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龙昊泽恢复了原样,急忙进了浴室,出来时,手里多了条湿毛巾,那种味道,苏沐雪是很不喜欢的,他不顾她的挣扎拉过她的手,细细擦拭,连指缝间都没有遗忘,男人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苏沐雪越来越差的脸色,他突然地想起什么。
男人抬起头道:“沐雪,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龙昊泽俊脸上的喜色还未散开,就听得苏沐雪“呕”的一声,全吐在了他身上。
他忙松开她的手,生怕她再有什么不适,拿着毛巾的手想当然的在她嘴角擦了几下。苏沐雪双眼圆睁,胸腔内奇门的感觉愈发明显,她拍开龙昊泽的手,“你你拿什么给我擦呢?”
龙昊泽见那毛巾上还有可疑的痕迹级味道,他急忙起身,两只眼睛盯着苏沐雪嘴角的地方,某个刚释放的宝贝,又有了复苏的念头。
龙昊泽冲入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出来时,下身就围了挑浴巾,上半身光裸着,露出他傲人的身材,短发上的水珠顺延颈部,流淌至后背,苏沐雪已经将床上的整套东西都换了,被套什么的就丢在浴室门口,龙昊泽边走边擦着头发,满脸惬意满足的样子。
苏沐雪越过他,进入浴室,用洗手液反复搓揉双手,洗面奶一遍遍将脸洗的通红后才出去,却见龙昊泽正坐在床沿,肆无忌惮地摔着头上的水珠。
“你怎么还不走?”
“沐雪,我不碰你,我今晚睡这行吗?”
苏沐雪记得,他刚才也是说好不碰她的,龙昊泽碰的概念是什么?难道要脱光衣服才叫碰吗?
她离他远远的,那种警惕防备的表情全部都回来了,龙昊泽忙站起来,摆摆双手,“好,我睡自己床上去行不?”
今晚,至少是迈进了一大步,他不敢再逼得太紧,生拍苏沐雪会吃不消,回到原点。
看来,给她请个心理医师还是对的,虽然没有完全好,但较之先前,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龙昊泽磨磨蹭蹭从床上站起来,手指刚触及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那铃声便像是预知般,忽然响动起来。
突兀的,有些令人胆战心惊,是端木轻舞。
龙昊泽想起,她应该是安全到了家,报平安的,他按下接听键,“喂?”
“呜呜……”电话那头,传来很模糊的哭声,端木轻舞似在忍着什么,在抽泣几下后,那压在喉咙口的害怕才爆发出来,“昊泽,昊泽不好了,我……我撞死认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好怕……”
苏沐雪清楚看到龙昊泽灯光下的脸变成狰狞恐怖,阴鸷得犹如只出没在黑夜中的罗刹,两道剑眉紧拧,他话语沉重而冷静,“轻舞,你在哪?”
“昊泽,怎么办,呜呜呜,她躺在那动也不动,肯定是死了……”
“轻舞!”龙昊泽潭底冰冷,声音完全是从嗓子里面吼出来的,苏沐雪见他脖子里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肯定也是十分紧张,“快,找到路标,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
电话那头,端木轻舞急忙爬起身,龙昊泽一把扯下腰间浴巾,翻开衣柜随便抽了两件衣服出来,苏沐雪赤脚站在边上,“昊泽,我在北山路,这儿路灯很稀,也看不到什么人……”
“你怎么去了那个鬼地方,行,你呆在那别动,我这就过来……”
端木轻舞真是吓住了,说话非常大声。
龙昊泽挂了电话,急忙将长裤往腿上套,在焦急摆弄皮带的时候,身侧沉默不语的苏沐雪开了口,她目光平淡如水,“龙昊泽,端木轻舞撞死人了吧?”
男人扣上皮带,抬起头来,“沐雪,你说什么?”
“我都听到了,”苏沐雪嘴边噙着笑,掀开被子将身体钻进去,她双膝曲起,两手抱着膝盖,“你是去给她收拾残局的吧?龙昊泽,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死在端木轻舞的车轮下,怎么,你要替她隐瞒吗?手上沾染的鲜血能洗得去吗?”
龙昊泽穿上衬衣,那是黑色的阿玛尼新款,他挽起袖子,目光如炬,犀利地盯向苏沐雪,“沐雪,记住,你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不是聋子。”她唇瓣漾起嘲讽,龙昊泽,你当真要给她毁灭罪证吗,她再次强调,“那可是条人命!”
“龙昊泽,你别去好不好?”
苏沐雪的声音带着莫名的伤感,这样的感情揪着龙昊泽的心,放在门把手上的大掌停滞了。
夜很黑,看不清外面,端木轻舞心里愤怒,不觉的将车的油门踩下,车疾驰。
然而,前面的路口,但凡熟悉路况的司机都会减速,那儿路灯坏了,晚上基本照不见人影,端木轻舞冲过去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人蹿出来,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撞飞出去几十米,她一脚急刹车,由于惯性,车子拖出很长的刹车印,停住的时候几乎就从那人身上辗过去。
张扬的布加迪微航,车身倾挂住艳红的血迹,被撞出去的是位老太太,端木轻舞好不容易推开车门,双腿哆嗦,右手扶着车身惊恐不已走到前面,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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