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你们看交州的南宫会长推荐了一个病人过去了啊。”有人道
另一人道:“不知道是什么病症,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治得好。”
“谁知道呢,听说那几个进去比试的人,除了写方子要交给长老席的人看,还要在公众之下答疑。这次比试可真不是凡人能受得了的。”
一个老者道:“你们好生看着,这次比试你们从中必能有所收获。几位长老当众提问,你们又何尝不是聆听各家的精华的一次机会啊。千载难逢哦。”几个年轻人躬身行礼,看得出这位老者素怀威望。
长老席几位长老已经逐一给张允搭脉,聚在一起讨论。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几位长老达成一致。其中益州的一位长老对一个伙计,道:“去吧,叫那些后生来。看他们本事的时候到了。”
丰尘随着一众人来到庭院,就听益州的那位长老道:“老夫益州药会竺佑,经抽签领本次比试的主持。长老席已经会诊,定下方案。参与比试人员请前来,先有患者一名,咳嗽迁延三年。舒州药会乃本次大典的东道,就请扬州药会的先行!其余药会按荆、益、并的顺序依次而来察看病情,结束后各自回偏殿隔间,写下药方。以作评定!”
第一个正是扬州的黄文隆,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缓平缓了心境。伸手搭在病患张允的手腕上,又看了看舌苔。听患者咳嗽颇有痰音。心道:‘这般咳嗽无非用点甘草、麻杏、川贝、蛇胆之类。看来这长老们并未怎么刁难我们啊。’心中主意拿定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竺佑道:“好,来人带去偏殿写方子。下一个!”柳如依妙目看了一眼丰尘,莲步轻移。其他各州年轻一代的见柳如依,态生寒冰之气,娇袭严霜之质。注目时如三尺冰冻,凝神处似彻骨北风。不由私下低语,得知这便是柳家的冰山美人柳如依无不心中赞叹。柳如依玉指搭在手腕关尺寸三节,细细体会。又问了问病情,得知此病起始于三年前的冬季。心中暗自盘衡:‘各项所查,并无热象,咳多而痰少,这是寒症的迹象。用上疏风散寒,宣肺止咳的定可见效。当有麻黄、紫苏用来散寒宣肺,佐以前胡、苦杏仁、桔梗化痰平喘,肃降肺气。嗯~~~~最好在加点半夏来止咳化痰,还可降胃气。这样治疗寒咳,应当周全了。’想好了治疗之法,嘴角微微弯出一个弧度,站起身来。“快看,冰山美人笑了。值了,值了!”有人道。“瞧你那出息,这就值了?说实话,能见到本人,我已经觉得值了。”一个胖子道:“唉,我连看都不敢看,这冰山美人。我怕自己受了风寒,好不了。”“风寒,怕不是相思病吧,哈哈哈。”众人听说的有趣,无不笑作一团。竺佑一声重重咳了一声,看向比试的众人。这些人见竺佑一脸不快,长老席几位无不面若寒霜。一个个心中打突,这下可别让长老留下坏印象,这比试就算弱了三分。一个个立刻正襟危坐,不敢言声。
柳如依也是被来人带入偏殿写方子去了,丝毫不能与人有半点交流的机会。整个比试过程倒也是显得相当公正严谨,周围各州药会的众人也是对这样的比试甚是赞同。各州药会还在议论的时候,丰尘已经开始给张允搭脉了。丰尘微微闭目,三指的指肚轻搭,觉得这人脉位低沉,轻取不应,重按始得,这般脉象沉脉主里证,且此人脉象又如弓弦一般,绷的甚紧。又看了患者面色舌质,见其其口唇淡润,舌质色淡肥大湿润,舌苔白滑。
陈闻仑在一侧,冷笑道:“切,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先生了,瞧那装模作样的,我看着就不顺眼。”
连弘济道:“闻仑兄所言极是,此人不知从哪里会了点小手法,现在又在装神弄鬼。到底医术如何一会看他方子就知道了。”
并州药会的一个,道:“这人就是那个被官家逐出舒州欧阳德的弟子吧。听说上次北边陈家的来舒州考查,这个丰尘赢了他。辨材居然是九等。”
“什么,什么?辨材九等!!怎么可能!?不会是自家作假的吧。”另一个益州的道
并州的那位道:“真还是假,问一下陈兄即可啊。”
陈思补再旁听到,道:“诸位,你们也知道辨材九等是多么可怖,是不是作假我不好说。你们心中自己有数,可曾听说过十五六岁就能辨材九等的事吗?”陈闻仑明知丰尘全凭本事通过辨材九等,故意把话说的含糊。那些心有疑问的,对丰尘的更是心生怀疑。
不远处荆州药会的,丝毫不念丰尘前日对连惠山的施救。有人道:“你看看扬州那个穷酸,还摆谱。会点手法,就了不得了。穿的像个叫花子一般,也配和我们连公子一道比试。也不知道长老席怎么想的,要是我早就把这个要饭花子给踢出去了。”
“我看这次比试,非我们荆州莫属。不过若是扬州那冰山妹妹嫁到连家,我们就让一让也是可以的。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荆州药会的一个后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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