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荣笑道:“这大好的风景,我可不觉得苦。倒是某些人,心有鬼祟,在这光天晴日之下,恐怕难以立身藏影。莫师弟,你说是不是?”
莫峥回道:“这话在理。那就别藏着掖着了,请嵩山派其余高手一齐现身吧。若只是和我派过不去,对付莫某,乐师兄你一人绰绰有余,但想要为难在场的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远远不够。”
乐荣微微一笑,说道:“莫师弟你武功高强,咱们可不想得罪了,自然也不愿和衡山派有什么过不去,更不敢为难这里的哪一位英雄。莫师弟,你可别出言挑拨离间才好!”
姚川冷声道:“在下瞧着眼前阵仗,和乐师兄说的可不相符啊!”
乐荣笑道:“我们这般做,也只是为了武林中千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着想,再次相劝莫师弟,先别急着退位归隐。”
此言一出,群雄尽皆愕然,均想:“莫峥是否退位归隐,怎么会和武林中千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就听莫峥接口道:“乐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我了。在下只是衡山派中的一介庸人,儿女俱幼,一点本事也无,门下也只有几个不成材的弟子,莫某今日退隐之事,更是无足轻重的很。却不知,如何就涉及武林中千万同道的身家性命了?”
真柔师太又插口道:“是啊。莫师弟退位归隐,去做那叫人心烦的官儿,老实说,我也很不乐意,可是人各有志,只要不伤害百姓,不损坏武林义气,他归隐也好,去做官也罢,却和旁人毫不相干啊,又怎会害到这许多武林同道呢?”
乐荣道:“真柔师太,你是佛门道德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大阴谋。”
真柔师太奇道:“什么大阴谋?”
乐荣环视周围,大声道:“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莫二爷,江湖上名头响亮,是人人称赞的英雄豪杰,他好好的怎地突然就说要归隐,现在更是自甘堕落,去做个肮脏的狗官?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大阴谋,倘若得逞了,不知要害死多少武林同道啊。”
群雄均想:“这话倒也有理,我早在怀疑,以莫峥的为人,去做这么一个小小武官,实在太过不伦不类。”
莫峥不怒反笑,说道:“乐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得像不像。嵩山派的,便请一起现身吧!”
“好!”
只听得屋顶上同时回应两声,东边西边各有一道黄影晃动,就见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乐荣跃下时一模一样。
大家伙去看,站在东首的是个瘦子,身材极高。
真柔师太等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陆严,因面色黝黑,且不苟言笑,人称“冷面神”。
西首那人却是个胖子,面目和善,脸上带笑,正是嵩山派中的“笑面神”,师兄弟里排行第三的费喜。
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费喜开口道:“莫师弟请,众位英雄请。”
陆严、费喜二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群雄都站起身来还礼,眼见嵩山派的好手陆续到来,各人心中都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不易善罢,只怕衡山派非吃大亏不可。
这时,时学圣已将令旗从梁柱上拔出,来到陆严身前,脸色通红说道:“弟子一时大意,被人夺了令旗去,请师叔责罚。”
费喜笑呵呵地说道:“你莫师叔胆气过人,技压群雄,他铁了心要摆威风,岂是你一个小辈能挡得住的?”
真柔师太见他们来者众多,所为非善,现在又倒打一耙,她心火难捺,便气忿忿地道:“莫师弟,你不用担心,天下千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他人多势众,但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人,也不是来瞧热闹不管事的!”
费喜笑道:“真柔师太,你还真说对了,这件事还真要说个理出来。”
费喜向时学圣道:“举起令旗。”
时学圣道:“是!”
高举令旗,往前站出一步。
费喜脸上笑意顿时不见,森然说道:“莫峥,汤盟主有令在此,要我们向你查明:你和魔教教主韩不二私下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要怎么对付我五岳联盟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顿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吓一声。
这些年来,魔教和正道武林势不两立,双方结仇不断,缠斗不休,互有胜败。在场众人大多数和魔教结怨生仇,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遭害,一提到魔教,都是切齿痛恨。只因魔教人多势众,魔教教主韩不二更有“当世第一高手”之称,名门正派虽然各有绝艺,却往往不敌。那魔教教主,他名字叫做“不二”,果真是说一不二,说杀人就杀人,说灭门就灭门,委实是霸道嚣张,非同小可。群雄听得费喜指责莫峥与魔教勾结,此事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莫峥同情之心立时消失。
姚川怒道:“你们休要血口喷人!我掌门师兄胸襟坦荡,一向光明磊落,私下从未见过魔教教主韩不二一面,你们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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