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目看着冰树沉默不语,沉思少林七十二绝技哪一项练到极致可以达到如此境界。心道:“瑞图这般功力尚且比不过那位武当祖师。虽说那位祖师潇洒人间不问俗事,瑞图乐安天命,无称雄江湖的野心。可是少林武当最高武学差距如此巨大,少林寺如何自处?如何领袖武林?不行,誓穷我后半生之心血也要创造出媲美武当派的绝技。”
孔祖训身子虚弱,孔有德开出调养的药方制定详细地训练计划交给师父慧目执行,他自己去深海练功,在达到极限以前不准备将时间浪费在教导徒弟上。
父子两人一个沉默寡言严厉苛责,一个怯懦软弱心惊胆战。见面后孔有德只是冷冰冰地数落儿子,勒令他努力练功用心学习,孔祖训只敢说是没有其它。转眼间几个月过去。
因为孔祖训过早发生性行为,而且是毫无节制的滥交,亏了根本,严重拖累青春期的潜力发育,使他功力进步缓慢,悟性也平常。慧目断定他的极限只是一个二流人物,根本不配入混元门。
孔有德抱着侥幸之心仔细检查儿子的身体,准备教他世界上最强的培元锻骨功,使他重新开始。他反复检查得出一个比师父还要过分的结论:孔祖训不仅资质一般智力平平,而且肾亏严重失去生育能力(末代皇帝溥仪因为幼年被宫女们过分压榨导致性无能,他的皇后独守空房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皇妃离婚,没能留下任何子嗣)。
要想练成绝世武功,必须拥有过人的资质,超凡的悟性,十分的努力,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大量的财富。孔祖训要资质没资质,要悟性没悟性,练功也是一时激情,很快因为受不住辛苦开始偷懒,然后被逼。没有主观能动性,他要想练成易筋锻骨修复身体缺陷至少需要二三十年,那个时候他已经人近中年万事休,不如作个土财主。
孔有德气得大骂孔祖训是废物混蛋,不知道检点,糟蹋自己的身体。他的武道真气过于凝炼,孔祖训脆弱的身体肤浅的武学境界根本承受不住,更加无法驾驭,只能用医药、训练和时间慢慢调理。当今之世若论医道谁人能与张无忌相提并论?送孔祖训去求医,先得取得父母同意。
得知孙子不能生育,孔父孔母险些咽过气去。先是骂了胡家一通,然后要求儿子立即送孙子去武当山,顺便找个婆娘给孔家开枝散叶以防万一。
孔有德道:“孩儿在关外有过一个女人,只是那女人怯懦成性狠辣歹毒,喜欢依仗身份欺压丫鬟仆人,她又没有给孩儿产下儿女,孩儿也就不再要她。孩儿并非一无所获,皇太极的老婆就给孔家生下一个儿子,将来肯定会在满洲当大官,不用担心孔家绝后。”
孔母只是一个村妇,不会想太多,一味追问皇太极是谁。孔父参加过抗满救亡运动,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出生入死,远比孔母机智,问道:“你怎么认识皇太极老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飞进皇太极的皇宫奸了他的妃子这才有的孩子。你杀了皇太极没有?如果杀了他当今皇上一定封你作大官。”
孔有德一阵发懵,心道:“还是别把我离乡走胡的事情告诉老爹,免得多生事端。”道:“皇太极有满洲国的气运护身,我杀不了他。”
孔父以拳砸手,道:“哎,那些皇上都是紫微星下凡,有天神庇佑。儿子,你有时间去北京皇宫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勾上当今皇后。如果令皇后给咱们家生个男娃,那他将来就是皇帝。”
孔有德大囧:老爹,你能不能教点好,你要你儿子去诱奸皇后当吕不韦,太邪恶了。
孔父被腐败的明廷官员盘剥得一无所有,逃命般前往关外谋生,他对朱家皇帝全无好感。后金崛起明军丢城失地,导致关外都无法生活,只能再逃回关内等死,更是对明廷恨之入骨,没有丝毫崇敬之心。
慧目通过几个月的精心观察,认为孔有德并不是为哄自己开心才回到海宝岛,他似乎很享受平凡平静的太平生活。慧目心肠慈悲,认为一个毁天灭地的汉族武士归隐海外,对民族大屠杀袖手旁观是对三皇五帝的不负责,于是他也敦促孔有德回中原看看。
孔有德本不想再置身与汉族杀劫中沾染因果,可是拗不过至亲威逼,更看不过孔祖训的窝囊样,决定出去避避风,散散心,劳逸结合才能走得更远,于是带着孔祖训飞回中原来到武当山。
张无忌给孔祖训检查过后,道:“这种隐疾不要命,却很麻烦,成与不成在两可之间。我给你个提议,赶紧找个女人生孩子,不然十年八年后你的血统就与常人大异,再也无法令女人怀孕。”
孔有德几个月孤枕冷席,也感觉到生理压力,点头道:“看机缘吧。”
张无忌道:“你的功力进展不小,应该可以尝试接下来的修行。”
孔有德大喜,跪地道:“求祖师爷爷授艺。”
张无忌道:“龟鹤真气伐毛洗髓纯净肉身,可使人延寿千年,但人终究会老死。所以我一直想要创造一部真正可以令人永生的武功。我原本想找到产生衰老毒素的器官,然后通过真气对它进行调整,以此停止身体老化。但我一直找不到它的所在,根本无从着手。几年前我在行医时发现人心脏停止跳动,呼吸消失大脑死亡后,身体的很多细微个体(细胞。明朝末年还没有细胞这个词,为方便阅读之后直接称细胞)不但不会立即死去反会变得更加活跃,好像初生婴儿一样释放出无穷生机变得更加健康。感觉它们就像有了思维,知道自己面临绝境,竭尽所能释放潜力希望将身体救活。人已经死了,那些细胞注定在作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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