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药听完,顿时委顿的坐在身后的长凳上,呢喃道:“这这这。。。。难道天要降此大难到我舒州?!”想到每日里孩子的嬉闹,各家各户忙活生计的身影,哪怕是路边拌嘴吵架都是那么历历在目。可眼下,要不了多久这骨肉分别,人间地狱的一幕就要降临舒州了。不由老泪纵横,颤抖而不能自已。众人见百药如此,可谁又不是一般心情。
竺佑道:“各位,我提议明日药会大典继续。当日决出总会长,领着大家共同面对这灾祸。四海名医皆在舒州,各地药商也来了不少。我就不信,这般还能让这瘟疫如此荼毒人间!”
鲍晏道:“竺长老此言极是,我鲍晏决心带着益州同行,一同抗灾。”其他各州也是愿意勠力同心,倒是让刚才颓然之气一扫而空。南宫劳道:“我这就去动员我交州的人,为医者此时不站出来,还待何时!!”百药千方和柳放铭感动的无以言表,只是眼含热泪拱手作揖。
“砰”,一个茶盏摔的粉碎。储相言和智云上人还从未见过赵寒这般暴怒。“该死的,太虚宫是铁了心要和我大赵作对?”一个转身,问道:“褚先生,你确定我们路口遇到的另一人也是五子之一?”
储相言道:“确实,那人乃是五子之末的长谷子虞丘少。”赵寒冷声道:“你与他交手,他手底下如何?”储相言刚待答话。智云上人插口道:“这个虞丘少功力远不如左丘玄,褚先生还是占了上风的。”智云上人这是要说出自己不敌左丘玄,那是因为左丘玄功力深厚,自己败的不冤枉。赵寒一听,心中也是暗自权衡,盘算着万一动起手来。自己这一方,能不能拿下太虚宫这两大高手。上次交手,虽然被人下药,导致尿急。可是己方三人,自己加上储相言和乌青剑。交手时三人也并未立时就能击败左丘玄,现在又多了个虞丘少。虽然自己这方似乎略占优势,可是天知道太虚五子是不是还有没现身的。赵寒掐着指头算了算,师父慕容曦应该这两日到舒州了,可是还是没有消息。若是师父来了,那这次断他太虚宫几根指头也不成问题,看他太虚宫还叫唤什么太虚五子。
转头问道:“连会长,这次比试如何了?”
连惠山,道:“这个,这个。好像还是遇到了一点波折!”将这一日的比试大略的说了说,又将药会定夺的比试方法,又向赵寒解释了一通。
赵寒冷声道:“你们连家在我大赵一共开了十二家分号,豫、兖、并、冀、司隶五洲之地皆有连记,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为我大赵百姓寻医问药提供了方便,也是立了功的,很好啊!”赵寒嘴上夸赞连惠山,治病救人。其实是在警告他若是此事有误,连家在赵国的生意恐怕开不下去了。连惠山只道自己这几年辗转换人改名的,在北边开了这十几家铺子,那真是日进斗金。本以为本地荆州的都没几个知道,赵国人就算知晓也不会全部搞明白。没想到自己所有的老底,赵寒了解的清清楚楚。连惠山额头上顿时冒出细细的汗珠,心下突突直跳。自家的产业现在北边的收益早就超过荆州本地了,这要是被连根拔起,那就是损失了一个取之不竭的金矿啊。没了这些巨资撑着,连家在荆州药会地位也是要下降不少的。
连惠山谄笑道:“公子,老朽这几年为了并会也是马不停蹄。天晓得这还能出这么个异类,不信您问问周长老。”赵寒知道周乾是不会瞒他,眼睛看着周乾。
周乾见赵寒,那可是行的臣下之礼。躬身行礼道:“小王子,这个丰尘确如连会长所言,我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在医理用药上能有这般天赋。年轻一辈里恐怕没有对手,就算是放到老一辈里,也不会逊色各大要药会长老的水平。这次比试,我们必须要留下后手了。”
赵寒冷眼看着连惠山、陈闻仑还有周乾,一时沉默无语。这三人心中突突直跳,自己的身家性命可现在全寄在眼前这人身上了。
赵寒道:“若是此人夺了头魁,你们看该当如何?”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赵寒又道:“若都是指望你们,恐怕这次就要给别人做嫁衣了。城令周泰已经安排人,将欧阳德给除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这个什么德济堂。若是这孩子夺魁,则总会长之职将花落扬州。你们尽快安排个有点名望的落户扬州,以便掌控药会。”连惠山一听,欧阳德已经被除了,顿时感觉自己脖颈一凉。
周乾道:“那丰尘这孩子呢?”
赵寒道:“他这两天风头太劲,不好动手。斩草不除根怎么行,待比试完的,一并除掉以绝后患。”
连惠山笑道:“这样甚好,年纪这般就有这等医术,虽然可惜了。不过,为了大局,只有牺牲这个娃娃了。死了几年也就没人再记得这事了。不过最好将思补转至我荆州药会更为便利些。”此人一生以悬壶济世为标榜,可是真要遇到银子了,那也是谈不上什么治病救人了。不但是争银抢金,甚至要谋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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