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病会不会传染给自己,他倒不是很担心,做个简单的口罩就行,毕竟这些疾病又不是什么瘟疫。
“不可!”
这时,罗家小姐和那名中年女子都异口同声地拒绝道。
“这位公子,你是医工吗?”中年女子问道。
“呃…不是,不过…”
“你不是医工,那你为何想进去?哎,罢了…我亦没有瞒你的必要,我家小姐得的可是义疾,所以还是请你尽快离开,莫要打扰我家小姐休息!”
那中年女子见薛定顽固不化,便直接说出了原因。
“义疾?”
薛定的印象中,似乎从未没听过这个词,不过他也知道,大部分事物古今的名称都有不同。
“罗姑娘,我虽然不是什么医…工,不过我是理工,对这些奇难杂症也有一定的了解。若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进去帮你看看病!”
“理工?”中年女子稍稍一愣。
“多谢公子…这病会传染给你,你…还是快离开吧!”这时,房间里又传出了那位罗小姐虚弱的声音。
“放心吧,你这病传染不了给我,我进去了解一下就走,不会打扰你休息。”
薛定也了解了一下,平时都是这个中年女子在照顾罗小姐,不过就连她也不能进去,所以平时的药物、食物、柴火等等都只能送到门口,由罗小姐自己拿进去。
她这病不发作还好,一旦发作,整个人就会咳嗽不止,全身乏力,呼吸困难…而且发病时间不能确定,特别是早晚尤为严重。
经过了一番协商,那罗小姐才终于同意让薛定进去,不过只能是远远看一下,不能靠近。
薛定从身上的衣服撕了一些布条下来,做了一个简易的口罩,在那中年女子惊愕的注视下便进入了宅子。
“你…别过来…”
见到薛定竟直直地朝她走来,那罗小姐一惊,便吃力地想从床榻上爬起来。
“我没事,你好好躺着别动。”
薛定打量了一下整个房子,其实这间宅子有四间厢房一个大厅,可能是为了方便照料,这罗小姐便被安置在了大厅。
因为有火盆,房子的温度还算暖和。薛定看到整个大厅都很空旷,就只有一张床榻,一个痰壶,一个案几,一个书架,一个火盘和角落的一个马桶,其它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还看到,案几上放着不少饭菜,还有一大碗黑如墨汁的药汤,但似乎所有东西都没有被动过。
虽然薛定把口罩做了好几层,但仍然能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你…不怕吗?”
见薛定走到自己的床榻边,罗小姐一脸的惊讶。
薛定看到这个罗小姐虽然头发有些蓬乱,脸色苍白,非常消瘦,但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
就是可惜了她现在已经憔悴得不像人样了,甚至比他第一次见到青慕时的样子还要落魄。
“我是理工,怕什么!”
“理工…为何我从未听过?”
“因为我这个行业有点特殊,从事的人非常少,所以你没听过也正常。”
薛定看到,罗小姐的床榻上放着几条丝帕,其中还有一条丝帕上还带有血渍。他又看了一下痰壶,里面也能看到不少血痰。
“别看…”
罗小姐显得十分尴尬,虽然他不知道薛定是什么来头,但她却忽然对薛定感到有些好奇。毕竟从她待在这里开始,别说其他人,就连医工都不敢进来。
“没事,我在了解一下你的病情。”
薛定没有什么医疗器械,就连个听诊器都没有,所以他也只能尽可能地观察一下各种症状。
“我这病…治不好!”
“你好好躺着就行了,不用说话的。”
薛定看到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呼吸得十分困难,就连说话都带着沙哑和啰音,所以他也就不敢询问她更多病情。
虽然他看不出什么道道来,但他已经确定了,这罗小姐的肺部肯定是发炎了,而且已经非常严重。
“没事…我知道…我已经命不久矣,其实…早一日晚一日…都不重要了…多谢公子…来为我看诊…”
“我叫杨过,是你哥哥的好友,罗姑娘怎么称呼?”
薛定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了,找了半天路,他双腿也累得像灌了铅似的,于是便一屁股坐到了罗小姐的床榻边上。
罗小姐一愣,只是微微一笑,倒也没有拒绝。
“我叫罗兰…”
薛定眉头微微一扬,笑道:“果然,一家子都是花花草草,我还以为你叫罗梅呢。”
罗兰也微微一笑,缓缓道:“我姑姑叫罗梅…”
“还有这回事?那你父亲该不会叫罗桂吧?”薛定打趣道。
“噗嗤…”
罗兰不禁一笑,但她连忙捂住了口鼻。薛定知道,古人虽然不懂什么病毒细菌,但他们倒是知道病从口入这个道理。
“我父亲…叫罗榆,祖父…叫罗枫!”
“呵呵,比我想的名字好听很多!”
“杨公子…你快离开吧,我这义疾真的会传给你,多谢你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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