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同她确实没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精力旺盛,要是折腾起来个没完,第二日定然会被她看出来端倪。
只是唇边还是让她留下了痕迹,萧鹤微有些苦恼,这下总不能还说是猫挠的了吧。
他起身走到铜镜旁,弯腰看着自己唇角的咬痕,似乎还能想到她咬他时,那有些销魂要命的滋味儿。
少年耳尖泛起薄红,以手掩唇,暗骂自己,萧鹤微,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陛下,兵部钟侍郎求见。”
曹德不知何时走过来,憋着笑看自家陛下在那回味,这一晌贪欢,可是让陛下一整夜都没睡着啊。
被曹德这话点醒,萧鹤微轻咳一声站直身子,转头看到他在憋笑,抬脚轻踹:“看朕笑话?”
“哎哟陛下,老奴怎敢笑话您啊。”
曹德弓着腰,自称老奴,可他年岁也不过才三十多,这样自称,倒显得萧鹤微欺负老年人一样。
“属你鬼机灵,让他进来吧。”
萧鹤微收回手背在身后,露出个沉着的目光,曹德笑着出去让钟修海进来,这钟修海是淑妃钟皎皎的父亲,家中就这一个幺女,宠爱的很。
淑妃被陛下禁足那几日,就递了折子过来,只是陛下事多繁杂,不想搭理他,这不,今日又递了折子来,陛下估计也是觉得晾够他了,这才同意见他的。
钟修海一进常宁宫正殿的大门,就跪了下来,眼泪一把的说道:“陛下!陛下啊!”
“朕没死,不用哭丧。”
少年坐在高位上,带着压迫的视线向下看去,脸上浮出几分不耐。
他最烦这些老臣哭哭啼啼的,搞得好像他要驾崩了一样。
被萧鹤微这话怼回来眼里压根不存在的眼泪,钟修海咽了咽口水:“陛下,皎皎虽然冒犯了长公主殿下,但她品行不坏,如今也关了这么多日了,能否放出来啊?”
“这孩子自小体弱多病,臣,臣实在是怕她这身子骨,扛不住啊。”
钟修海自然是清楚钟皎皎的品行,自己家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就说不让她进宫,不让她进宫,可她非要进。
还说什么,陛下天人之姿,她又生的花容月貌,生来就是要当皇后的。
现在好了,是进宫了,跟守寡也没什么区别,陛下又不喜欢她那骄纵的性子,还因为冒犯顶撞了陛下最敬爱的长公主殿下被关禁闭。
“哦?朕倒是不知道淑妃体弱,想来在钟粹宫中一巴掌把宫女扇晕的,定然不是淑妃,对吧。”
萧鹤微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个讥讽的笑意。
后宫里的女人,不,是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女人,除了阿姐,他全都不喜欢。
所以这常宁宫中,从未有一个宫女伺候。
见到她们就烦,他又怎会给钟皎皎好脸色,这些人全都是太后塞进来的,偏偏他当时本着做善事积德的心思,劝阻过,没劝住罢了。
“啊,这......”
萧鹤微的一句话,直接让钟修海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这让他怎么说?
“爱卿啊,朕向来和善,你也知道,只不过淑妃这次实在做的太过,禁闭也是为她好,那就再多关几日,磨磨性子,行了,没什么大事就退下去吧。”
待萧鹤微说完,都不给钟修海说话的机会,曹德就上前做出个请的手势:“钟大人,您这边请。”
最后钟修海都没搞明白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给皎皎求情的吗?
怎么还给她加了禁闭的日子?
把人送走,萧鹤微靠在椅子上阖眸,不多时便有大臣来商讨陕南旱灾的事情,这一忙,竟是已经到了后半夜。
虽然很想去见江轻也,但萧鹤微也不想对她频繁的用入梦香,更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只不过他没去长乐宫,江轻也却是罕见的,真的,做了一个梦。
梦中人依旧是看不真切的面容,可是吐出的呼吸是那般灼热滚烫,一寸一寸的落在她的脖颈上,他启唇咬她,说她是负心人。
明明和他最有情,却要嫁给旁人。
她问他是谁,他不言不语,只有如雨催急的动作,在告诉她,他的不满。
一连几日,江轻也没见到萧鹤微,倒是将这场难以启齿的春梦做了个一遍又一遍。
于是这天,没等霍文澜来,她先一步去了伊兰宫。
门口守着的周怀谦见到她,恭敬行礼:“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
他也有些诧异,长公主殿下怎么来的这般早?
“本宫有话要和阿澜说,她醒了吗?”
江轻也面色疲惫不堪,却有些红润,就连额上都覆上一层薄汗,似乎是走的很急。
“殿下稍等。”
周怀谦也不敢耽搁,挑起帘子进去同有书说了这件事,不多时,霍文澜就起了身,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梳妆,江轻也走进去的时候,她也面露着急。
“皇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姑娘的衣领还敞开着,江轻也上前给她系好扣子,叹了口气:“我好像,真的被鬼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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