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话谁都会说,但这无法掩饰丑恶。毕拉维斯,既然逃跑是亵渎神明的行为,那你尊敬的祭司阿比盖尔,怎么也成了亵渎者?”
老乞丐默然不语,显得对阿比盖尔的话题极为敏感。
“仔细想想…”罗伊叹了口气,“既然不逃跑,为什么不学学自己的教友,以身殉教,你还是害怕…”
“自我了断是伟大的卓阑为他们指引的道路,却不是我的归宿…也不是祭司大人的命运。”
“狮面蜘蛛还会决定信徒的死亡方式?那你的终点是什么?”瑟瑞特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神如刀般锋利。
老乞丐抬头,伸长乌黑的脖子,目光中带着解脱。
“我们不会杀你,可怜人,自有白蔷薇骑士发落你。”
罗伊最后往破碗里再丢了一个铜子儿,装模作样地就要离开。
老乞丐松了口气,然而本该离开的猎魔人突然转过身,手指冲着他的视线勾画出一个绿色的倒三角法印。
法印映入老乞丐的瞳孔,他在一刹那间迷失了自我。
“毕拉维斯,现在让我们来开诚布公地谈谈。”罗伊手上维持着亚克席法印,一边发问,
“阿比盖尔为什么要对付雅妲。”
“图腾…”老乞丐的瞳孔失去了焦距,也失去了反抗,机械地回道,“雅妲抢走了卓阑的图腾圣物。卓阑愤怒。教徒们献祭自己的生命安抚吾主,但还不够,它要报复。”
罗伊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地下圣所里,尸骨祭台后,描绘狮面蜘蛛的旗帜,其中盛满了教徒的信仰,而信仰对湖中女士曾经掠夺过达冈的祭坛,那么狮面蜘蛛的图腾对她也是是极佳的补品。
雅妲作为她的祭司,自然不会放过这东西。
这么说恶兆神教与美德教会已经彻底交恶,再无缓和的可能。
“从狮面蜘蛛嘴里抢食物,难怪…”关于这一点,雅妲却没向猎魔人透露。
“那么,阿比盖尔现在究竟在哪儿?”
“她在…她在…”老乞丐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表情忽而绷紧,又忽而放松。
“仔细想一想,你知道的,她很安全对吗?藏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猎魔人柔声地引导。
然而老乞丐突然开始摆头、疯狂地摆动、他的手腕脚腕绷得笔直,身体也开始抽搐,嘴里发出“唔、唔、唔”低沉可怖的声音,眼球在漆黑和惨白之间不停变换。
比羊癫疯发作更加骇人。
罗伊下意识地远离了他,奥克斯和瑟瑞特拔出了蛇派银剑。
这种状况持续了十来秒,当老乞丐停止抽搐,他的脸涨得血红,脖子上青筋突兀,眼珠完全变成了黑色。
更加诡异的是,接下来他变得像只人形的蜘蛛一样,手脚反曲,腰部、背部贴紧身后的墙壁,违反常理地手脚并用,爬到了拱形的顶部。
居高临下,望向三名猎魔人,漆黑的眸子有若深渊。
“亵渎者、罪人!”老乞丐发出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声音,就像是无数个男女老少在一同咆哮,无数声音复合成的一个声音。
原地狂风大作,吹得他乱发飞扬。
“蛇派猎魔人罗伊、奥克斯、瑟瑞特,我诅咒你们!”他声嘶力竭,“我以黑色格雷巴之名,诅咒你们,永——”
“轰——”
一记阿尔德法印,将老乞丐剩下的话堵在嘴里,然后半空中掠过一道寒光,寒光短暂地滞空,形成半月形的残影。
当残影消失,罗伊甩去剑上鲜血,将阿隆戴特重新插入背后的剑鞘。同时一枚圆滚滚的脑袋,滚到他脚下。
面目狰狞的老乞丐,到死也没有瞑目。
随着他的死亡,周围一切的异象都戛然而止。
“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奥克斯摇了摇头,仍然有些心有余悸,“诅咒肯定被中断了。”
罗伊用观测确认了一遍,两兄弟的状态,并没有丝毫异常。
而自己,属性模板中的健康状态也没有变化,
“诅咒貌似没有生效,是什么原因?”猎魔人又看了看增加了20点的经验值,若有所思,“难道因为我收割了他的灵魂?”
在模板之下,众生平等,为他所杀者,都将化作经验。
他越发肯定。
老乞丐毕拉维斯,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他所谓的“永恒之网”。
迎接他的大概只有——虚无?
“下次,出手还要快一点才行。”罗伊有些不甘,“可惜最后的线索到此为止,没能问出阿比盖尔的下落。”
“小子…你还想继续,上古之血没发出一点预警?我反正不想再跟下去!”瑟瑞特一脸凝重,
“附议!”奥克斯深有同感,“咱们最好别趟这次的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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