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想好了吗,先从哪里下手?”唐锻问道。
“我想先从东都鬼市作为切入口,寻一位故交。”花郎说道。
东都洛阳,自古居天下之中,
十省通衢之誉,鼎定九州,数个朝代定都于此,
几百年间,作为王都洛阳,宫殿恢宏,
朝代更替,旧的宫殿坍塌,新的在上面重建,
沉入到地下的宫殿,没有完全坍塌的,
战乱的年代,很多人躲入地下避难,
一来二去,不法之徒看中这里无主之地,
许多见不得光的事都在这里进行,
在现今东都城外西北角坟茔地下面就有一个神秘的鬼市,
地底下住着形形色色的,干着见不得人勾当地下鬼市。
东都城外西北角坟茔地,杂草丛生,
里面是数不清乱坟岗,阴森荒芜,
和现今繁华富足的洛阳城里天壤之别。
稀稀疏疏长着一片树林,鸟不叫虫不鸣,
不时有老鸹发出不合时宜嘎嘎噶叫声,让人心里一阵阵地发紧。
花郎五人马上一阵急行,来到乱坟岗,
惊起一大群生事的老鸹,呱呱呱叫声,叫人听着瘆的慌,
众人下马,把马匹拴在树干上,
花郎走在前面带路,在乱坟岗中穿行,
花郎在一处高大的乱坟岗前,停住脚步,
旁边立着一棵已然枯死的歪脖树,
树上耷拉着一根拴着活套上吊绳,在风里摇摇晃晃,
伴随着乌鸦的叫声,叫人心神不宁,
这根绳下有多少枉死的鬼魂在四周游荡,阴森恐怖。
花郎纵身一跃,如飞鸟一般抓住那根上吊绳子,使劲扯动不放,
吱嘎吱嘎开启一道门缝,
里面伸出一个骷髅一般没有皮,露出森森白骨的手,
花郎递进一定五两重银子,接着一道厚重的石门慢慢开启,
容一人侧身通过,待大家伙都过去后,又吱嘎吱嘎慢慢合上。
甬道两侧点着昏暗油灯,一直通向幽暗的地底下,仿佛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多看少问,沉默是金。”花郎低声说道。
洛阳城底下鬼市岔路众多,两旁住着穿着奇装异服,
脸色煞白的人,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从外面闯进来陌生人,
胆小的、不敢走夜路的,没有专人带路的最好别独闯,
否则的话就会永远走不出来。
看来花郎轻车熟路,左拐右拐,来到一座沉陷的破庙内,
两扇门虚掩着,花郎屏住气息,轻轻推开庙门,
嗖嗖嗖数团鬼火迎面扑来,犹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鬼。
“危险!躲开。”
花郎话刚出口,后面的人早已全神戒备,
凌空跃起,闪转腾挪,避开鬼火。
“就这样对待上门的贵客吗?
这也不是金来换,金爷的待客之道啊!”
花郎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道。
闪着蓝光的鬼火渐渐隐去,里面的蜡烛自动亮了起来。
“老朋友,这些年还用这套老把戏呢?
也不见长进。”走在前面花郎说道。
“这不是神偷草上飞——花郎吗?
稀客稀客呀!
外面传言有的说你金盆洗手退隐江湖,有的说你已经被枭首示众,
不想会来我这里拜访。”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原来天下闻名的谍报之王,鳌头独占的金爷也有消息不准的时候,
看来此地我来错了,告辞!”花郎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慢!”
一阵青烟过后,唰唰唰东西南北中鬼魂般现出五个一模一样矮胖子,
四十余岁,面容白嫩,一口的金牙,一脸的假笑,
山羊胡,脖子上挂着一串夸张金链子,
一双绿豆似得小眼睛,叽里咕噜转个不停,
慢悠悠地说道:“猜猜哪一个的我是真的?
猜得对,金爷自会给你个说法,要是猜不对吗……”
花郎用眼瞄了一下,径直来到东面站着的人面前,“金爷,别来无恙啊!”
果然是金爷,一脸的惊愕,问道:“花公子果然火眼金睛,
前来找金某谈生意的没有一个人一下子找准的,花公子如何识破我这西域——鬼影生花的秘术。”
花郎把嘴贴到金来换耳边,轻声说道,“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
你的左眼是一只假眼——多多少少有一丝慈悲。”
金来换听后哈哈大笑,“花公子果然非同凡响,
看来咱俩对脾气,进屋谈。”
众人进了屋内,里面站着八个奇装异服打扮的人,
神情古怪,一脸的阴森怪异。
“你知道,来找我的都是一口价,不还价。”金来换说道。
“天底下谁不知道包打听——金来换金字招牌,
第一手的独家消息得用金砖换。你看这是啥?”花郎一摆手。
后面的冷锋,拿出一件用布包裹的物件,放到金来换的桌子上,
揭开布后,一块十斤重的金砖,在烛光照耀下,闪出富贵逼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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