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桌上放着一个匣子,里头搁置着几把钥匙和账簿。
“方顺。”
他拿着账簿转身,一旁的侍卫上前:“侯爷有何吩咐?”
“去把管家叫来。”
侍卫应下,不一会儿就带着管家过来,男人坐在椅子上,面露几分疲惫:“大娘子回公主府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管家恭敬回道:“大娘子已将府中事宜都跟老奴交代了,说今后没事就不要去公主府打搅她,还,还说......”
他斟酌了下,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裴烁隐约能想到她的话,但还是想听听她的原话:“说。”
“大娘子还说,既然侯爷不喜她,她会恪守本分,不来侯爷面前碍眼,如果侯爷要和离,便请奏疏太后娘娘,她不会多说一句。”
“胡闹!”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那本账簿就被裴烁拍在桌子上,什么叫做不喜她,还要和离,他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
只是他去公主府想问问江轻也,却吃了个闭门羹。
殊不知公主府内,紧闭窗户的屋子里,层层堆叠的纱幔之中,有人握着江轻也的手,跪坐在她面前,湿热的呼吸撩拨过她耳边,随后落在她身前。
“我好嫉妒他,桑桑。”
带着叹息和不甘,却又不忍她落下的泪,最终只能化为这一句。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他们连名字都这么般配啊。
可他却只能做那个见不得光的人,只能在她神志不清时,才敢吐露这份心事,他简直嫉妒的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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