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的中军帐,尉缭端坐在矮几上,一众将领站列两厢,高昂着头颅,胸膛挺得老高,士气高昂。
“三日休整已到,是该我们动手的时候了。这一仗如何打,你们畅所欲言。”尉缭缓缓开口道。
“国尉。这还用问吗?我们休整好了,人人勇猛如虎,出了绝域,就与匈奴大战一场。”
“我们在绝域休整,一定大出匈奴意外,我们突然出现,一定令匈奴措手不及。”
“没错,不让匈奴有所准备,出了绝域就打。”
秦军在绝域休整这一手一定会大出匈奴意料,一定会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众将这提议甚好。
尉缭微微点头,冲嬴政道:“太子,你以为此战如何打为好?”
“堂堂之阵对堂堂之阵!”嬴政言简意赅。
“为何呀?太子,你是不是糊涂了?怎能让匈奴列出堂堂之阵?”一众将领一听这话,立时不干了。
秦军完全可以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匈奴完全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阵势。用秦军的堂堂之阵去对付匈奴的堂堂之阵,这是在给匈奴列阵的机会,众将肯定不干。
“若仅仅是打败匈奴的话,固然不必给匈奴列成堂堂之阵的机会。然,我们此战,不仅要在战场上打败匈奴,还要震慑匈奴之心,令匈奴从此以后震恐不安,不敢再生背叛之心,是以,让匈奴列出堂堂之阵,拿出最强战力,大秦再一鼓而败之,如此一来,震慑才能最大。”嬴政的目光非凡了得,一语道破玄机。
“这……”一众将领无言以答。
若是不让匈奴列出堂堂之阵,秦军打败匈奴的话,固然可以震慑匈奴。然而,其效果就不是最好,因为匈奴就会心存侥幸之心,就会想要是匈奴列出堂堂之阵,秦军就不能打败匈奴,如此一来,匈奴就有背叛之心。
让匈奴列出堂堂之阵,拿出最强战力,秦军再大败匈奴的话,匈奴再也不敢有背叛之心。
“好!采!”尉缭重重点头,大是赞赏,道:“太子所言正是我所想,这一阵就这样打!”
一经决定后,尉缭一声令下,秦军排出阵势,以战斗队形开出了千里绝域,进入了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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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贤王,乌孙落的大帐中。
左贤王乌孙落,太子冒顿,以及一众大臣皆在,个个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之色。
“嘀嗒!嘀嗒!”乌孙落额头上的冷汗如同泉水一般渗出,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是冒顿额头上也是冷汗大冒,滴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他们之所以如此害怕,就是因为他明白秦军并没有如他们所设想的那般急于走出绝域,而是在绝域休整,恢复体力精神,使得他们预想的趁秦军人困马乏之际痛击秦军的策略无法实现了。
一旦秦军不再是人困马乏,而是恢复了元气精神的话,秦军的恐怖他们谁个不知,哪个不晓?
要不然的话,当年一战,秦军哪能一举而全歼匈奴百万之众。
如今,秦军在绝域休整,再杀将过来,匈奴的胜算非常小。
“左贤王,秦军强悍,难以抵挡,不如撤吧。”一个大臣忙道。
“是呀。秦军威名远播,若是不能令其人困马乏的话,我们难有胜算。趁秦军还没有杀出来之前,我们先撤。”一片附和声响起。
“撤?往哪里撤?”冒顿沉声,道:“我们的背后就是狼居胥山,是大匈奴祭祖的圣地!我们怎能放弃狼居胥山?”
匈奴是个奇怪的民族,当祖辈活着的时候,没有好酒好食,而死了之后,他们却是极为珍视坟墓。谁动了他们先人的坟墓,他们就会找谁拼命。
狼居胥山是匈奴祭祖的圣地,谁也不能放弃,哪怕是死也不能放弃!
“……”一众大臣张大了嘴,哑口无言。
“绝不能让狼居胥山有失,我们打!和秦军拼了!”立时,有大臣大吼道。
“对!和秦军拼了!”一片附和声响起。
要是狼居胥山可以搬走的话,他们早就打着带着狼居胥山有多远逃多远的主意了。只是狼居胥山无法搬走,匈奴只能死战了。
“只能这样了!”乌孙落很是无奈。
明知这一仗的胜算不大,为了狼居胥山,不得不打。
“不知大单于能不能识破秦军的诡计?”有大臣为头曼单于担心。
“但愿大单于能提前发现秦军的诡计,提前撤退吧。”乌孙落和冒顿对视一眼,在心里哀叹。
单于王庭虽然十几年没有挪窝了,在匈奴心目中具有很重的份量,然而,与狼居胥山比起来却是差得远了,只要头曼单于发现了秦军在休整,就可以撤退。
他们不知,头曼单于已经被李牧咬住了。
“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隐隐传来,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秦军来了!”乌孙落横过袖子一抹额头上的冷汗,沉声道:“传令,列阵,准备迎敌!”
“为了狼居胥山!”冒顿精明人一个,适时嗥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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