居多。徐贤和周泰对视一眼,都没有动静。刚才都明说了,只是观礼,不作其他。现在若是动起刀兵,反而会坏了大事。荀融、宗晾和庞期三人面面相觑,其实心中也是忐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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