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假在江城府住了一宿,把白日想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让对方图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便离开江城
江城距离昌吉府还有1700里路程,陆仁假预计明日下午便可抵达柑省。
但在刚刚出江城半个时辰,在路上却碰到了令陆仁假惊讶的人。
“见过道长”
“陆公子,等候多时了。”
这次张真人一身道士打扮。
“道长,拦住在下去路,所为何事?”
“陆公子为何欺骗贫道说与许道长不相识。”
“在下并不清楚道长所言的许道长是何人?”
“无量宫、许三丰!”
“你是说无量宫三丰道长,我只道三丰道长的道号
并不清楚三丰道长的姓氏。”
哈哈哈哈
“有意思!”
道长笑声中参杂了一些音波,黑驴被笑声一惊,有点暴躁,陆仁假拍拍马头,黑驴瞬间又平静下来。
“道长你这是何意?”
“陆公子,许道长与贫道有多年交情,前些时日贫道游历无量宫,见许道长聊起你”,
说完还拿出了许三丰的亲笔信函递给陆仁假。
“所以贫道想请陆公子到玄武观居住几日。”
陆仁假接过信函一打开
“确实是许三丰的字迹。”
乡试高中后,陆仁假就没去过省城,更没有到过无量宫,陆仁假一般都是十来日会给许三丰写一封信,除了问候之外也会提一些自己想法和自己人不确定知识点。
许三丰对陆仁假而言亦师亦友。
陆仁假道:“道长,一切随缘吧,如今我要急赶回乡,玄武观有缘再去。”
张道长道:陆公子思乡心切,贫道也不好阻拦,这是我玄武山的印信,陆公子他日若有空,可到玄武山一叙。”
陆仁假拒绝道:“道长你我非亲非故,何必给予印信,这玄武山也是有名道家圣地,印信给我却有些突兀了,请道长收回吧!”
张道长的手尴尬的放在空中
突然几声“驾驾”赶马声打破了这尴尬。
镇府司十五轻骑,这次终于与陆仁假相遇。
陆仁假和张道长,立马靠一边,给骑马的人让出主道路。
可十五个轻骑,到了陆仁假停留的地方也停了下来。
张道长低声问陆仁假:“陆公子你这是惹到这些人了吗?”
“等下我来对付他们,你骑上快马速速离开。”
陆仁假听着张道长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对着张道长说道:“道长没事,我与他们并没有结怨,应该不是来找我的”
张道长说道:“我也没惹他们啊!”
陆仁假没有回他。
十五人一言不发,场面再次陷入僵局。
陆仁假和张道长面面相觑,走也不是,问也不是。
为首的百户先开口道:“陆状元,陛下有旨让我等一路护送,这可是遇到麻烦?”
陆仁假一听,原来是暗中护送的队伍,估计是见道长阻拦,他们才现身。
“不愧是镇府司,这一出场就让仙风道骨的张道长变成了一个世俗凡人。”
陆仁假道:“无事,多谢诸位好意,我与道长有几句话要聊,请诸位行方便。”
轻骑百户一挥手,十五人便快速后退隐去身影。
“道长,在下要急着回乡,这玄武山只能改日有空再去了。”
张道长看着陆仁假心想:“这小子,刚刚吓死老子!”
“你是状元?”
“道长,这有何问题?”
“没有!”
“道长要是没有其他事,在下便走了。”
“你把这个带着”
陆仁假见张道长依旧把印信递过来,陆仁假最终还是出言问道:“道长为何非得给我这个印信呢!”
道长摸摸胡须说道:“许三丰言你是个特别的人,印信你若收了,这玄武山定是会来一趟,若不收,可真要等你所说,一切随缘。”
道长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贫道如今已是快百岁高龄,比起许三丰还大二十岁,可他却参悟了道家抱丹之境,贫道有感时日无多,才四处游历,到无量宫时他才言明是你一番话让他悟道。”
“这”
陆仁假无语啊!
当初真是随口一说。
“道长如此开诚布公,在下也不隐瞒,其实许道长能达到那个境界,是因他一辈子都在为百姓治病施药,见惯了人间的疾苦。所以才能参悟”
我那一番话不过是与许道长的玩笑之语。
陆仁假继续说道:“这修道修心,这人来世间就是一场修行,最终修的都是自己。”
“顺应自然,感悟自然”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在下言尽于此,道长珍重”!
张道长还沉浸在陆仁假的话语之中。
而陆仁假骑上黑驴,快马加鞭一路狂奔
十五轻骑随后跟上。
张道长依旧顿立原地,一动不动。
只不过当十五轻骑全部离开后,张道长的正上方开始风云色变,风起云涌。
一道闪电劈过
顷刻间大雨滂沱。
天空倒倾,可是张道长的道袍却没被雨水淋湿,一层无形的气罩护着全身。
倘若许三丰在此
一定识得
这是在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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