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炷香的功夫,孙守一已经拉着丰尘掠出太虚宫。两人站在一片竹林前,孙守一像瞧怪物一样的看着丰尘。
丰尘无奈的一笑道:“孙道长,分明是你拉着我的好吗。我若是不运功,胳膊岂不被你拉断了。”
孙守一想了想,好像貌似是自己拉着这娃娃的啊。再仔细一掂量,道:“不对,你不要绕我,就你刚才一运劲,我这手上就是一轻。别说你个后辈娃娃,就刚才坐台上的那几个张牙舞爪的都没几个有你身轻功。不对不对,你还是真个妖孽。”
丰尘摊了摊手道:“唉,孙道长,你说啥就是啥吧。”
孙守一,问道:“你小子,后辈间的比试你上不上手?”
丰尘摇了摇头道:“不去不去,师父说我功夫浅薄,还是多看看的好。一边观战也是修行。”
孙守一咧咧嘴,道:“好个玉春子,就你还功夫浅薄,嘿!”顺手拍了拍巴掌道:“三个兔崽子出来吧。”
竹林里走出三个年轻后辈,见到孙守一,躬身行礼道:“参见师尊(掌教)。”
孙守一摆摆手,道:“得得得,你们他妈的好好的修道,好好的练功夫。又不是叫你们脸嘴上功夫的,还参见。老道我可不是太上老君。”
三个人皱着眉,无可奈何的对视一眼。
孙守一,道:“带你们仨认识一人。”说完手一指丰尘,又道:“喏,这位是太虚宫玉春子,管丘仲真人的高足,叫丰尘。功夫在你们之上,你们三个还别不服气,就,他别起一只胳膊也能胜你们。”
刚才三人见孙守一还唯唯诺诺的,可是抬头看向丰尘的时候。三人目光闪闪,顿时英气毕露。丰尘一见三人目光,心中不由腹诽:‘这孙道长,不是故意的嘛。这凭空多出三个找茬的了。’
丰尘不是道家的人,冲三人拱拱手,道:“见过三位师兄。”
孙守一向丰尘道:“小子,认识一下,这是我太乙观的三个不成器的后辈,这个叫松平的擅长剑法,中间的是萧也轻身功夫最是俊俏了,那个是饶艺秋修的是清微玄天掌。我们太乙观是上清派,尊元始天尊。这清微掌,乃是循三清境之一清微天玉清境之意。”
丰尘对道家一脉不甚熟悉,常啸天、左丘玄和虞丘少这一路也很少跟他讲。目光中不由露出一丝诧异。
孙守一道:“这天下分东南西北,各不知几万里许。道家也分多派,你看龙虎山太师府那就是正一派的,那历代也是煌煌正道,名家不知多少。可惜井银坤好像修邪了,执念俗务太多。不扯不扯了,反正就是道家一脉,分为好几派,谁也不服谁,谁也看不上谁。唯独乾真子前辈,心中毫无派别之念,也无争强之心,我是佩服的紧。你知道就行,咦,奇怪了,你师父管真人就没跟你讲过?”
丰尘道:“我是俗家弟子,这个知道的真是不多。”
松平、萧也和饶艺秋三人都不禁纳闷,怎么掌教跟这小子讲那么多。把咱们三人修的最好的一面都说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三人还在纳闷,孙守一忽然又问:“你们仨,这几天来,建福宫、太师府、真仙洞那几派的小辈们都试过手没?”
三人对视一笑,道:“试过了,没分胜负。”
孙守一嗅了下鼻子,道:“是动手没分胜负,还是推演也没分胜负啊?松平你先说说。”
松平看了看两位同门,道:“几派都各有千秋,紫霄宫邽田凌,他的剑法大开大阖,但甚是稳重,重剑带来的压力,往往出人意料之外。我们切磋了一下,三十招内不分胜负。五十回合之后,恐怕邽田凌内力会有迟滞,再往后,我必胜之。”说完目光一凝,颇为自负。
孙守一点点头,看向萧也,道:“你呢?和谁交手了?”
萧也道:“我和玄冲观的皮衡莘师兄切磋了一下。”
孙守一道:“嗯,玄冲观的白鹤掌闻名天下,掌法飘逸雅致,身法也是轻灵脱俗的。你选的倒也对上你的路数,结果如何?”
萧也思付一下道:“皮衡莘确实是个劲敌,身法之迅捷不逊于我,但掌法一味追求雅致,但是掌意中的刚烈不足。虽未定输赢,但终必将败于我的掌下。”
“艺秋,你呢?如何待之啊?”孙守一问道
饶艺秋躬身道:“师尊,龙虎山太师府的掌法确实刚柔并济,屠邦于作为龙虎山后辈第一人名不虚传。我二人并未交手,而是论道。以他对武学的理解,若是单论掌法,我与他百招之内恐难分胜负。”
“唔,有自知之明就行。一味狂妄自大,最终只能一事无成。”孙守一道
丰尘听孙守一师徒三人问答,心中不由对这位孙道长的好感又增了一分。几大教派的掌教,看他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其实心中所悟,估计要胜过诸人几分。
孙守一忽然古怪一笑道:“你们仨可敢挑战他?”
三人适才所说的几人都是其他几派弟子中,最为顶尖的人物。但是在他们手中,或平手,或略逊一筹,三人也是心中岂能没有点傲气。顿时眼光都射向丰尘,那种跃跃欲试之意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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