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南院,一间大宅正门的台阶之下,十几个蒙面夜行客双手被反绑,齐刷刷跪成两排。他们此时正瑟瑟发抖,也不知究竟是心中畏惧,还是严寒所致。
罗箐身披白色狐裘,手持长剑,静静地伫立在台阶之上,眼神中满是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些人。
“公子,所有人皆已在此处。”
这时,那个老马夫又逮了一人过来,交给了罗府的护院。
“公子,这一批人当如何处置?”一位护院头领请示道。
“好…带下去砍了吧!”
说罢,罗箐将佩剑扔到一旁,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着实让人头疼,哎…将整个罗府搅得天翻地覆。”
“罗箐,你敢?你可知道我是何人?若识相,便速速将药拿出来,否则有你好看的!”这时,一名夜行客叫嚷道。
“少特么废话,潜入我府中行窃,竟还敢强词夺理!”
那护院头领话音刚落,便快步跑过去,对着这名夜行客猛踹了几脚。
“哼!罗箐,你莫要以为自己能够藏得住。我可以不要药物,只要你把配方交出来即可。只要你将配方交出,我等自会离去。
否则,即便你杀了我们,依旧会有其他人前来。仅凭你一家之力,难不成还想抗衡所有人?”
这时,又有一个夜行客冲着罗箐,语气强硬的说道。
虽然他们都被绑了起来,然而这些夜行客仍然是不折不挠。其实这些夜行客都只不过是一些家族养的死士罢了,连这些人都敢那么嚣张,就更别说他们的主子了。
罗箐想给薛定找麻烦,那薛定自然也让他体会一下不痛快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罗家的人丁稀少,背后必定是另有蹊跷。平日里,大家都心照不宣,看破却不说破。可薛定这么一折腾,罗家人身患绝症这件事就被锤实了。
最近,薛定与罗箐走得很近,又有传言说他治好了罗家小姐。在普通人眼里,薛定只是个医生,但那些了解薛定真实身份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这些人的眼线遍布各处,自薛定入关以来,他的所作所为便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在他们看来,薛定绝对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拥有这样社会地位的人自然不会愚笨。他们并非不敢招惹薛定,而是认为跟在他身后能够获取更大的利益。虽然薛定本人并不知晓,但他的名号早已在社会上层中广为人知。
所以罗箐最近头很大,一来是罗府的秘密外泄,家业被其他士族门阀盯上了;二来是大家都以为他家里有仙丹,于是白天过来抢,晚上过来偷,他是抓了一拨又来一拨。
“带下去吧!”罗箐挥挥手,心烦意乱地回了东院。
“怎么,受不了啦?呵呵呵…”
厢房内,司徒施衣衫不整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都是因你,好端端的为何非得让我去招惹他,现在可好,搞得整个罗府都鸡犬不宁!”罗箐回到厢房,一屁股坐到了案几旁。
“哦?呵呵…欲有所得,必先付出,此道理你理应知晓。若你期望保留罗家的家业,延续罗家的香火,最佳之法便是乖乖听命。
金城乃至整个秦州定然是守不住的。你若想在这乱世之中更好地生存下去,除了孔公子,恐怕再无他人能护你周全。”
司徒施妩媚一笑,接着缓缓说:
“你需好好表现,我方能在公子处为你争取更多机会。你要明白,有多少人挤破脑袋也无法得到公子的赏识。未来的天下,必定属于孔家。而你,也必定是属于…我的!”
“我对天下并无兴趣,我唯愿我的家人能够好好活下去。好吧…你让我做的事情我皆已照做。那接下来,我还要给他制造什么麻烦?”罗箐端起酒杯,灌了两口,一脸无奈的说道。
“呵呵,你着实有趣,我是愈发喜欢你了呢…那小子今晚已然离城,此事…你一早便得到消息了吧!”
司徒施缓缓走下床榻,赤着脚丫,轻轻拽着罗衣,身姿妖娆地来到罗箐身旁。她扭动着身躯,直接坐到了罗箐的双腿之上。
“啊?他离城了?这怎么可能?”薛定一脸诧异。
“好了,在我面前,你不必掩饰这点小心思。鉴于你近来颇得我欢心,我不会加害于你。相反,我会竭尽全力帮你上位。
想来,那小丫头也随他一同出城了。你让于月找到他们,那小子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晓。另外…想办法弄清楚那‘魔灯’的制作方法。”
“魔灯?”罗箐显然一脸茫然。
“就是那小子今晚用以出城的物件。这等神器,必须要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司徒施说着,便又伸手去解开了罗箐的腰带。
“别!要不…明日再来吧,我今晚有些累了!”
“方才…可才进行至一半哦,呵呵…明日我便要离开金城了。怎么…你不打算好好表现一番?”司徒施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似乎想要吃人一般。
“不不不…我只是说说罢了!”罗箐猛地咽了一口唾沫,随即露出了一脸恐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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