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营州之后,楚暮云星夜兼程直奔洛阳。半路上,楚暮云有些口渴,便骑马拐进林中。他刚刚下马,准备捧起一口清泉解渴,忽听有人呼救。
楚暮云顾不得战马,拔出龙血棠溪剑,往事发地赶去。只见七八个强盗正欲对一个姑娘行不轨之事。
“尔等鼠辈,休得猖狂!看剑!”
“哪来的野小子!敢来管我!上!”一个头领欺身而上,楚暮云反手一剑直取对方咽喉。剩下几人想以人质威胁,楚暮云长剑一抖,顷刻间,那几个小喽啰便倒地不起。
楚暮云松了口气:“看来我要尽快赶到砺泉山麒麟阁了。”接着,他脱下袍服,为那姑娘披上……
那姑娘见楚暮云生得眉清目秀,不由得红了红脸:“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楚暮云摆摆手:“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对了,请问姑娘姓字名谁?家住哪里?”
“小女子名叫李云梦,家住离此十里的云山村。”
“我送姑娘回家吧?”
“那就有劳公子了。”
接着,楚暮云吹了声口哨,正在啃青的踏雪奔雷兽立刻跑了过来。楚暮云扶她上了马鞍,两人共乘一骑。
路上,风声过耳,楚暮云面不改色。李云梦扶着他的腰,心中暗想:“这公子不仅武功高强,还生得如此英俊,若能与他结为秦晋之好……”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羞红了脸。二人进了村,楚暮云将李云梦送到家门口,便打算离开。谁知李云梦却一把拉住他:“公子不要急着走,且随我到寒舍坐坐。”
楚暮云推托不过,只得随她进了屋。李云梦的父母俱是务农之人,见女儿带回一个陌生男人,不免有些惊讶。待李云梦解释了事情原委,李家母亲便拉起女儿的手道:“梦儿,既然楚公子是恩人,那你索性就以身相许吧。”
李云梦羞红了脸,楚暮云见此情形,说了个谎:“老人家,这可使不得!我已有妻室,岂能再娶?”
对于楚暮云的话,李家母亲不以为意:“这有何妨,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
楚暮云眼看推脱不过,便只好向李家父亲求助。李家父亲知书达理,他摆摆手道:“尔等莫要为难恩人,还是请恩人坐下用饭吧。”
席间,楚暮云问道:“老人家,我见此地匪患猖獗,可否把这伙盗匪的情况与我说说?”
“这有何难?离此五十里的黄沙岗上,有悍匪一伙,匪首名唤乌铁勒,乃北漠兵痞。手下有百十余人,俱是穷凶极恶之徒。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官府对此束手无策,当地百姓对此贼俱是食肉寝皮之恨。”
“原来如此,老人家,不知在下可否在贵庄借住几日?助你们剿除这伙盗匪。”
“如此甚好!”李云梦闻听楚暮云要留下,急忙兴冲冲地去与楚暮云收拾房间,她心中暗道:“既然楚公子已决定留下了,那我便可与他朝夕相处,就算做不成他的正室,做个妾室也是好的……”在云山村的这几日,楚暮云插秧浇水,犁地耕田,已然成了一个务农之人。乡民们皆以“李公之佳婿”相称。
这日,楚暮云叫过李家父亲:“老人家,劳烦您辛苦一趟,将本村的年轻人叫来,我有要事相商。”
“好,请楚公子稍候。”
半盏茶的功夫,云山村的年轻人便都到了。为首的铁匠王二虎说道:“楚大哥,我等俱是山野村夫,率性直肠之人,有何要吩咐的,就请开门见山吧。”
楚暮云见对方如此直率,便也不再多说:“诸位,今日将你们请来不为他事,专为剿匪而已。”
王二虎道:“可我等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剿之?”
“我非是让尔等蛮干,而是令尔等以计策除之。”楚暮云答道。
王二虎等闻听此言,皆是眼神一亮:“愿闻其详!”
楚暮云说道:“今夜子时,尔等可带美酒二十坛、肉十五担至黄沙岗匪寨。待众匪徒吃醉酒,尔等可以火焚之。至于匪首乌铁勒,由我亲自动手。”
“此计甚妙!”
当夜,王二虎等人便带着七八个壮小伙子,来到了黄沙岗匪寨,把门的喽啰问道,“来者何人?此乃黄沙岗,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王二虎赶忙赔笑道:“几位大哥,我们是附近村子里的猎户,今日打猎收获颇丰,特来孝敬各位大哥。”喽啰们相视一笑,其中一人说道:“就凭你们几个猎户,也想孝敬我们?有何目的,快快说来!”王二虎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仍是笑容满面,说道:“各位大哥误会了,我们只是想和各位交个朋友。这是我们打来的野味,还有好酒,特地带来与各位共享。”
喽啰们听了,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们。王二虎见状,连忙说道:“各位大哥,我们都是些老实人,绝无恶意。若是各位不放心,我们可以先把东西放在这里,等你们查验过后再进去。”喽啰们商量了一下,觉得王二虎说得也有道理,便让他们把东西留下,然后进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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