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不喜欢欠人情,对洪安通的殷勤侍奉受之有愧,决定传他几手功夫作为回报。仔细琢磨发现这也是个难题:自己所修的武道洪安通学不会,《九九真经》、《七伤拳》容易走火入魔伤及自身,自己害海大富一人足矣。少林武当功夫宥与门规教不得,《乾坤大挪移心法》不属少林武当,可是张无忌祖师爷不点头自己万万不敢传授与人。如此算来只能将殷融阳祖师爷学自明教高手的百家功夫传给洪安通,那些拳法剑法没有太大的特色却相当了得。殷祖师传下来的秘笈中最有特点的功夫莫过于《寒冰绵掌》。洪安通是一流高手,他的内功已经定型,改练寒冰真气可能得不偿失?管他呢!传不传在我,能不能学会就在他。
孔有德想到这里要来纸笔,将从张无忌处看到的延年益寿固本培元的药方开几张,要洪安通拿去煎药给师父调养。他将明教武功写的几卷后又将一些激发潜力用以搏命,以声破敌攻人心智的小法门写出来,一个月后离开蛇岛。
洪安通后来通过参悟这些秘笈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经过千百次失败将《寒冰绵掌》改造成《化骨绵掌》,作为自己的招牌绝技,只是创功走火留下暗伤,导致隐疾难愈。他通过研究孔有德留下的药方发展出很多古怪的药物,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豹胎易筋丸。为令手下变成死忠,他要给自己增加神圣感,于是将激发潜力与人搏命的运气法门传与教徒,反复洗脑后要他们力有不逮时高喊歌颂教主的口号增加信心和斗志,同时运用这一法门提升实力。
孔有德驼着师父御剑南下,到扬州时决定去看看儿子孔祖训。
自从父子离别,孔有德先是在东江镇打了四年仗,又在山东当了一年兵,造了两年反,最后在后金当三年王爷,转眼间十年过去。一想到要见到儿子,孔有德不禁感到心慌气虚。不知道小家伙现在长成什么样?像自己还是像丽丽?武功练得如何?
慧目也是暗自心悸。他将孔有德视若己出,所以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他一进胡家就会知道真相,从此以后自己别想有好日子过?可是又找不到阻止孔有德看望儿子的理由。
孔有德道:“师父,胡家大宅在哪里呀,我二十年前去过一次,现在已经忘记了它的位置。”
慧目居高临下指道:“那里就是。”
他看到孔有德突然眉头微皱,似乎发现什么事情。孔有德循声降下,慧目来到一个幽静雅致的庭院,院中情形却无一丝雅意。
一个十四五岁的男人正与十余个少女召开无遮大会,裸游为戏,娇声荡气,不时抓住一个少女压在草地花坛上交合一番。
孔有德居高临下看不清楚男孩面庞,在胡家大宅敢这么干的除了孔祖训外基本上没有别人啦。
孔有德收起白莲神剑,飞入院中。裸身少女们见一老头携一男孩跃墙而入,慌得四处躲藏遮羞。
孔祖训认得慧目,大大咧咧上前道:“师爷爷,你来啦。你怎么不从大门……。”
孔有德一脚将孔祖训踢出丈外,怒道:“你个王八羔子搞什么鸡毛?你才几岁就这么荒淫!知不知羞耻?要不要脸?”
孔祖训感觉胸口虽痛却无大碍,跳起来向孔有德冲去,骂道:“你算老几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我爹娘是谁?你想死是不是?”
孔有德一脚又将他踢飞出去,道:“我就是你爹孔有德。”
这一脚比上次沉重许多,孔祖训挣扎两次才爬起来,道:“放屁,你只比我大两三岁,敢冒充我爹,我才是你爹呢。”
慧目闻言向孔有德脸上看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肤质形貌变得如同十六七岁的孩子。
孔有德看到儿子年纪幼小不学好,荒淫酒色,不修文武,以至身体亏空脚步轻浮,如此这般不消数年就会夭折,暴怒之下忘记遮掩面容,显露出真实的相貌。
“擒龙功。”孔有德将孔祖训吸到手上掐住脖子,道:“你个王八羔子,敢对你爹称爹,你找打。”啪啪啪扇他十几个耳光,扬手投进鲤鱼池。
孔祖训口鼻溺水,手忙脚乱爬将起来,只见孔有德站在水面上冷冷地看着他,心道:“水上漂,真有人能够将轻功练到这个水准?”
孔有德道:“混帐小子,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伸出右手凌空按下。孔祖训感觉一股巨力压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沉到塘底大口灌水。
慧目早知道孔祖训是个有娘生没爹管,被外公宠坏的的纨绔子弟,对此也很气愤。身为长辈,他不能看着孔祖训被暴怒的孔有德杀死。道:“瑞图,够了,你再罚下去他会死的。”
孔有德挥手将孔祖训从水里捞出来扔到岸上,手指凌空一点。孔祖训感到肚子像是被人猛杵一拳,哇得一声将一肚子塘水吐出来。他摔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到慧目身后,叫道:“师爷爷救命啊,他要杀我呀。”
慧目道:“他是你亲生父亲,顶多打你,不会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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