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南刚刚回到东宫别苑,季临渊那边立刻得了消息,风风火火的就来找宋观南要个答案了。
当季临渊赶过来的时候,宋观南正拿着抹布擦洗着桌子。
像是预料到他回来一样:“殿下请坐。”
宋观南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手上的抹布却换了一个方向擦。
季承佑看着宋观南忙碌的身影:“怎么今天才回来?”
宋观南怔了一下,却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看季承佑:“怎么?太子是不希望我回来?”
季临渊立刻摇头:“不是,只是觉得,我这个太子之位坐不长久,你回来也不是为了我。”
听见季临渊这样丧气的话,宋观南一下子把手里面的抹布扔到水盆里面:“齐王回来了。”
“啊?”
季临渊呆滞地看向宋观南,像是听不懂宋观南说的话一样。
宋观南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季临渊怔怔地点了点头:“回来了啊。”
“他回来了,你这太子的位置自然坐不稳,怎么,不甘心?”
宋观南问得直接,反倒是让季临渊有些措手不及。
他也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能呆呆地地坐在原地。
宋观南轻哼一声,随后拿起了木盆里面的抹布拧了拧:“我白教你那么长时间了。”
季临渊还是不说话。
他不说话,宋观南也不说话,左右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可季临渊就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擦洗,虽然一句话没有说,可他就是坐在一边。
宋观南皱了皱眉头:“太子殿下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季临渊抬眼对上宋观南的视线:“舅舅已经不在了,阿南为什么还要回来?”
宋观南想了想:“因为陛下把东宫别院单独隔开,说要赐给我做府邸。”
这个解释的确是季临渊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他半晌说不出来话,只能看着宋观南在自己面前来来去去。
“右相死了,可你是陛下的儿子,是皇子,是太子,不会牵连到你身上的。”
宋观南这话倒是让季临渊不理解了,他问宋观南:“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和贺聿龄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要利用你的人。”
宋观南把之前贺聿龄是怎么让她引导季临渊的,又是怎么阳奉阴违地把经史子集交给季临渊一一都告诉了他。
“放心,就算你以后不是太子了,我教给你的那些,也足够你去给自己考个功名了。”
宋观南说得毫不在意,可季临渊听着宋观南的话,心里面却是起了惊涛骇浪。
“阿南的意思是,我不会坐上父皇的位子吗?”
宋观南转过身来看他:“你觉得自己能治国吗?”
她不知道季临渊为什么要来找自己说这些,可是现在的季临渊的确也找不到其他朝廷的官员来说话了。
毕竟贺聿龄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皇子的事情,七皇子,齐王,虽然有些是她宋观南下的计谋陷害,可这些罪名落在众人眼里,却全部都是贺聿龄一手所为。
也因此,季临渊在文武百官的眼里来说,并不是一个站队的好选择。
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会像贺聿龄那样,撑得起来一个没有什么功绩也没有母家的季临渊。
季临渊看着宋观南,久久说不出来话。
宋观南也不理会他,只是继续擦着自己已经落灰的窗台。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我不想成为一个废人。”
季临渊的声音无端地有些凄凉。
宋观南没有立刻回答季临渊的问题,而是眯起眼睛看着窗外。
季临渊不知道宋观南在看什么。
宋观南却是想了想:“殿下知道晋州吗?”
“知道。”
宋观南点点头:“晋州有煤矿,需要一个主事的人,让其他人去的话,我心里面不放心。”
听见宋观南的话之后,季临渊瞪大了眼睛,颇为欣喜地应下:“晋州吗?”
宋观南听着季临渊喜出望外的声音,欣慰地点了点头。
季临渊需要关注,也最怕自己没有用,自己给他指了一条路。
现在的季临渊在朝堂里面,没有任何人敢接触他,正是自己需要的特质。
晋州,也就是未来的山西,宋观南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也希望季临渊能够去那边开采煤矿。
鬼市的高炉已经成功了,足以说明现在这个朝代虽然落后,但是对于宋观南来说还是能够改变一些的。
她笑着对季临渊点头:“对,晋州,会累一点,可却能让昭国的军队更加的强大。”
“我当然愿意。”
季临渊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宋观南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样:“既然如此,我会向陛下提起的。”
季临渊有些局促:“父皇不会嫌我没用吧。”
宋观南轻笑了一声,安慰他:“不会的,晋州是大事,让你负责,也是对你的看重。”
“既然你愿意,那臣会向陛下提起的。”
宋观南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面清楚,季昇对她要在晋州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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