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皇城
金銮殿
“恭迎陛下”
群臣躬身,迎接鸿武帝临朝,陆仁假六品小官,虽是状元,但也只是个六品,排位正好在金銮殿的门口。
四品才是这殿中的起点。
这新科翰林上朝议政,陆仁假是头一个,不免有官员多打量了几眼,当日情形历历在目,鸿武对陆仁假的欣赏,已深入这些官员心里。
但是不管如何,六品大人,排门口边去吧,那才是你该站的位置。
陆仁假也欣然接受。
“这就上朝啊!”
三甲授官,陆仁假是主角,今日朝会,又变成了卡拉米,不得不说官场排资论辈的真实。
“众爱卿勉礼”
“陛下万安”
近侍扯着嗓子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首辅张阁老出列
道:“陛下,臣有本奏!”
“准”
“谢陛下”
首辅张道:“陛下于五月初五开经筵,至今已两月,各地巡抚和州府主官,甚有县衙六房书吏都参与到如何“务实”的商讨之中。”
“各地呈报上来的备案中,有各种事例,详实有据,解决之道也各有纷纷,这让臣等一众人,大受裨益。”
鸿武帝听着阁老的奏述点点头,正要开口,
张道:“但是!”
陆仁假一听乐了。
“凡事就怕先扬后抑”
“但是,也有来报,有不少官员将平日主事放一边,尽心钻营经筵之论,还信誓旦旦言此乃大事”
鸿武帝道:“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
鸿武帝没有接张阁老的话,但反问道:“此事,诸位阁臣有做何处理?”
张道:“只令主官对其人“申饬”一番,让其做好本职。”
鸿武帝没有发表看法
“可还有事奏”
吏部堂官出列道:“陛下,吏部正准备各地官员考绩,请陛下示下!”
鸿武帝道:“吏部掌着天下官员的乌纱,这往年除赋税,人丁、文教,刑狱、诉讼,秋决等列入考评,今年加两项。”
一众官员听鸿武加了考绩,不少脸色大变。
心想:“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请陛下示下?”
鸿武帝道站起来道:“朕自16岁登基,御极二十三载,诸位尽心辅佐,劳心劳力。”
群臣回应:“陛下言重了,此为臣应尽之责。”
然后边走下玉阶,边说道:“天下承平,百姓生活安定,但这孩童启蒙也是大事,这些年是朕的疏漏。”
“这吏部考绩,也不需做大变动,把各地基础启蒙所需私塾,书院,适龄孩童启蒙数纳入其中,还有“务实”之事也要见成效。”
“这”
鸿武帝说完,下首百官不顾官体,交头接耳。
近侍刚要斥责
鸿武帝挥挥手,让其退下。
“是”
接着鸿武帝又回座到龙椅之上,看着相互讨论的官员,瞧见陆仁假排在末位,一言不发。
张阁老最终出声道:“诸位,安静!”
接着对着鸿武帝道:“陛下,这两项考绩可有具体章程?”
鸿武帝回道:“内阁与各部堂官,尽快商议一个,此事现在做还不晚,诸位大人可要认真对待”
内阁带头,百官跟随,纷纷表态支持。
鸿武帝点点头道:“可还有事奏?”
次辅苏东华出列
道:“陛下臣有本奏”
“准”
“经筵所论之事已持续两月,可继续否?”
鸿武帝看着陆仁假,无所事事,问道:“陆爱卿,次辅所言之事,可有所想?”
“唰”
陆仁假听到鸿武帝点名
出列道:“陛下!”
“勉礼”
鸿武帝道:“经筵之论,你有何想法?”
“臣并无想法。”
“什么情况?”
“第一天上朝就犯糊涂?”杨仕蕃心里想着陆仁假的奏对。
陆仁假继续说道:“首辅大人刚言明,这经筵之论,所呈之事能受裨益,陛下又增加考绩,故臣没有想法,很是赞同。”
“尼玛!”
“玩什么心眼子?”
“不是好嫩啊!”
鸿武帝接着问道:“那可有更进之法?”
陆仁假回道:“请陛下先恕微臣不敬之罪。”
“陆爱卿何出此言啊?”
“回陛下,臣接下所言,事关陛下,故斗胆所请,望陛下准予。”
“哈哈,好好好,陆爱卿直言便是,本朝可无因言获罪之事”
“谢陛下”
“陛下问微臣是否有更进之法”
微臣的回答是:“有”
“经筵一开,满朝风气为之一变,这是好事,首辅大人所言有官吏只为讨论,不做本职之事,微臣觉得可以把他们分开来看。”
陆仁假的言论把在场的官员都调动起来,都竖起耳朵来听,接下会有什么。
陆仁假说完给首辅张鞠一躬,说道:“大人恕罪,仁假所言并未针对大人。”
首辅张呵呵一笑
“陆状元客气了,老夫洗耳恭听,陆状元的高见,无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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