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悔改为时不晚…看在你过去为教会立下的汗马功劳份上,我可以让你继续保留手中的权力,但你得将功补过!”
大主教撑着扶手站起身,冲台阶下的治安官命令,
“整顿收藏家和屠夫的地盘,给草药医生、卜梦者、混血精灵、矮人收重税——种族税,魔法税,减少城里面的非人种族数量,让局势恢复平衡!当然此举不可急于一时,徐徐图之,我给你半年时间。”
“咳咳!”老人深吸一口气,脸上老年斑都被血气染红,他锤了锤胸膛,“但另一桩任务容不得半点马虎和延误!你必须立即严惩那群变种人,率领永恒之火的神殿守卫铲除他们在诺维格瑞近郊的基地!断绝他们邪恶的勾当!”
“诺维格瑞绝对不能成为人类之耻!”
“此外,警告诺城歌舞厅吟游诗人们,让他们闭嘴,不许再歌颂猎魔人!”
“如果你能把这事儿办的漂漂亮亮!”老人目光转向他,带着深深的期许和鼓励,“那么你将继续担任永恒之火的治安官!”
……
“塞勒斯大人…您过去的态度远没有今天这么极端。您不是一直都说,非人种族与人类和平共处,才让这座城市像大海一样接纳百川细流,繁荣昌盛。”
沙佩勒嘴角咧出一抹疑惑的笑容,消瘦的脸颊显得很复杂。
“那是过去,精灵,矮人,半身人,在城里的数量处于可控状态,不构成威胁,但现在局势已经改变。”
“听着,我也不要求你立刻赶走他们!咱们现在重点谈论那群变种人!”
塞勒斯抬头,有些白翳眸子闪烁辉光,他又想到了与威戈佛特兹的一席话,或者说一场交易。
只要自己让诺城的猎魔人没有立足之地,那么这位北方魔法协会的实权人物,国王们眼中炙手可热的法师,便会协助自己,更进一步传播永恒之火的光辉。
这次不只是北境。
威戈佛特兹与尼弗迦德也攀上了交情。
他愿意帮自己递话,让永恒之火前往南方的领土传教,与太阳教争雄!
传播永恒之火的光辉,比什么都重要!
塞勒斯年纪已大,心头唯一期盼的便是临死之前,能看到火焰普照天下。
治安官动了动嘴唇,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嗫嚅了两句,摇头叹息,一副心若死灰的表情。
“抱歉,主教大人…您的要求我做不到。”
“是我年纪太大,耳朵失灵了?”老人瞪大了眼睛,表情难以置信。
十年以来忠心耿耿的下属居然敢质疑自己、反驳自己?
“塞勒斯大人,”沙佩勒仰头看向这位过去自己敬仰的老人,“您这么做无异于把永恒之火推上绝路,这会毁掉这两年来蓬勃发展的大好基业?!”
“而且,无论是城里的非人种族,还是城外的猎魔人大师,都不曾违反法律,甚至协助教会完美地处理了治安问题!他们有功而非过,不该受到莫须有的责难,污蔑!”
“我知道,您也许是受到有心之人欺骗,才会产生错误的认知,我马上带您去城外亲眼确认一番,如何?!”
他卑躬屈膝,无比恳求地看向老人。
他明白,自己可以暂时屈从于大主教,去向猎魔人通风报信,自己则逃过一命。
但这无济于事,猎魔人们绝不会离开。
而他幻形为治安官的那一天,就下过决心,再也不会像头丧家之犬一样东躲XZ!
永恒之火是他最后的归宿!
“闭嘴,你还叫他们大师?你被猎魔人洗脑了吗?”
“塞勒斯大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已经无药可救!”老人闭上眼,五官扭曲,表情痛苦,目光转向神殿守卫,“脱掉他永恒之火的黑袍,解下他的拉弥亚鞭,取走他的圣银器…我宣布,沙佩勒,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永恒之火的治安官!”
“你没有资格继续信仰永恒之火!不,”老人捂着胸口沉重呼吸,越发心痛,“诺维格瑞再没有你的一席之地,我限你今天之内必须离城!永远不许再回来!”
沙佩勒凝视着不灭的火焰,毫不反抗地摊开双手,仍由曾经的下属解下自己的武装!
昏聩糊涂的大主教,还值得自己信任和跟随吗?
永恒之火还会是曾经从迷茫痛苦之中拯救了自己的灯塔吗?
“主教大人…”一名为治安官搜身的年轻守卫忽而神色一变,“沙佩勒大人…他…他…”
“别叫他大人!他怎么了?”
“他没有携带圣银器!”
“好啊,沙佩勒,你就是如此践行永恒之火的规矩?带头违反三个世纪以来的铁律?!”老人步履蹒跚地走下台阶,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他的手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整个看就像用树枝做成的小耙子,将治安官钉在原地。
“你的圣银器了?”
“在卧室。”沙佩勒梗着脖子,故作镇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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