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职敬您一杯。”
“请”
二人重逢
在驿站亭中饮酒
陆仁假见李闯的气色不对,关心问道:“李闯,这几年过的怎样?”
李闯回道:“多谢大人关心,不说好,也不算差,总归是个活计。”
“这几年朝廷政令层出,我等也受了些恩惠。”
“这还得感谢大人给朝廷献言,让我等这些底层小吏有自我展现机会。”
“卑职考绩年年优等,也多了些俸禄。”
“那你为何还愁眉不展,是家中有事吗?”
“不瞒大人,卑职的老娘”
说着,
李闯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道:“大人,卑职失礼了。”
陆仁假故意怒嗔道:“李闯,虽然你我只是一面之缘,本官又岂是迂腐之辈,在我面前,不必如此。”
“你适才讲令堂怎么了?”
李闯宣泄一会情绪后
平静的说道:“去年,卑职老娘就一直卧病在床,一直不得好转,看样是过不去今年的寒冬了。”
说着自饮一杯。
陆仁假给李闯斟满
说道:“昔日的令堂做的烙饼本官还记忆犹新,明日你换差回家带我去看看,可以吧?”
“大人”
“好了,李闯”
“男子汉何故做女子姿态,就这样说定了,明日带我去看望令堂。”
“多谢大人。”
“振作点,喝完这杯,本官就去休息。”
“是”
翌日
李闯换班,陆仁假早早的等候。
“大人让您久等了”
“无妨,这就去你家吧”
河间县
李闯家离驿站不远,骑马两刻时辰就到了。
驿站也是李闯在县里能当差最近的地方。
一间普通的民房
邻居见李闯回来,纷纷与之打招呼,
李闯都会带着笑脸一一回应。
当陆仁假跟着李闯进屋,
邻居们的议论声就响起。
“李大孝子不容易啊!为了照顾卧病老娘,县衙调他升职都没答应。”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她娘还能不能熬得住。”
“刚刚那年轻人谁啊,满身贵气!”
“贵气?你能看出来?”
“细说!”
陆仁假听着外面的讨论歪了楼,收回了心神。
“夫君,你回来了。”
“娘好些了吗?”
尽管李闯有心理准备,但每天都会抱着希望问一遍。
李闯之妻摇摇头
问道:“夫君这位是?”
李闯介绍道:“这是陆大…”
陆仁假连忙说道:“嫂夫人安好”
“在下陆仁假,是李兄的故交。”
李闯之妻回礼道:“陆叔叔,有礼了”
“陆兄,请”
来到李闯老娘了卧室,满屋子药味。
“娘,娘”
李闯声声呼
老人家缓缓睁开眼睛。
用虚弱的声音回道:
“儿啊”
“娘”
“这位就是曾让您做烙饼的陆大人,今日他来看你了。”
老人家对陆仁假露出一个微笑
然后说道:“陆大人好。”
说着还咳嗽了几声。
陆仁假连忙说说道:“大娘,您休息好。”
“好…好。”
李闯带陆仁假见完他老娘
“陆大人,这边请。”
二人坐在小院子里石桌上
李闯长叹一声
“唉!”
陆仁假说道:“李闯!”
“嗯,大人何事?”
“你知道本官曾奉命修洪武大典一事吧!”
“大人,这事天下官吏谁人不知?”
陆仁假说道:“本官接着的话,你需要有些心理准备。”
“大人请讲。”
“本官修书时曾读过不少古医书,今日见令堂病情与那古医书描写十分类似,不知你可愿意一试那古方。”
“什么?”
李闯用诚恳的眼神望着陆仁假,陆仁假回以坚定的眼神。
“没错”
说着李闯就离座跪拜
说道:
“大人若能救下家母,卑职从此为大人做牛做马来报答大人恩情。”
“李闯,你起来!”
“本官可用不着你做牛做马,刚刚这一跪便是诊金了。”
陆仁假继续吩咐道:“你去找些银针来。”
“是,是,是”
李闯激动连说好几个是!
“快去吧!”
没一会
李闯就找来一个郎中
这个郎中就是这些年在维持李闯的娘病情大夫。
“大人,这是张师,这些年多劳师才让家母死里逃生。”
“老朽惭愧,一年多都未能治愈,刚刚李朗找我借针,老朽舔脸跟随,望公子海涵。”
陆仁假回道:“无妨,医治仁心,换作在下亦会如此。”
“多谢公子体谅”
说完递给陆仁假一个布条,里面别着不同号的数百根金针。
陆仁假打开一看,有些诧异。
“金针?”
“张大夫也是针道高手。”
“惭愧,惭愧”
几人来到老人卧室
陆仁假说道:“大娘,等下给你施针,您就当睡着一样,什么都不用想,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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