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是太原府的车驾!”
“来啦,有救了,我等终于有救啦!”
长安城门前。
百姓们看着这些一个个好似被什么女妖精吸了精气一般。
原本还一个个神色萎靡的官老爷们,随着官道的尽头忽而驶出来一队打着旗帜的马车,忽然间激动亢奋起来。
都是不由纷纷好奇的朝着那马车的方向张望。
最近长安皇宫和朝堂之中,出了什么事情,就连长安的百姓们,至今都还一概不知。
完全得益于眼前这些,在他们看来精神萎靡,眼眶发黑的官老爷们的努力。
随着车队逐渐靠近。
一些官员们更是情不自禁的迈步朝着车队的方向,迎面而去。
脸上那抹幸福的,犹如冬日有一层阳光洒落在其上的舒服表情,好悬没有把此刻负责驾车的马夫们,搞得脑袋宕机。
“王公公,王公公,可是太子殿下有法子?”
段伦一把将两个官员推开,激动又期待的看向此刻从马车之上探出头的王公公。
后者笑眯眯的点点头。
还颇为神秘的在窗口的位置,展示出来一个随身谨慎保护的一个箱子。
“呵呵,诸位大人放心,太子殿下这次让咱家带来了好东西,保证能够说服魏王殿下,安心在长安监国理政......”
闻言,段伦等长安六部的官员们,顿时鼻子一酸,差点没有当场落泪。
急忙拱手还礼:“那,那就劳烦王公公,尽快入宫吧......皇后娘娘那边,恐怕也压制不住太久了。”
“母后,如今洛阳的事情也还有一大堆等着儿臣回去处理,您这般限制着儿臣,不仅仅长安之事要耽搁,洛阳那边更是会受到影响。”
立政殿。
李泰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前,随手如同盘核桃一般,把玩着一把钢珠。
神情恹恹的又随手将面前的一堆长安奏折,堆到地上。
散落一地。
长孙皇后无奈,眼神示意宫女们把东西捡起来,叹息一声。
“如若本宫能有办法让你兄长回来长安,你觉得还用得着这般亲自拦着你吗?青雀,你也是皇族,且还是嫡子,这番道理相信不用母后再说了吧?你......”
李泰一翻白眼:“母后,那父皇他还是皇帝呢!不也照样丢下长安跑路了?”
长孙皇后瞬间哑口无言:“......”
“不要和你父皇比,你要和你的皇兄比,你.....”
李泰双手举起:“我认输!所以应该让皇兄来监国!”
长孙皇后幽幽发出一声长叹。
正在她也面对这等油盐不进的李泰,束手无策的时候,阴妃激动的声音忽而从殿外传来。
“来啦!皇后姐姐,太子的信来啦!”
听到太子,李泰还以为是自家皇兄回来了,刚刚眼睛一亮抬起脑袋,下一刻再听到回来的是书信之后,又顿时重新趴回了桌子上。
“母后,我劝您还是不要浪费功夫在我身上了,洛阳一地就已经让儿臣焦头烂额,监国长安,那还不如杀了我......”
长孙皇后起身,没有理会李泰这副有气无力的鬼样子,快步来到立政殿门口。
便看到王德亲自怀中抱着一个箱子,身旁两个锦衣卫一左一右保护。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王德,高明那边是什么意思?”长孙皇后的问题,同样是此刻闻讯而来的六部百官的问题。
王德笑了笑:“皇后娘娘放心,太子殿下说了,魏王会答应的。”
“切!”立政殿中传出一声嗤笑。
王德没有再说什么,在众人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中,抱着箱子走进立政殿。
“魏王殿下,奴婢奉命,替太子殿下向您转交几样东西。”
李泰微微抬起头,但没有太大的反应。
王德便是将箱子小心放在桌面上,将其打开,而后从中拿出一份书信。
“殿下,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书信.......”
李泰随手接过。
“吾弟青雀,见字如面”
“为兄知道监国之事非同小可,涉及政务驳杂更绝非易事,然除吾弟青雀外,为兄已无可拦此重任之人选,三弟六弟虽亦有治世之能,然于国而言,依旧手段不足,稍显稚嫩。”
“监国本该储君之责,然为兄汗颜,并州政务已不可分心,西征大军仍需支持,另吐蕃泥婆国之局面刚有起色,为兄实为分身乏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今望吾弟青雀相助,为兄一拜......”
李泰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如同触电一般,更是瞬间如同本能般,从位置上哗啦站起。
“洛阳之农商吏治大善,政通人和之象已有并州新政之盛况,此皆吾弟青雀之功,为兄授之少矣。”
“吾弟青雀虽对外多仗以火器之利,然吾弟之智,为兄深知。”
“社稷权柄,家国神器,有吾弟主政长安,孤无虞也。”
李泰吞咽着口水,神色却是罕见露出紧张激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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