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令狐山拿过来一小把红红的椭圆形的小果实,摊开手掌心,举到裴景诏的面前。
这果实的表面覆盖着一层细腻的光泽,散发着淡淡的、难以言喻的果香。
裴景诏也不验毒,拿起一颗丢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后汁水四溢,紧接着,他抓起桌子上的一棵酸梅,吃进去之后竟然是甜的!
一点儿都不酸。
裴景诏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管用,这么一小把哪里够,那剩下的都给我拿过来。”
令狐山叹了口气,裴景诏就像是个土匪一样,每次来,所到之处都会被他席卷一空。
令狐山又拿过来一些,说道:“你记得放在阴凉干燥处保存,这么宝贝的东西若是放坏了,我会很心疼的。”
裴景诏拎着一布袋子的红红的神秘果,心满意足地往外面走。
身后,云生捂着高高肿起来的像是香肠一样的嘴巴,含糊不清又可怜巴巴地说:“小侯爷,我被蜜蜂给蛰了,不治一治吗?”
“属下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
裴景诏头也不回地说:“你自己留在这里治,我先回去了,春荷还等着我睡觉呢!”
云生转身,想要找令狐山和令狐水帮忙上药,可哪里还能瞧见二人的身影,连身后的门都被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云生的心里五味杂陈,只好在外头院子里那些堆放着的瓶瓶罐罐里,自己找消肿止痛的药。
……
裴景诏快马回了侯府,正巧看到巧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热汤药往春荷的卧房走。
他快步走过去拦住巧儿:“春荷不是睡下了吗?”
巧儿红着眼眶十分心疼地说:“姐姐是睡了的,可又被疼醒了,奴婢熬了药,希望姐姐喝了之后能缓解身上的疼痛。”
裴景诏拿过巧儿手里的药碗:“给我吧,今晚不必守夜了,让下人们都回去休息。”
巧儿低头应了一声,笑眯眯地走了,想到春荷和小侯爷的感情越来越好,她就跟着高兴。
裴景诏走进去的时候,先吃了一颗神秘果,坐在床边掐住春荷的脖子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纠缠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春荷被她亲的脸颊泛红,气喘吁吁的。
裴景诏将药碗端到了她面前:“喝吧。你刚才亲了我,再喝药就不觉得苦了。”
春荷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皱着眉头接过药碗,喝了一口,竟是不觉得苦,反而有点儿甜?
她不相信又喝了一口,直到将那一整碗汤药都喝光了,口中也没有出现苦味。
她惊奇地看着裴景诏:“小侯爷,真的一点儿都不苦。”
裴景诏得意地挑眉笑:“你看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以后若是觉得药苦,吃之前来亲亲我就不会苦了。”
“把这些药涂在伤口上,伤口能好的快一些。”
说着,裴景诏掀开春荷的寝衣,帮她在伤口上上药。
看着那光滑莹白的肌肤,他喉结一滚,说道:“令狐家的药很是好用,寻常的伤,用上令狐家的药膏,不出两日肯定就好了,可你伤的太重了。”
“这几日要好好休养。”
说着,他又拿出来一个青绿色的瓶子放在了春荷的枕头旁边:“这是止痛的,以后若是伤口疼了,就拿出一颗药丸吃进去。”
给春荷上完药之后,裴景诏脱了外袍,准备抱着春荷睡觉,门口却忽而传来了敲门声。
六福在外面说:“小侯爷,虎子跪在书房门口。”
裴景诏的眸色深了深:“他还有脸回来,我让他护好春荷,可他呢,都干了些什么?!”
“让他滚进来!”
裴景诏下了床,给春荷盖好被子,放下床帐后,又展开屏风,随后将门打开。
他坐在桌旁喝了一口茶,看着门口。
门外的虎子,十分听话地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了他那圆滚滚的脑袋上。
紧接着,他双手抱头,双膝并拢,身体紧绷,头顶紧贴着地面,十分滑稽地滚到了裴景诏的面前。
裴景诏质问道:“我让你好好守着春荷和墨香院,你怎么擅自离开了侯府?”
刚刚滚进来的虎子脑袋还是晕晕的,看着眼前出现了好几个小侯爷,一时间不知道该对着哪一位小侯爷说话。
六福扶着他的肩膀帮助他站好,虎子这才和裴景诏面对面,他说:“小侯爷,属下是听同乡
说母亲病重,属下担忧母亲的安危才回去的。“
“属下,想着春荷姑娘聪明伶俐,手里又有小侯爷给的玉佩,应该不会有人敢对她不利,出不了什么大事……这才……”
裴景诏一拍桌子:“出不了什么大事?人差点儿都没了!”
虎子双眼一红,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属下无能,属下这就以死谢罪!”
虎子说着就要挥着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招呼,裴景诏一掌劈掉了他手里的匕首,转头问床上的春荷:“春荷,你怎么看?”
春荷说:“虎子也不是故意的,之前也多亏有他保护。”
春荷看得出来,裴景诏并不想重罚虎子,若他真的想责罚,就会像对待秋香那样,根本不会询问她的意见,直接上来就是拳打脚踢,将人丢到了万虫窖去。
况且,她觉得这些侍卫都是一根筋的,哪里会想到褚香凝那些弯弯绕。
裴景诏点点头:“春荷并没有怪你,再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以后,好好保护她的安全。”
虎子对着裴景诏用力磕了一个响头,又转向春荷的方向磕了一个响头,感激涕零:“属下遵命!”
裴景诏见虎子的脸上并无悲伤的神色,他问“你母亲怎么样了?”
虎子是个孝顺的,听说母亲病重后急的火急火燎,得到少夫人的许可后立刻就奔回了家,回到家后却发现母亲好好的,并没有生病。
“属下的母亲身体还好,并没有重病,许是是属下的同乡传错了消息。”
裴景诏皱了皱眉:“说你母亲病重的同乡呢?”
“属下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侯府外出做生意去了。”
裴景诏的眉头紧锁,看来这都是褚香凝的手笔:“我派人将你老母接到京城里,以后,你就踏踏实实地守在这里,莫要胡乱听信旁人的话。”
“记着,以后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春荷。”
……
静水院里,郑氏正在哄着儿子睡觉,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小子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
裴景天侧身用胳膊支撑着头,看着郑氏:“姨娘,巧儿姐姐和春荷姐姐遭难了,我们要不要帮帮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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