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尘钻着空子,站到左丘玄和虞丘少一旁,道:“我与二位师叔同进同出!”
他二人看了看丰尘,左丘玄道:“到时我二人奋力打出一个口子,你用那御风飘渡的身法快快遁去。听着,这不是商量,是师叔之命,你必须听!”左丘玄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哪怕是舍却性命也要保得丰尘全身而退。
赵寒大怒,喝道:“小子找死,竟敢偷袭!”
丰尘笑道:“赵公子,你们先是调虎离山,然后以大欺少,现在又招呼这么多帮手过来。口口声声要取我师叔性命。难道束手待毙才能合你心意?你这想法简直是单纯又可笑,亏得你还是赵国的王子。放在南方,连乡野孩童都不如。”
赵寒本来就自视甚高,被丰尘一顿抢白,还说自己连江南孩童都不如。心中火冒三丈,双眼紧紧盯着丰尘,道:“小子,不要呈口舌之利。今日你必然会随你两位师叔同去,赵某满足你的心愿就是。”
左丘玄暗语道:“师弟,丰尘。我看他们后来的一共十六人,所占方位各有蹊跷,定是暗合阵法。”
丰尘道:“师叔,我刚才在一旁细看了下。颇有点义父当年留给我兵法中的八阵之图的意味,我适才撞伤那人正是云垂阵之一角。赵寒和那谷寅客应该是身处中军,其他八个方位各司其职。云垂之角乃四正阵之一,此处缺一人其势最弱。我们从此而攻,或能抢得先机。”
赵寒更是清楚此阵要害,急声道:“褚先生,智云上人,速去西南角无论是谁只管放手还击。”虽然这二人并不熟悉阵法,可是眼前为了堵住这个窟窿,也只能从权处理了。储相言和智云上人知道来的都是援手,自己这一个方已经占据绝大优势。刚才两人被虞丘少一人压的颜面尽失,毫没犹豫的就奔了过去。
左丘玄和虞丘少两人道:“丰尘就按你说的!”三人点了点头,同时飞身扑向西南方向。三人一动,阵法立即动了起来。三人虽然袭向一点,可是牵一发动全身,周身四处皆是压力涌来。有正出,有奇袭,四面八法都是人影。左丘玄道:“丘少,丰尘你们全力攻云垂角。其他的交给我。”话音一落,就看剑光星星点点洒向四周。那涌上的劲力,就像生怕沾染那星光一般,又倏的退了回去。丰尘和虞丘少知道,这一退再来的反扑必是山崩地裂。就算左丘玄功力超群,可是也抵不过这许多人一齐进攻。两人都明白储相言和智云上人这两人不谙阵法,就是这个阵的缺陷所在。越是紧急的关头,丰尘越是专注非常。内力在体内翻腾汹涌,带脉处绿芒直如翡翠一般。一手斜引卸去智云上人的大手印,一掌风起云涌拍了过去。那翻天气浪铺天盖地,卷向智云上人。智云上人如何能料到丰尘这内力忽的雄浑至斯,即便全力相抗也是被拍的翻身飞出战圈。一颗光头闪烁着光芒,伤口迸裂鲜血点点飞溅。储相言也是被虞丘少迫得闪身而去,不敢正面交锋。反而那阵角那人知道阵法,自己这一方完全无需防守,定会有他人抵挡。见储相言和智云上人一个被拍飞,一个拼命躲闪,知道不妙。大声呼喝,欲调集其他几个阵眼前来助力。可就是这一瞬,左丘玄三人飞身跃出阵外,脱离了这索命的八阵图。
左丘玄深吸了一口气,道:“幸好丰尘出手伤了一人,不然你我三人陷入其中,再难自拔了。”
虞丘少道:“师兄,现在我们是脱离了这阵法,可是眼前这许多人如何是好。就算我们能突围出去,可是青羽还在他们手中啊。”左丘玄也是一筹莫展,若是雷青羽不被对方擒住局面还会好点,可是又如何能放下自家弟子落入敌手!
左丘玄面色不改,道:“丰尘,你轻身功法好。过会我与你虞师叔拖住赵寒他们,你速速去搬救兵。”丰尘一听,眼前能搬的救兵就是金焰了,可那也是远水难救近火的。再说了,这行军打仗和江湖厮杀那也是两码事啊。这分明是左丘玄欲舍却自己和虞丘少,护他尽快脱身。
赵寒虽然可惜刚才阵势没有围住左丘玄三人,不过现在优势又回到自己手上。看着眼前三人面色凝重的样子,心中却是无比开心。双眉斜挑,伸手掸了掸粘在衣襟的灰尘。晃着步子走前几步,道:“哎呦,左真人、虞真人,刚才的神勇哪里去了啊?”说完向身旁一人示意,将雷青羽带来。那人走了过去,一把将雷青羽扔在赵寒脚下。雷青羽身体不能动弹,心中又是觉得好生羞愧,只得将头别向一旁。虞丘少见赵寒如此辱人,怒喝道:“你身为赵国王子,如此辱人,是何道理?”
赵寒哈哈笑道:“虞真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我大赵如何对待南周汉人,你没见过也没听过?南周的汉人在我大赵就是这般,他若投身过来,我必善待与他。”
虞丘少气的目眦欲裂,冷声道:“你们如此,天必谴之!!”
赵寒不屑道:“天谴?哼。。。你我所奉不是一个天。你们谁都还别打算跑,若是跑了,这小道士我必凌迟碎剐了他。还要传言江湖,就说你们贪生怕死,舍弃门徒与不顾。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们那个破道观还说什么道家第一,当什么正派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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