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的问道:“大师伯,这就是你的朋友吗?”
舟自横没有理会她,玩味似的拨弄了一下年画娃娃的一小撮头发,然后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年画娃娃的脖子上,戏谑道:“楚江王来了,五官王快快醒来!”
年画娃娃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头往旁边一偏,又缓缓的睡了过去。
舟自横诧异,自言自语道:“楚江王的名号都不管用了。”
随即,他一转念,趴在年画娃娃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舟自横来看您了。”
他这一声刚落,年画娃娃闭着眼睛先是一抖,然后竟然一下挣开了,满目惊恐,在对上舟自横阴恻恻的脸时,肉嘟嘟的红嘴唇猛然张大,尖叫出声!
“啊!!!鬼啊!!!”
舟自横速度极快,一手压低匕首,一手捂住年画娃娃的嘴,威胁道:“五官王殿下,别再叫了,小人的刀法可不好,再叫您的喉咙就该割破了!”
年画娃娃惊魂未定,咕噜着大眼睛看向眼前的不速之客,待认清确实是舟自横之后,浑身都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又缺钱了?”他可怜巴巴的说。
缺钱?
穆行云隐隐觉得不妙,师伯这朋友交的,画风奇特啊...
舟自横面色如常,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坏笑着说:“咱们可是老朋友啊,有事情,自然第一个想到你。”
年画娃娃欲哭无泪,“小王没那个能力,帮不了你了,你就别害我了,上次就是你非要在洞天六宫找个什么宝器,害得我被楚江王责罚,不仅罚俸半年,还要在这纣绝阴天宫当值一月才行,这次说什么都不行!”
穆行云和励江流尴尬对视一眼,原来他们是这种朋友......
舟自横嘿嘿一笑,“谁不知道五官王人脉通天,这酆都城里上至酆都大帝,下至幽冥小鬼,哪个您不脸儿熟?尊称您一声吏部尚书不为过吧,在下这不就是了解您的能力,才数次来访,咱们之间的合作一直都很愉快啊。”
五官王一直皱着的肉脸,舒缓了一些,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咳咳,纵然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小王这次说什么也帮不了你了,你也看到了,小王如今还在责罚中,楚江王还没消气呢,说什么小王也不能再犯错了。”
舟自横说:“楚江王那个暴躁脾气,酆都城谁人不知,心里真正敬服他的又有几人,对五官王您可就不同了,您礼贤下士,乐善好施,大家私下里都说您可是整个酆都城内最有古君子之风的王呢,这评论,怕是酆都大帝都不一定能有。”
舟自横口腹蜜剑,一通彩虹炮,五官王头脑简单,听得有些飘飘然,但考虑到前几次极其不愉快的合作经历,理智将他强行拉了回来。
“小王平时是帮了不少人,但是这帮人办事也需得分帮什么人,什么事儿,你......”五官王边说,边去看舟自横脸上那强行挤出来的慈眉善目,待目光扫到那一道凶狠的刀疤时,不自觉得一抖。
说来也是让人笑话,他一个酆都的王,与这个修士打交道,竟然从没占到任何便宜,不知道究竟是他的本事太差,还是对方的本事太厉害。
舟自横赶忙接道:“这次的事儿简单,绝不需要五官王您违背任何原则,破坏任何规则,您只要稍微动一动手中的权力就足够办这个事儿了!小人保证,绝不勉强您!”他这么说着,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几分。
五官王无奈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匕首,仿佛看到了舟自横对这件事的执着!
“你先说说什么事儿?”
见谈话终于步入正轨了,舟自横舒心一笑,“小人的几个朋友从三丈门偷偷溜了进来,落入了忘川河中,这会儿不见了踪影,不知是不是被鬼差给带走了,还请五官王帮忙找找,好让小人将他们几个囫囵个的带出这酆都城。”
五官王眼睛一转,这倒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在忘川河中不见了,大抵是被鬼差带进阴司里审问了。
但是凝思一想,掌管阴司的可不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楚江王嘛。
他立刻挥手,“不成不成,他们几个八成是被楚江王拉到大牢里审问了,我如今仍是戴罪之身,说什么都不能再知法犯法了!你去找旁人帮忙罢,小王帮不了你。”
“旁人哪有五官王您办事妥当啊。”舟自横不肯。
“那小王也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你也是知道的,若再得罪楚江王,我这五官王怕是也做不成了。”
穆行云在旁边小声问励江流,“他不是王吗,为何如此惧怕楚江王。”
励江流解释道:“十殿阎罗各有分管辖区,在品级上是一样的,但是同样是王,五官王的权利却很小,而且是楚江王的下属,凡事要听楚江王调遣。”
见五官王铁了心拒绝,舟自横脸上退去了笑意,迅疾嵌住他肉嘟嘟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颗药丸送进了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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