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光熙彻底失去了意识,摘掉眼罩的右眼处,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黑白色“雪花”噪点的“液体”溢满其中。几秒种后那异常的右眼在一阵诡异的蠕动中,被一层“眼睑”伪装起来。
“…很完美不是么?”
站在病床边“它”摆弄着从光熙身上剥离的战利品,一支黑色的“箭”。
“箭之恶魔”之力,作为武器恶魔之一,在枪之恶魔出现之前的时间段,占据着极为庞大的恐惧之力。
“恶魔”这种存在越是被人类恐惧则越是强大。
处在现在这个历史时期,“箭之恶魔”的力量已经衰弱了大半。
“它”将其剥离自然也不是为了其力量本身,而是为了在“容器”中空出位置。
顺带一提若是粗暴的将“光熙”也划分到和被恶魔的血肉附身的人类尸体也就是所谓的“魔人”同一大类,是有些不恰当的。
这属于“恶魔学”原理中的一个复杂的课题。
“恶魔”拥有自己的“意识”。
“人”拥有“意识”。
……
以谁为主导这是一个重要的参考标准。
那么“它”是否拥有自己的意识呢?
穿着白大褂有着可以称之为可爱或者漂亮的外形,“它”的打扮符合一名科研工作者或者医务人员的传统形象,但是其内部的本质又是什么呢?
“它”以“我”作为自称。
“它们”对于【我】而言是必要的。
穿着白大褂的人形生物漫不经心的抛起手上黑色的“箭”,箭在半空中旋转,随后在诡异的像是信号不良的频闪中变成了一枚时不时跳动雪花噪点的立方体。
立方体落入包裹在乳胶手套中的掌心,一丝隐秘的波纹于大气中泛起。伴着这诡秘的纹理,原本还算整洁明亮的病房也在一阵电视节目信号不良般的频闪和扭曲后,化作一间阴暗破败的实验室。
试验台上血迹和锈迹混在了一起,上方无影灯摇摇欲坠,名为光熙的白发女子躺在试验台上一动不动。
“嗯~”
打量着实验台上的白发女子,“它”像是在打量一条砧板上的鱼。
“算了…采用开放式实验,直接丢出去吧…”
自言自语中,手上的立方体抛起,扭曲与频闪后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等到画面稳定,光熙已经不见了,只见“它”坐在一间摆放着各种仪器的白色房间中,待到立方体再次落入掌心之时,已经变化为一本蓝色封面的笔记本。
区别于日记本,蓝色封面的本子上面浮现出研究记录的字样。
翻开“第一页”开始书写。
(注意:该研究记录中不存在编号为0的项目,项目记录从编号1开始)
翻开“第二页”继续书写:
项目编号:0
项目代号:【我】
项目描述:警告!项目【】为无意义标注,【】不是任何实体、地点、时间、真空、奇点、超维空间、元构造物……
在此告知【】不存在任何有效描述,用“不存在”描述【】本身就是错误的。
对【】的一切描述都视为无意义且无必要的。
请谨记【】不存在。
该项目编号中无任何有效叙述,在此告知,一切文字数据图像标记乃至象征中存在的“边界”与“界定”皆无任何实际意义。
【我】自由了(划掉)
【我】从不憎恨=)
警告!无论何时,务必保持缄默……
翻开第三页继续书写:
项目编号:1
项目代号:“我”
项目简介:并不是特指某一种特定的语言或者特定表达方式,“我”是“它”的自称。
“我”持续对“我”进行观测。
“我”持续对“它”进行观测。
“我”持续对【】进行观测(划掉)
“我”可使用任何拥有主观意识的智慧生命为原材料进行制作,并扭曲或者继承原料的一切。
在对该项目的描述中,“我”和“我们”是同一词汇。
“我”的外在表现可能会因为原料选用的不同而不同。
翻开第四页继续书写:
项目编号:2
项目代号:锁
项目描述:当常规意义上的“智慧”生命与“我”产生关联,产生切实的“因果”以及“资讯”通路。如果该智慧生命拥有“保持缄默”的特质,可以其为原料,以让其容纳部分的“我”的形式制作“锁”。
理论上“锁”的存在可以增加“我”的稳定性,并减少失控事态的发生概率。
相对的也存在一种可能性,锁会令“失控”事态以一种稳定的长期效应持续存在。就好像“我”的影子一样。
该项目目前处在实验阶段,
实验体:光熙
微微停下笔,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它”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翻开第五页继续书写:
项目编号:3
项目代号:魔界人
项目描述:
类人形生物。躯体为白色为主,红色围巾,头部区域存在类似人类的五官以及红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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