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花和稀泥的目的是想两头都不得罪,然而结果却未必能两头讨好。
伊子眸冷眼瞪他:“青儿若是被醉剑客伤了,看你怎么办!”
他连连点头,表示接受教训:“多谢大小姐提醒,你说得对极了。我怎么舍得让青儿冒险呢?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的。”
这番话立刻引起了阿青的不满:“怕字何曾入我眼,天高地阔任我行。想伤我,先问问我手中的宝剑答不答应!”
他有节奏地用力鼓掌三下,慨然赞道:“说得太棒了!英勇的武士就该无所畏惧,天不怕地不怕,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都勇往直前。青儿,我看好你,将来你定会名扬四海、威震天下!”
郑旦听不下去了:“伊大小姐和阿青两人的意见明显相左,你倒是好,两边都夸,说来说去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由于昔日的恩怨,黑沫儿一有机会就忍不住要与郑旦作对:“花郎比你聪明百倍,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好了,用得着你瞎操心吗?”
“花郎”这个昵称,本是郑旦对李惜花的专属称呼。自从众人一起醉酒那夜之后,其他几位美女也渐渐开始使用这个昵称来称呼李惜花。西施作为郑旦的好姐妹,她虽感无奈但也只好选择接受。阿青剑术高超,郑旦无力阻止她的行为,只能忍气吞声。思瑶和伊子眸两人年岁较长,对郑旦和西施又颇为关照,因此郑旦对她们使用“花郎”这一昵称选择了视而不见。唯独黑沫儿使用她的专属昵称,并向李惜花撒娇,这却是郑旦无法容忍的,她大怒道:“谁准你这么叫他的!你再敢叫他花郎,小心我揍你!”
论起武力,黑沫儿自然不是郑旦的对手,但论起耍手段,她可没把郑旦放在眼里。她故意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小鸟依人般缩进李惜花怀里寻求庇护:“花郎,她的样子好凶啊!”
刚刚发出的警告被置之不理,黑沫儿故意娇滴滴地依偎在李惜花身上叫着“花郎”,这下郑旦是真的生气了,伸手想把黑沫儿拽过来教训一番。
黑沫儿如今已是李惜花的女人,而郑旦同样对他情深意重,这让李惜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是该任由郑旦发泄一下情绪,还是保护黑沫儿免受伤害,他夹在中间犹豫不决。
人影一闪,思瑶出现在郑旦面前,拦住她并摇头道:“旦儿妹子,有些问题用拳头是解决不了的。你要是实在恼火的话,我陪你切磋切磋如何?”
李惜花心中暗暗夸奖思瑶的懂事,为了平息郑旦的怒火,他轻轻将如同牛皮糖般粘着自己的黑沫儿推开,走到一旁说:“旦儿,你就是性子太急了。其实现在最该着急的不是你,也不是我们,而是武士行会。大王已将邀请函交给薛会长,委托他在越国众多民间武士中挑选出最强的参赛选手。如今距离天下第一比武大会开幕的日子越来越近,各国的使团陆续抵达,但武士行会非但没有完成大王的委托,反而让邀请函落入外国人手中,至今下落不明。
听说最近这两天,武士行会几乎挖地三尺,将整个都城翻了个遍,只为寻找醉剑客的下落,却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找到,薛会长恐怕是寝食难安了。”
开店做生意的西施对此事有切身的感受:“难怪最近天天有人到我们店里东翻西找,原来是武士行会的人。”
伊子眸诧异道:“谁不知道西施是当今朝廷最炙手可热的范蠡大人庇护的人,连她开的小店武士行会都不肯放过,看来他们是真的急眼了。”
思瑶对外面的局势了解得更透彻:“不仅如此,因为知道醉剑客嗜酒如命,武士行会已在所有售卖酒水的地方布下了眼线。真不知道醉剑客是如何躲过如此严密的搜查,同时还能忍受住滴酒不沾之苦。”
李惜花闭上眼睛,默默感应了一会儿后说:“醉剑客应该还待在同一个地方没动过。只要这个藏匿的地点不被发现,武士行会就算真的掘地三尺也无济于事。至于酒,第一种可能是醉剑客被人控制住了,不是他能忍,而是无法自由行动;第二种可能是有人暗中给他源源不断的送上美酒,无需他亲自露面购买。”
郑旦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心思很快转到了正事上,她想了想说:“醉剑客武功高强,能从武士行会众人的围攻中全身而退,怎会轻易被人无声无息地捉住?他多半是藏在了某个秘密地点。”
伊子眸也陷入了沉思:“能够避开武士行会的严密搜查,他藏匿的地方很可能是达官贵人的宅邸。”
思瑶思考道:“如今越国朝廷正在积极储备粮食,对酿酒的限制颇多,导致美酒价格高昂。前往酒店买酒的客人,多数是直接在店中小酌怡情,整坛买回家的豪客确实少之又少。只要将这些少数买酒豪客的底细调查清楚,武士行会没理由找不到任何线索。”
黑沫儿见众女都纷纷发表意见,为了避免被冷落,她也动脑想了想:“我们能想到的,武士行会那么多人,没理由想不到,可他们却始终找不到人,这真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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