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诏看着那幅画,左看右看,看的移不开眼,越看越喜欢,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背影这么好看。
他将画卷起来交给六福:“好好收起来,拿回去挂在书房里。”
春荷提着裙摆和巧儿拎着两盒子糕点走了出来,二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仿佛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裴景诏皱了皱眉:“怎么像是逃荒的,侯府是让你吃不饱饭了?至于从苏府顺两盒点心出来?传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春荷抿嘴一笑:“不拿白不拿!”
苏娇儿是个好面子的,却又是个小气的。
她说苏府的点心,都是京城第一糕点名楼得月楼做的点心,可她瞧的出来,只有这两盒是真的,全都是得月楼最贵的点心,其余的都是得月楼的点心里面,混进去一些苏府自己厨房做的点心。
苏家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可行事风格却处处透露着一种诡异的小家子气。
春荷拿出一块精致的糕点喂到了裴景诏的嘴边,她甜甜一笑:“小侯爷不是在军营里面练兵吗?怎么有空过来?”
裴景诏嚼了嚼糕点,咽了下去,他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特意过来接你的?少自作多情了,军营里臭烘烘的,我晚上睡不着觉,回侯府睡觉,顺道过来接你。”
裴景诏看着她那张嫩的能掐出水儿来的脸,还有那双水汪汪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一番的大眼睛。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染上了这个怪毛病,晚上不沉沉浮浮一回,不听一听她在他耳边像是小猫儿一样的叫唤两声,不抱着她,他就睡不着觉。
一旁的云生看了张了张嘴,却又被裴景诏那警告的眼神给制止住了。六福也是拽了拽他的袖子,不让他多嘴,免得又要连累自己和他一起挨军棍。
云生想说这哪里是顺路,从军营到苏府再回侯府,生生多走了三条街。
小侯爷急匆匆地过来,他要跟着,连那军营伙房里刚出锅的香喷喷的冒着热气的芝麻肉馅儿大饼子都没吃上。
想到此,云生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
坐在马上的裴景诏瞧见他这神情和动作,脸立刻沉了下来,抬手在云生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想什么呢?不要觊觎你不该觊觎的!”
云生一愣,看了看身旁的春荷,随即明白小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慌忙解释:“小侯爷,属下是想伙房刚出锅的大饼子了!肉饼,属下还是能吃的吧,这年头,肉饼都能用上‘觊觎’这词儿了吗?”
裴景诏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嘴硬道:“我说的就是觊觎肉饼,不然你以为还能是什么?大晚上吃什么肉饼!瞧瞧你胖的,衣裳都要装不下你了!”
裴景诏瞪了云生一眼,云生很是委屈,他这一身的腱子肉,很健美的好不好,怎么就胖了?再说了,现在不都流行穿这种显身材的衣服吗?
裴景诏瞧着云生很是不顺眼:“你去一趟军营,把议事厅的军报都给我拿过来!”
云生愣住了,苦哈哈地看着裴景诏,小侯爷今晚回了侯府,从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要做些什么,他们都是一清二楚,他哪里有时间看军报?难不成还能一边做一边看?
不过是折腾自己罢了。
裴景诏却是不管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抬手用力拍在云生的马屁股上,云生惨叫一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就这样被迫离开。
裴景诏弯腰,长臂一捞,搂着傻笑的春荷的细腰将她带上了马,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
裴景诏的手从她的腰上绕过来,将她环绕在自己的怀里,握住了缰绳。
“驾!”
裴景诏的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颠颠儿地跑了出去,他宽阔而坚实的胸膛刮蹭着春荷的后背。
春荷骑在马背上,因为不会压浪,她的身体随着马儿的步伐不断起伏,屁股在马鞍上一次次地被弹起,又重重地落下,被颠的十分难受。
“嘶,小侯爷可以慢点儿骑吗?奴婢疼……”
春荷的皮肤本就娇嫩细腻,此刻在反复的颠簸与摩擦下,更是传来了阵阵刺痛的感觉。感觉骨头都要断了,才坐了一会儿就被颠的浑身疼。
巧儿给她念过一些话本子,才子佳人共乘一匹马是那般的暧昧,那般的动人心弦,那般的令人向往,怎么实际骑上马了,会这么难受?
裴景诏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扣住着春荷的腰,详细给她解释:“马在快步和跑步时会有腾空,所以除了向前的移动,你会感受到明显的上下的移动。”
“叠加在一起就产生了类似波浪的感觉,所以你会感觉到颠。”
“你试着找一找马儿快跑腾空的韵律节奏,主动地去移动,主动地去配合这个节奏,而不是静静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要随着它的运动,将你的屁股和马背贴合在一起,和它一起动。”
春荷听是听懂的,但实践起来是另外一回事儿。她尝试着去感受马儿每一次腾空和落地的瞬间,但还是把握不准,骑马本就不简单,压浪更是不好学,需要反复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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