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不懂打仗,但他曾经陪老父亲在看战争片时,看过“四渡赤水”。具体情节他也不记得了,但事情的大概他还是知道的。也就是说打仗就要把握战争的主动权,把对手的节奏打乱,然后把对手都调动起来。
所以他也准备有样学样。既然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那他就自己开创出一条绿色通道来。
在接手西平郡后,薛定便从这十几万平民中,挑选出了两万个志愿者,和那一万驻军组成了守城军。而郝仁则再从剩下的平民中挑选了三万人,组成了护卫队,择机从东边撤离,然后再找机会过黄河。
因为把胡人都吸引过来要几天的时间,而黄河河面完全结冰也需要好几天,所以薛定也不确定,这郡城他到底要守几天。所以这一仗恐怕打的就是双方的资源消耗,看看谁先耗不动。
虽说金城的西岸一早便被封锁了,但如果是西平郡守领着十万流民过去逃亡,恐怕金城郡守最终也不得不放人进去。而且郝仁也向薛定承诺了,如果大家真的能安全逃过黄河,那他们国盟的人将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住金城的渡口。
其实从砍了那些匈奴骑兵起,到现在匈奴的攻城,前后也不过半天时间。那也就是说,这些匈奴从来就没打算要放过这些平民,不管郝仁是否把那些女人交给匈奴,郡城百姓的下场压根就不会有任何改变。
对此,薛定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郝仁这是破罐子破摔的做法,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明白,就算自己是一个穿越者,这城也着实不好守。
薛定当然也猜到了,关倩她们肯定不在城内,但他并不打算让郝仁放她们进城。要知道,仅仅说服墨蕴和夏言这两个丫头先离开,他便浪费了几斤口水,要是被其他女人回来,那还得了!
能想到的,他都去想了,能做到的,他也都去做了。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最后结果如何,他也懒得再去纠结太多,反正干便是了。
薛定猜这些匈奴还是会和攻张掖城一样,先用抛石车轰一轮,然后再以骑兵攻城,所以他干脆把城墙和西城门附近的民宅都给拆了。
当他来到西城一看,果然,匈奴的攻城方式简直就与之前如出一辙。只可惜这回他们辛辛苦苦抛过来的大石头,就只能这样孤孤单单地砸在了空地上,别说人没砸到一个,就连火花都没有溅起一点。
薛定心里一喜,因为他确定了,那个非常厉害的指挥并没有过来,不然不可能不侦察一下。
匈奴这一路来所向披靡,就像用抛石车破城这一招便屡试不爽,所以这一次他们的攻城也一如既往。所以薛定猜测,他们接下来应该便是以骑兵突击了。
这时,所有作战人员都蹲在了投石车攻击范围之外的空地上,一边嗑着核仁,一边等待着这轮攻击的结束。
“其实…本将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欧阳锋、郭靖,还是薛定?”
闲来无事,一名主将便好奇地问道。而问话的人,正是那位西城的主将廖将军。
“我八字不好,算命先生让我多起几个名字,所以我的名字稍稍多了一点。”薛定忽悠道。
“可你的姓…”
“哎,不要在意这些小节!”薛定摆摆手,说道。
廖将军:呃…
投石车的攻击很快便过去了,薛定随即让两万人兵分四路,分别在路的两旁伏击。
接下来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握一切时机,尽可能地多消灭一些敌人。
“薛公子,大战将至,我替亲人们向公子道谢。若无公子相助,他们恐怕也只能在城中等死。为了确保他们平安撤离,我等准备在此与胡贼同归于尽!”
薛定带着一万人伏在马路两边的雪地上,忽然,他身后的一名士兵有感而发,便说道。
“对,与胡贼同归于尽!”这时,众人异口同声道。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同归于尽。你们可都记住了,这些胡贼是畜牲,你们是人,人命换狗命不值得。所以胡贼要杀,但犯不了跟他们硬碰硬,咱们都得贼一点,能杀就杀,杀不了就先躲起来等待时机,你们都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
“清楚了就把话都传下去…还有,胡贼很快就要来了,让所有人做好准备,按原计划行动!”
“是!”
果然,那些匈奴的骑兵如期而至,就和上次攻击张掖城差不多,只是这回没有投放烟雾。
这些骑兵就如同一群失控的野兽,挥舞着长刀,毫无章法,毫无纪律地朝西平郡城蜂拥而来。他们口中依然发着那种怪叫声,如鬼哭狼嚎般,听着便让人毛骨悚然。
薛定让人在郡城外一公里的地方,放了一道横跨马路的围栏,上面插着几支火把,还有立着一条白布横幅,写了几个大字:“前方施工,请绕行!”
因为怕匈奴看不懂,所以薛定又让人以匈奴语另写了一列。
那些匈奴骑兵如黑潮般席卷而来,他们冲到围栏前,连看都懒得看,便紧攥缰绳,扬鞭策马从围栏上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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