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延庆的发问。
全场轰然大笑。
大家都是看出来了。
就连当事人段延庆都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瞬间让众人都有一种,段延庆卜卦求子的既视感。
反应过来的段延庆,平生第一次生起了十分不好意思的情绪。
但还是硬着头皮,满眼希冀的看向苏晨。
这位天机神断的苏先生既然说,自己的儿子将来会继承大理国王位。
段延庆就愿意相信,这事情是万万不会错的。
万事俱备,只欠儿子。
现在其他一切事情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先有一个儿子!
苏晨神色怪异的看了眼斗志昂扬的段延庆。
看来作为当事人的段延庆,都是对自己的实力一无所知。
不过苏晨想想又觉得正常。
当时段延庆是个什么状态?
谁能想到那样的段延庆还能一发入魂啊。
别说别人想不到了。
就连段延庆自己都是不敢想啊。
“事实上,你已经有一个儿子了。”
“那一夜,你所遇到的那位白衣观音,乃是大理镇南王妃刀白凤。”
“你们的儿子,便是镇南王世子段誉。”
“他从小戴的长命小金牌可作证据。”
“小金牌上刻有段誉的生辰,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生。”
轰~!
段延庆的脑海中宛如有一道惊雷炸响。
整个人呆愣当场,如同一尊泥像一动不动。
苏晨此话,亦是在众人心中投下一颗炸雷。
一石激起千层浪。
每个人都悍然色变。
来到太白居的众人,绝大部分本就是冲着听江湖中的奇闻轶事而来。
所以心里都是有所准备的。
可真当这个消息砸入众人心湖。
却是没有人能保持镇定。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离奇,太过出人意料了。
“天呐,那位白衣观音竟然是大理镇南王妃吗?!”
“这也太离奇玄幻了吧,话本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厉害了我的老哥段延庆,你这生命力也太旺盛了吧!”
“不服不行,这是真的强啊!”
“你们说镇南王妃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将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给一个叫花子呢?”
“我是大理行商,你们可能不知道,镇南王妃乃是摆夷族酋长之女。”
“所以呢,这跟咱们现在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摆夷族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是不能忍受丈夫找其他女人的,会认为那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原来如此,而段正淳却是在外面拈花惹草,所以家被偷了!”
“准确来说,是家门主动敞开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要是别人被绿,我高低会心疼其一盏茶,但段正淳被人绿了,我怎么觉得应浮一大白呢!”
八层包间。
“这...这...这王妃怎么这样啊。”
司空千落双目瞪大如铜铃,眼中满是惊愕。
“的...的确难以理解。”
叶若依一张俏脸绯红,似是快要滴血。
她们都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何时听闻过如此大胆之事。
在她们看来,女子的贞洁那是比生命都还要重要。
刀白凤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了她们的认知。
尹落霞长叹一声。
她自是想到了刀白凤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段正淳。
但尹落霞仍是觉得刀白凤太过偏激了。
在尹落霞看来。
刀白凤这样作贱和伤害自己的行为。
不过是自作聪明,自作自受,自取其辱。
尤其是刀白凤在背叛段正淳后。
还生下了段延庆的孩子,段誉。
段誉的存在,会时刻提醒她曾经做过的事。
她以为这样会恶心到段正淳。
可最被恶心到的,不正是她自己吗?
二层包间。
段誉双眼无神的凝视着手中的长命金牌。
他仿若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
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绝望。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仿佛所有的言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原本挺直的背脊也逐渐弯了下去,就像是被压垮的稻草一般。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萧峰伸出蒲扇大手,拍了拍段誉。
在此之前,萧峰一直信奉男儿流汗流血不流泪。
但最近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
萧峰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也是有道理的。
痛痛快快的发泄一通,总比憋闷在心里要好。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段誉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终于无法抑制的滚落下来。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声音哽咽,最后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高台上。
段延庆渐渐回过神来,口中喃喃,“我有儿子,我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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