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二老见丰尘这般表现,心中高兴异常。这明显比陈闻仑和连弘济来的优异许多,这第一轮恐怕就算赢了。千方道:“会长真是慧眼识人啊,这小伙计生生的被带成了年轻一辈的顶尖人物了。”白药道:“那可不是,可惜的是咱们会长倒是被那个昏官给逐出舒州,这以后谁来主持舒州药会啊。”千方忽然心中一紧,眼睛紧紧的盯着百药。百药被千方这么一看,似乎也是一下反应过来,两人几乎同声道:“夺权!!”百药道:“千方兄,这事如何是好,这要是插个什么人来,那可就棘手了。”千方道:“我看要推一个副会长出来,这事要当机立断。”百药道:“医术要有,但是德行更重要。我看柳老三就可以,之前他推辞多次,这次要跟他说明厉害。”千方道:“事不宜迟,今天就要和他谈,我二人找他好好聊聊。”百药道:“这次决不能放过这个柳老三了。”两人说完呵呵而笑。
赵寒在看了这一段,眼神中眼中寒光闪动,挥了挥手,道:“我们走,要做好准备”徐贤和周泰见赵寒要走,徐贤道:“公子,你要回去?”赵寒道:“那么多的安排,结果这两个人不堪大用,恐怕要坏事。”徐贤道:“公子不必太过担忧,这里的局面我们掌握得住。就这几个郎中,翻不了大浪。”周泰也道:“太守大人说的是,公子,这次已经按您的意思,找个理由将那德济堂压一压。舒州药会已经没有会长了,再不济就安一个傀儡进去当会长。”赵寒拱了拱手道:“这边会场还请二位大人多费费心,至于后手嘛,我还是要再准备准备的。”
下面还依旧沉浸在丰尘对病症的剖析和所开的药方上,鲍晏呵呵大笑道:“不出鲍某所料啊!”回头向同系的后辈们说道:“你们若是遇到此类病症,可能开出这般方子?”益州一众年轻人互相看了看,皆是把头低下。鲍晏道:“很好,很好!!”鲍晏这一系的后辈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的会长为什么会说出‘很好’这个词来,一个个都露出疑问的眼神。鲍晏道:“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心中还要问题,是觉得我为什么说你们很好,是不是啊?”一个年岁稍大的道:“鲍会长,正是啊,还盼你解惑啊。”鲍晏拍了拍那人肩膀,道:“我不是说你们开不出那么好的方子,而说很好。我说的很好,是看你们刚才没有为此辩驳,没有像有的人怀疑这方子开的是不是作假了。而是知道有差距,低下头不好意思。这就很好嘛!那个娃娃啊,百年难遇之才。你们有知耻之心,就是好事。知耻而后勇嘛,医道药道,说穿了就是救人的。自己的面子,大可不必在意。”
徐贤伸了伸胳膊,道:“坐的久了,这一天累了。周泰啊,我们去走走,下面让他们自己比试去。待得决胜那日,我们来露露脸,给他们一个名分就好。”周泰连忙站起,道:“府君说的是,那我们去走走?我可是准备了一桌江鲜哦。”徐贤摆摆手,道:“唉,上次闹肚子,那个劲还没缓过来。”周泰道:“没事没事,这次鱼都是现打现吃,我安排人盯着锅灶。且配上鲜姜丝,准保没事。”徐贤笑着指了指周泰,道:“就你想的周全。那就去尝尝?”周泰道:“尝尝,定是要去尝尝的。哈哈。。。”徐贤和周泰离了会场,看看周边人少,对周泰道:“赵公子看来心中有顾虑,你是怎么想的?”周泰道:“他无非是担心这个比试出问题,可是最终是由胜出药会的会长来做这个总会长。实理扬州药会欧阳德已经被我逐出了舒州,就算那个后生赢了,我看他谁来当?!我们再安排一个人去顶这个会长,一切都还在我们手上。”徐贤摇了摇头,道:“我看那个郎中颇会笼络人心,单单逐出不行。做事要善始善终,思虑周全,不留尾巴哦。”周泰看了看徐贤,点点头道:“府君,我明白了。”徐贤笑道:“好,吃江鲜去。”周泰叫来身边那个笔帖式,在耳边嘱咐几句,手掌做了个刀斩的手势。那个笔帖式转身欲走,周泰又把他叫住,道:“去的都是府里的人,每人从账上支两百两银子。事情做干净了,出去躲一阵,免得药会的人闹腾。万一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我们不好说。”
舒州城外灾民中一个人称张老大的汉子拿着手中一个好大豁口的粗瓷瓦瓮,从散粥的厂子里打了今天的一份稀粥。一路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洒出一滴粥水出来,家里还有俩娃一天都还没有着落呢。他每天走过那片被太阳晒的发热的土地,空洞的眼神中丝毫感觉不出今后的日子又在什么地方。当不远处的树梢被黑夜渐渐掩埋的时候,他似乎能感觉到好像一家人被一双漆黑的大手拉向地下,自己无论怎么挣扎仿佛每一天都往下沉了几许。这些天,总觉得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脑袋涨涨的有点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像并不烧。摇了摇头,想来肯定是吃的少了,加上天气愈来愈热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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