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来起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朱标的朱棣,听到朱标的话后,嘴巴嗫嚅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朱标,看着朱标如记忆深处并无变化的面容,朱棣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大哥…我…我…对不起你。”
“老四,你没有对不起我,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没有。”朱标拍了拍朱棣的肩膀,就这样看着朱棣,目光清澈。
朱棣心存愧疚,眼神闪躲着不敢看朱标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允炆他削藩逼死自己的亲叔叔,你为活命起兵靖难,大哥不怪你,爹也没有说什么。”朱标看着面前已过不惑之年的弟弟安慰道。
“上次爹过来的时候就说过,令你继皇帝位,允炆为怀王,当时大哥不知道还有允熥这个儿子,也就没有提过这件事。”朱标将手收回,慢慢的走到门口处,那里躺着一根朱棣进门时掉下的马鞭,朱标弯腰捡起马鞭,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朱棣的身后。
“可大哥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啪”的一声,马鞭直接抽在了朱棣背上。
朱棣只感觉一股灼热的疼痛感从后背传来。
“你知不知道,后世皇家实录中记载了你对允熥他们做下的事?”还没等朱棣反应过来,朱标又是一鞭子抽了下来。
“知道记载上说你做了什么吗?太宗皇帝起兵靖难,建文帝及太子于宫中大火失踪,次子朱文圭,年仅两岁,被囚凤阳,称之为‘建庶人’,孤的孙儿,从两岁起便被你囚禁到死。”
“咻”又是一鞭子抽下来,重重的落在朱棣的背上。
朱棣跪在地上,死死的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体伤口处的皮肤和衣服间,每一次发生碰撞的时候,所带来一种酸痛、麻痒的感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伤口处啃噬着。
“好,好一个建庶人。”朱标忽黯然而轻嘲地一笑。
汗水不断的从朱棣的额头滑落,他的嘴唇开始发颤,仿佛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又变得沉默不语。
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朱棣本人,朱标说的话,他脑中稍加思索发现,他想要做的和朱标说的一致。
“看到孤身后的允熥了么,吴王,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清楚,可是他却被你贬为庶人,囚禁凤阳,永乐十五年暴毙而亡,留下了一个遗腹子也被称为‘吴庶人’,老四,孤的几个儿子就这么碍你眼了么?”
“啊,老四,你说话啊。”朱标抽了三十多鞭,眼睛也慢慢变得湿润。
朱棣硬扛着,一言不发,龙袍的后背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汗水与血水混合下的伤口,不时传来阵阵刺骨般的疼痛,朱棣脸色已经苍白无比,整个人跪在地上,摇摇欲坠。
一旁的朱高炽三兄弟急得满头大汗,朱高炽本来想上前为朱棣说情,张了张嘴巴,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而一旁的朱高煦就比较勇了,他竟然直接抓住了朱标的马鞭,跪在了朱棣的身前。
“大伯,我爹他快撑不住了,您饶了他吧。”
“放手。”朱标也没有想到朱高煦竟然会抓住他的鞭子,眼睛通红的看了朱高煦一眼。
“大伯,求您,饶了我爹吧。”朱高煦抓着马鞭恳求着,丝毫没有发现朱标握着马鞭的手指关节由于用力过度而泛白。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朱高煦,朱标忽然闭上了眼睛,一股愤怒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
“啪”
朱标猛的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抽在了朱高煦的脸上,朱高煦被抽的一脸茫然,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马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孤与你父王说话,岂容你放肆。”
“怎么,汉王爷想跟孤说道说道?”看着朱高煦下意识看过来的凶狠眼神,朱标眼神淡漠的与之对视。
朱高煦看着朱标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不由打了个激灵,他猛的反应过来,眼前之人可是压服洪武上下,文臣武将莫敢不从的懿文太子。
“侄儿只是担忧父王,情急之下冒犯了大伯,还请大伯饶恕侄儿。”他急忙将头叩在地面说道。
“爹,您自求多福吧,儿子尽力了。”朱高煦额头贴紧地面,不敢抬头。
朱高炽和朱高燧保持着叩首的姿势,丝毫不敢动弹。
“老四,行啊,教儿子的本事挺厉害啊,敢跟孤动手了。”
又是一马鞭抽在了朱棣的背上。
一鞭接着一鞭,足足抽了五十鞭。
朱棣一声不吭,就在那直直硬挺着。
朱标看着面前的朱棣,想起了曾经,朱棣年少时犯错,他也是这么抽他,跟现在一样,即使抽的昏迷不起,仍然一声不吭。
“由检。”朱标背着手喊道。
“晚辈明白。”看了一场家暴的朱由检,从一旁走了过来,拿出准备好的丹药,喂给了脸色苍白的朱棣吞服。
朱棣慢慢的将丹药吞下,随着药效发挥作用,朱棣的脸色恢复了红润,背上的伤口也肉眼可见的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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