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寺方丈圆智,每年都有云游的习惯。
眼见春光明媚,风和日丽,他便有了云游之心,
他走到寺院门口,仍不放心的给主持圆清大师叮嘱:“我走之后,切记和寺中僧人讲清楚,不可随便离开寺院,不能和别人争强斗狠。我这次云游,大概一个月左右便能回来。”
圆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弟子谨记!”
其他僧众都跟着主持,齐声道:“弟子谨记!”
圆清和圆智一路向山下走。
“你身为主持,不可放纵他们,要多加管教,让他们勤习武艺,不可荒废!”
圆清单立右手,静静的听。
“我这次出行,主要是魔教猖獗,查实之后,就会返回。慧能,慧明悟性都不错,慧根也好,一定要让他们勤加练习。”
圆清诧异道:“师兄!既是查实魔教,你单人独骑,恐有不妥吧!不如让慧能一同前行。”
圆智摆了摆手。
“这件事不可张扬,只可秘密进行。如果魔教得到消息,有了准备,反而不好!”
圆清打了一个稽首。
“弟子愚钝!”
“你在寺中,多指点他们,等到他日剿灭魔教,也不给我们梵天寺丢人!”
“只是师兄一个人真的让人不放心!”
“好了,我自会照顾自己,不必担忧。”
说话间到了山脚下,圆智牵了马匹的缰绳。
“你回吧,不用送了!”
随即上马,向晨雾中走去。
离开中土,渐渐绿树稀少,路边野草也变得稀稀疏疏。有时一天遇到不到一个人影。
圆智不觉这里十分的荒凉!如此旷野,良田万顷,路人也实在少得可怜。
再向前走,田野里几乎没有了庄稼,都是半人深的野草。
很奇怪的是,路上也不像以前那么干净平坦,好像好久已经没有人走过,路中央也长出了半尺高的野草,郁郁葱葱。
圆智感觉人马困乏,见四周没有人家,在不远处有一个破败的庙宇,便一路走了过去。
走近时,见房上青瓦已经一半破碎滑落,厚重的大门一扇已经倾斜。大门两侧的木柱,漆皮已经脱落的只剩下斑驳的木色。
圆智推门进去,见院子荒草有半人之深。圆智一边走一边叹息,如此大的庙宇,竟然破败成这个样子。
穿过荒草,大殿的门已经是一个空空的门洞,一眼能看见大殿上的菩萨像已经残缺不全。
圆智对着菩萨像,双手合十,低头忏悔。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又找了一些蒿草,掸了掸佛像上的灰尘。
如此破败,圆智心里十分的不忍。
他找了一些参禅用的铺垫,坐在上面休息,随便吃了一些自己带着的干粮。
太阳已经斜斜的照射着整个破败的寺院,圆智知道,今晚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他开始盘腿而坐,闭上眼睛休息。
半晌时间,忽而听的有人说话,他睁开眼睛,见两个农村人打扮,三十上下的人,正穿过荒草,向大殿走来。当他们看见圆智,也是一愣。
“你是这寺中和尚?”
圆智回了一个礼。
“非也,我只是游方的和尚,路过此处,暂时歇脚而已!”
来人打量着圆智,
“我也不信,有和尚,怎么会破败成这样。”
二人也不用圆智邀请,径直进了大殿。
“师父要去何处?”
“没有什么固定去处,只是云游。”
“师父,如果没有带足干粮,前面就不要去了!”
圆智奇怪的问:“却是为何?”
大个的,留着毛毛的胡子,皮肤黝黑的汉子说道:“我们也是做生意的,途经此地,前方虽然有几个村子,却是空无一人。”
“是这里土地贫瘠,或者遇到什么灾荒了?”
“不会,我们经常在路上跑,没有听说这一带有什么灾荒。要说贫瘠,按说,这里还要比我们那里风调雨顺一些。”
“那为何有村无人呢?”
“我们也不知晓,只是路过了,告诉你一声,一口水都没地方讨要,省的受罪!”
圆智听了,便寻思着,明天去看个究竟再说。
第二天早上,两个做生意的人,起的大早,急急的赶脚走了。
圆智收拾好行李,看昨夜马吃野草也不再饥饿,回头再看了一眼残缺的菩萨供像,上马向前走去。
中午时分,圆智走进一个村子,果然没有一个人影,甚至连孩童的声音也听不到。
村子到处都是荒草,有的房屋几乎要倒塌了,房上的茅草有的已经被风掀去了一大半。
推开一户房屋还好一些的人家,一进门,桌子倒在地上,一片狼藉。厨房里还有没有收拾的碗筷,里面还有一些变霉的食物,也有一半洒在灶台上。
圆智又走进卧室,床上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只是时间久了,有一些灰尘落在上面。怎么看,都像是遭遇了抢劫。
可是,圆智找遍了整个村子,周围的沟沟坎坎,却没有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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