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这两手的确是了得,招招打在秦军的要害上。尤其是第二手,更是狠辣,要断秦军的水源。
水,虽然平常,然而,谁都离不得。一旦没有水喝,不论是人还是马,都要倒大霉。
霍去病英年早逝,其死因是千古之谜,然而,有一种说法认为霍去病当年北伐匈奴时,喝了被匈奴死牛死马死羊污染过的水,得虐疾而死。
由此可见,这一手是多么的狠辣了。
“哈哈!”一片大笑声响起,一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极是开心。
头曼单于不住点头,满脸的喜色,冒顿如此了得,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他由衷的欢喜。
“我就不信,有了这两手,秦军还能不败?”有大臣欢天喜地,几乎是唱出来的。
“没错。若是秦军依然不败,我们就不与秦军打,撤走便是。”有大臣大咧咧的道。
“你们错了。”冒顿再度发言,道:“秦军要进攻漠北,何尝不是大匈奴的良机?这么多年来,大匈奴想要占领河套之地,都没有成功,多次吃了败仗。若是趁着秦军这次进攻漠北的机会,打败秦军的话,大匈奴就趁势南下,一举攻战河套之地。”
“河套之地?”一片惊呼声响起,一众人个个眼里一片火热。
河套之地是天然的牧场,而且气候温暖,比起苦寒的漠北,那是匈奴心目中的天堂,他们做梦都想到得河套之地。为此,匈奴数度大举南下,想要攻占河套之地,都以失败而告终了。若是匈奴能够得到河套之地,其实力将会剧增。
这好处太大了,要一众人不欢喜都不成。
“嗯。太子说得对,这是大匈奴千载难逢的良机,这一仗一定要打!”头曼单于右手紧握成拳,狠狠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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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转眼就到了春季,万物复苏时节,秦军大举出塞的时间就要到了。
为此,李牧、司马尚、尉缭、嬴政、蒙恬、蒙毅、王贲他们在蓟城进行最后一次会商,决定军机大事,这次会商之后,秦军就要大举出塞了。
经过一个冬天的熟悉,嬴政对兵法的理解更加通透,他指挥下的前军号令严明,行动迅速,深得李牧、尉缭和司马尚三人的赞赏。
至此,李牧方才明白,他当日想要阻止尉缭把前将军之职派给嬴政太过冒失了,嬴政天生就是带兵的人。
“春季已到,是用兵的时候了。我们准备了这么久,是该我们行动的时候了。”李牧虎目中精光闪烁,颇有些兴奋,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会商,你们都畅所欲言吧。”
大举出塞马上就要进行,这事太令人激动了,众人眼里一片火热,无不是激动难已。
“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打,打一个大胜仗,把匈奴彻底解决。从此以后,北疆将无战事。”一向沉稳的尉缭也是激动难言,狠狠挥了挥拳头。
“没错。”司马尚大为赞成这话,道:“匈奴为祸华夏上千年也。往昔,我们空有击破匈奴之心,却无击破匈奴之力。如今,天下一统,华夏归一,大秦实力剧增,可以彻底解决匈奴问题了。”
匈奴一直是华夏的心腹大患,滋扰边关,令华夏极为头疼。虽有赵武灵王大败匈奴和秦秦异人全歼匈奴百万之众的大胜仗,然,那并不足以彻底解决匈奴问题。匈奴虽然战败了,却可以逃到漠北去舔伤口,恢复元气。
那时节,列国争霸,中原内争不休,无力攻入漠北,不能彻底解决匈奴问题。如今,天下归一,秦朝积累了雄厚的实力,是时候解决匈奴这个千年大患了。
此事是何等的激动人心!
不要说做,光是想想就令人激动不已。
“你们可知匈奴会如何应对?”嬴政却是脸色平静,突然问道。
“太子知晓?”李牧有些讶异。
嬴政的才智了得,已经嬴得了众人的敬重,他突然问出此话,必是有所见地,众人大是好奇,目光聚集在嬴政身上。
“大秦大举出塞,要进攻漠北,这对于匈奴来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打败了大秦,匈奴就趁势南下,攻占河套之地。”嬴政眼中透着睿智,道:“是以,这一仗即使不如李牧将军谋划的那般,进攻匈奴的单于王庭和狼居胥山,匈奴也会打。”
“有理!有理!”众人齐声赞同。
匈奴想要攻占河套之地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利用秦军进攻漠北的良机,打败秦军,再趁势攻战河套之地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匈奴肯定不会错过。
是以,这一战必然会发生。
当然,依李牧的谋划,攻击匈奴的单于王庭和狼居胥山更加保险,更有主动权。
若不以单于王庭和狼居胥山为目的话,匈奴完全可以与秦军游斗,把秦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来打。如今,秦军按照李谋的谋划,兵锋直指单于王庭和狼居胥山,匈奴不能过多的游斗,一定要阻止秦军,会迫使匈奴提前开战,这就让秦军占有了主动权。
“依我所料,匈奴这次一定会在大秦进军的路上尽可能的消耗、疲惫我们。”嬴政伸出两根手指,道:“其所用的方法不外两策:一是派出飞骑袭扰大秦之军,袭击大秦的辎重,甚至把大秦之军引向岐途。二是把死牛死马死羊扔到水源里,破坏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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