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姿轻盈,徐徐起身,一袭长裙就如静谧流淌的月光般,柔顺地垂落而下,随即在地面铺散开来。
在那淡淡的火光映照之下,泛着清冷而柔和的光泽,似在无声诉说着她内心的惆怅与落寞。
“我要去寻觅一个人!”
“寻觅一人?是何人?”
“五哥,此事我不便相告。总之,若没有他,我此行恐难以顺利归来。这天下的诸多大事,我无力左右,但此事我已下定决心。
你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其实我本可缄口不言,之所以告知于你,是因在众多兄弟姐妹里,我对五哥你最为信赖。况且,你也是最懂我的人。
我此次外出,归期难定,但无论遭遇何事,都请替我悉心照料母后!”
“不可!”
洛枫款步走到洛云跟前,面容紧绷,声色俱厉:“别的事情,我皆可应允,唯独此事,绝无可能。除非你能给我一个足以令人信服、非去不可的理由!”
“五哥…”
洛云刚想继续说什么,却听到了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鬼哭狼嚎。随即,洛枫宫殿的大门便被一个飞奔而来的“物件”给撞开了。
“轰隆!”
“哎呀…”
忽然,一道黑影如折翼的黑鹭,从天而降,“砰”地重重砸在青灰石板上。那坚硬的地板都仿佛被砸出了一道浅坑,尘灰轻扬,旋即没了动静。
“七弟?”洛枫和洛云都是一惊。
“五…五哥,快…快扶我…”洛钦四肢动了一下,随即微微颤颤地举起一边手,晃了晃。
“唉,七弟,你此番又是在折腾些什么?自你此次归来,就未曾见你有一日安宁。”洛枫无奈地摇摇头,随即把洛钦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这不是在做飞靴嘛!哎呀…我的肋骨…”洛钦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摁着腰说道。
“嘿,六姐,你何时回宫了?快快快,且看看我这双飞靴,可有何不妥之处。”
洛钦满脸急切,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指向自己脚下那双特制的靴子。那靴子以坚韧皮革精心打造,底部牢牢绑缚着一根粗壮的弹簧,在火光下泛着独特的光泽。
“此乃何物?难道你适才便是凭借这双鞋子飞入此处?”洛枫看着这双奇特的鞋子,满脸好奇道。
“这是弹簧!洛小七,你究竟在捣什么鬼?”洛云没好气的问道。
“姐,我正在打造一双具备飞天之能的靴子,此靴当有足够动力可飞越城墙。现今,我已取得诸多进展,仅余落地难以平稳站立的问题尚未解决。
你向来思维缜密、聪慧过人,快快帮我参谋参谋,助我攻克此技术难关!如此一来,我这双靴子便可大功告成!”洛钦脱下了两只靴子,把其中一只递到了洛云面前。
洛云没有接过靴子,而是不屑地回了一句:“我并非他,你寻我商议又有何用?既然你执意钻研这些玩意儿,那便自行捣鼓罢,莫要来叨扰于我。”
“不是啊,姐,你与那小子整日形影不离,自然对他的心思略有揣摩。你且说说,若换作是他来打造这双靴子,他会采取何种方式?”洛钦不依不饶地问道。
洛钦以前的爱好,就是与一群自称文人雅士的猪朋狗友,整天去青楼上研究诗词歌赋,找花魁通宵达旦探讨人生。不过这次回京后,他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爱喝酒了,也不喜欢泡妞了,整天都泡在工部里,早出晚归,连饭都要让人送到工部里吃。
前段时间,做了一个上发条的抛石器,结果在测试的时候。把徽章宫的房顶给砸了,气得他老子差点当场中风。结果被罚跪了两天两夜。
后来又做了一个降落伞,爬到宫阙上跳下来,结果差点就摔断了狗腿。搞得整个建邺的人都以为他疯了。
没想到这还没过几天,这货又捣鼓出了作死的新花样。
当然了,这些东西倒不是他首创,他的灵感全都来自于薛定,因为在西宁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薛定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武器。
至于降落伞这些,则是他从洛云口里打探到的。从凉州到建邺,这一路来艰难险阻,九死一生,大家就是靠着讨论薛定的点点滴滴来度过。
洛钦也是那些流民中的一员,所以听到大伙说的那些,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对那些机关器械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听到洛云与这洛钦你一句我一句,洛枫是越听越糊涂了,于是便打断了洛钦,把话茬给接了过来。
“六妹,七弟,还有那沈珺,你们三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发现自你们回京后,都与往昔不同了。你们此次前往晋国,到底遭遇了何种变故?竟致使你们仿若全然变了个人一般。”
听到洛枫这么一问,洛云和洛钦都不约而同地摆了摆手,表示这点事不值一提,随后就扯开话题了。
洛云之所以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薛定和他在一起,一来是怕太子忌惮。毕竟薛定这个名字,现在在整个华夏,只要是稍有权势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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