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诏骂了一句,心情在听到“春荷”两个字的时候瞬间变的焦急了起来。
他面色一沉,将刚解开的腰带快速系上,两个波斯美女见他要走哪里肯放,一个拽着他的胳膊,一个拽着他的腿,叽里呱啦地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波斯语。
神色之间满是挽留。
裴景诏一怒之下一脚将二人踹开,连外袍都没来得及穿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看到人群都聚集在亭子后面的水池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水池中的水冰凉刺骨,裴景诏却没有理会这难捱的冷意,奋力地往下面游,寻找着春荷的身影。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春荷,将她从危险中解救出来。
随着他不断下潜,池水变得越来越深,光线也逐渐变得昏暗。
他在浑浊的水中仔细搜索着,终于,在池子的底下,看到了被水草缠住了脚踝已经无力挣扎的春荷。
裴景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一想到春荷可能会死,胸口就堵的慌,难受的厉害。
他快速游了过去,他用力拉扯着水草,试图将它们从春荷的脚踝上解开。
但那些水草仿佛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纠缠着春荷,让他难以施力。
裴景诏没法子,身上又没有带匕首,只好脱掉春荷身上那被水草缠绕住的鞋子和衣物,勾着春荷的脖子,用力将她带了上来。
身子越来越沉,他的手臂在水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强壮的胳膊和双腿也渐渐的没有了力气。
刚才他觉得并不怎么深的池子,这会儿却仿佛是深不可测,看不到岸上的情形,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亮光,看不到游上去的希望。
他用力将她带向水面,带动着两人的身体逐渐上浮。终于,快到岸边的时候,几个侍卫联手将人拽了上来。
回到岸上,裴景诏将春荷平放在地上,他浑身的力气都被耗光了,吐出好几口水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肩膀疲累的很。
云生也赶了过来,他看到裴景诏满身湿漉漉,脸色很是不好看,连忙蹲在地上给裴景诏按胳膊按腿,放松着紧绷的身体。
云生像个小娘子一般呜呜地哭了起来:“小侯爷,您可吓死属下了,若您有个好歹,属下也不活了!”
裴景诏转头瞪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云生被吓的打了一个哭嗝,连忙将眼泪都咽了下去,抹着鼻子和眼睛看着裴景诏,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就算是主子在房中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也一定要在门外守着。
虽然会听到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但至少能在第一时间保护主子的安全。
若是刚才他在,他绝对不会让主子冒这个险。
府医和医女也被巧儿请了过来,几人见小侯爷也在,深知这春荷姑娘的受宠程度,忙过来给春荷救治。
其中一个医女要给裴景诏把脉,裴景诏大手一挥:“我没事,你们先给她看看,人不能有事!”
医女见没有机会接近小侯爷,还平白惹得他不高兴了,忙低着头去看春荷,再也不敢往裴景诏这边凑。
一番忙碌,又是扎针又是拍背,等到春荷终于把水咳出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裴景诏在岸边坐了好一会儿,感受着冷风吹过湿透的衣物,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
这会儿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有了力气。
抱着春荷回了卧房,裴景诏换了衣裳,坐在床边,看着春荷苍白的小脸儿,心中的怒意如潮水般涌来。
他瞪着春荷怒道:“大半夜的去花池做什么?是不是故意坏我好事?”
裴景诏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
他最讨厌后宅争风吃醋,他认为那是女人们无聊至极的争斗,只会无端增添烦恼。
他出生于世家,身份尊贵,众星捧月般的长大,如今无论他走到哪里依旧是众星捧月的。
他喜欢春荷的时候可以对她很好,他觉得自己能够给予她的,是宠爱和呵护。
但他裴景诏是天之骄子,是未来的侯爷,不可能被一个女人独占、甚至束缚。
他这辈子不可能只有春荷一个女人,他不可能为了她守身如玉。
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对春荷的感情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未来,不知不觉中,他会为春荷守身一个月之久,他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碰过其他女子。
春荷握着裴景诏的手,怯生生地说:“小侯爷,别生气……”
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春荷坏了他的好事,还是因为对她的担忧和害怕失去她而感到恐惧。
“奴婢……”
裴景诏很少对她发脾气,这次的火气很大,春荷缩着脖子不敢说话,转过头去不敢看他,盈盈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裴景诏瞧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堵的难受,缓和了语气说:“你好好说,到底为何?”
他这样身体精壮很有力气的武将,下水将她救起来后都浑身无力,差点虚脱,若是其他人下去救她,怕是根本救不上来,甚至连救她的人都会跟着死在水里。
春荷冻的浑身哆哆嗦嗦的,磕磕巴巴地说:“奴婢,奴婢不敢坏小侯爷的好事,奴婢是去给小侯爷祈福的。”
裴景诏不明白了,皱了皱眉:“祈福,大半夜的去花池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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