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你这个魔头!!”
突然,那被众武僧架着躲到了战圈外围的了空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声音如同啼血的杜鹃,充满了悲切与仇恨。
“呵,魔头?”罗辰冷笑一声,嘴角浮起一丝不屑,道:“魔头好啊,你们佛门不是讲求什么舍身饲魔吗?我看那师妃暄就不错,不如让她也来舍身舍身,看看能否感化我这魔头。”
平淡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的意味。随着罗辰的视线扫过,在场之人无不低下了头颅。
面对如此狠人,他们也不愿意何其作对。
“好家伙,此次一役,群雄胆寒。”盘坐在龙脉之下,目睹了全程的宋缺开口感叹道,眼神中没有半丝的怪罪,反而满是欣赏,更多的,则是火热的战意。
“呵呵,舍身饲魔?秀心,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带着人皮面具,带领着部下躲在人群中的石之轩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黯然。
“如此人物,为何不是生在我圣门?”树林中,祝玉妍看着那道浴血的身影,眼中异彩涟涟。
“此人杀性如此之大,武功如此之高,更兼之为道门领袖。他日若成长起来,必为我等心腹大患。”
禅院中一处塔楼之上,一个背着四把大刀的青年看着那道身影,眼中满是很狠辣。在他的身后,零零散散的躺着数块血肉模糊的尸体,切口很是平整,可见刀法之快。
“舍身饲魔?你妄想!”了空怒喝一声,双眼竟然流出了血泪。
一时间,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得了吧,说说就行了,你还当真了。”罗辰嗤笑一声,旋即面色冷淡的说道:“这静念禅院立于天下之中,富丽堂皇的连杨广的宫殿都比之不上。你告诉我,其中有多少民脂民膏。听说,你们很多的寺庙还在放贷。那么,你能否告诉我,当你看见那城外流离失所,生生饿死的灾民之时,你的慈悲心肠又在哪里?
代天选帝?真是够可笑的。假使你佛门没有如此雄厚的财力,没有多如牛毛的护寺武僧,没有多如繁星的武道宗师,凭什么代天选帝?开什么玩笑!可这些,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番话问的在场许多和尚纷纷色变,眼神中多了几分闪躲。
“恶魔?比起你们来,我已经很善良了。”罗辰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
“呵呵!我佛们如此,你道门又能好的到哪里去!”了空惨笑一阵,再次看了眼一地的尸体,随后盘坐在地,道了声佛号,双眼死死的盯着罗辰,道:“你杀性如此之大,佛祖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了空惨呼一声,扬天悲呼:“了空一念之差,以致禅院损伤如此,还有何面目去面对诸位先德!”说着,便一掌按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方丈!!”
在场的和尚无不痛呼失声,脸上充满了悲愤。
了空,这一佛门领袖,竟在此时,在此地,一掌了解了自己。看着了空躺在地上的尸体,在场群豪竟然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罗辰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便向着铜殿的方向走去。
“哎!”张三丰叹了口气。
这些人之中,若说谁心思最为复杂,那一定是他了。老道一生与人为善,七个徒弟无不谦谦有礼,为江湖人士所称赞。可这个最喜欢的徒弟,却······
“道兄,境主所走之路,与你我不同。何必为此烦恼了?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一切皆有缘法,却是不必强求。”
张三丰怔了一下,看着罗辰的背影,沉默许久,这才长叹了口气,叹息道:“老了老了,却如此多愁善感了起来。”
然后,他又转身,向着袁守城微微一礼,道:“多谢道友点醒了。”
“哪里的话。”袁守城笑着摇了摇头。
地上,看着二人如此,梵清惠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扭头不去看他们。了空身死,静念禅院实力大损,佛门众多宗师高手未归,他们已经输了。
踏踏踏踏!
随着一阵脚步声,罗辰在那万众瞩目之中,踏上了铜殿的台阶。他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来到了那铜殿门前。
随后,罗辰伸出双手,按在了铜殿大门上。就在此刻,一阵奇异的波动传来,罗辰体内的内息竟然出现了一丝紊乱。
罗辰怔了一下,心里暗道:“这莫非就是那和氏璧的神异之处?”
手一用劲,厚重的青铜大门便被罗辰推了开来。昏暗的铜殿内没有点灯,但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映照在平滑的青铜墙壁上,仍旧反射出了淡淡的微光,倒是不至于让这大殿内见不得东西。
向前走了两步,鹿皮软底靴子踩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罗辰怔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这地面上,都被铺上了一层青铜。
“这些个和尚,为了隐藏和氏璧的气息,还真是煞费苦心呐。”
罗辰用脚后跟敲了敲地上的铜板,嘲讽了一句,便又继续向着铜殿正中央的一个小台子上走去。
说是铜殿,但其实地方并不是很大,仅有是十多个平方。而那和氏璧,便放置在正中央的一个类似于展台一样的地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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