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哲别三千铁骑分作五队,东、东北、西、西北、北各占一角,围住两支军团,南边是白河,河水湍急,步兵无法徒涉。罗马军团与秦军团几次试探突围,都被乱箭射回。
蒙古铁骑膀阔腰圆,高头大马,毫不掩饰敌意。
在这种情况下,两支军团暂时联合,背靠背互为支持。
好在尹志平及时摘下虞姬手上蓝钻,使钻石发出的信号变弱,哲别舰队定位只得分散,四处寻找。否则,在这里登陆的将是一支万人队。
黑衣哲别派出信使,要求交出蓝钻。
罗马军团不知蓝钻为何物,秦军团不知蓝钻价值。两军都表示不愿为此与蒙古铁骑交战。
尹志平按按怀里宝物,心忧如焚。
哲别信使傲慢无礼,哼了一声,提出第二个要求:立即交出佩戴过蓝钻的女人,或者当场格杀。
这下两支军团都不干了。
黑典韦此行专为夺回虞姬,章邯知道虞姬是公子扶苏的女人,怎能轻易交出?他们却不知铁木真心意已决,无法改变。
因为这蓝钻认人。
除非虞姬死掉,它才会在下一个主人手上放光。
谈判破裂,蒙古骑兵转眼完成作战准备。
章邯与黑典韦简单商量几句,两支军团背靠河水,各自列阵。
背水而战,自古乃是兵家大忌。
形势极其不利,气氛异常肃杀。
尹志平走到虞姬面前,道,“答应我,不要做傻事。”
虞姬看了他,嫣然道,“霸王在此,虞姬怎会轻易自刎?”
尹志平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暗想,西楚霸王明明不在这里,虞姬口中所指霸王,难道是我?
虞姬环视众人,高声道,“你们都是我的霸王。霸王在此,虞姬不敢死,虞姬也不会死。”
罗马军团与秦军团战士听了,个个心酸,群情激荡。
尹志平举手,高呼一声,“为了喀秋莎!”
两支军团二千之众异口同声,吼道,“喀秋莎!”
吼声震天。
蒙古战马不安,受惊踏步。
罗马军团与秦军团向后收缩,前后之间距离从二步减至一步,再到胸背相贴,军团原地踏步。二千人同步。
在虞姬清朗嘹亮的歌声里,两支军团同时向前推进。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拂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她的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两支军团都是步兵,面对强悍的蒙古铁骑,不约而同摆出复古的密集阵队形,试图结成整体,后排提供动力,推动前排,前三排挺出长矛,作为武器。
一千人的体重捆成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蠢笨无比,但面对优势兵种,除此之外再无良策。这是把人类降低到畜牲地位,以体重与战马对抗。
黑衣哲别一时呆住。
黑衣哲别没有注意到,身后丛林里,两支军队正在隐蔽集结。西楚霸王项羽和汉军的韩信,原本的死敌,不共戴天,此刻暂时放下旧仇,共同面对强敌。
霸王英勇无敌,韩信智谋过人。二人略略商议,即刻布置。但是,且慢……
韩信望了滔滔白河,皱眉沉思。他是背水一战的行家,知道怎么置之死地而后生,也知道如何化不利为有利。
这次他想改变一下打法。
可是,西楚霸王肯做出牺牲吗?
韩信回头,项羽正圆睁二目看过来。
章邯与黑典韦早已注意到白河。
汹涌的河水固然切断退路,但是反过来,也让蒙古人无法迂回,少了后顾之忧。只要不远离,河水可以作为一道屏障,使军团能集中力量攻击前敌。
两支军团齐头并进,故意留个破绽,中间形成一道走廊,引诱敌人。只要骑兵进来,军团一左一右向前斜行,两下里一夹,如同剪刀,又像磨盘,进来多少消耗多少。
久经沙场的蒙古骑兵岂能上当?
一个百人队横过战马,挡住去路。战马被驱赶了挤成一团,加上骑兵体重,形成一道厚厚肉墙,无法撼动。另有几个百人队集结两侧,显是预备攻其侧翼,截断敌军。
黑衣哲别冷冷一笑。
罗马军团在左,秦军团在右。罗马人率先接敌,虽然不快,一千人合在一起,强大的惯性仍然推动蒙古百人队,挤压出层层细浪。
前两排战马首当其冲,被长矛刺穿肚腹,嘶鸣哀叫不已。
罗马军团攻势未尽,右边秦军团忽然改向斜击,攻击敌侧。这是蒙古百人队薄弱处,千人军团前进攻击的惯性迫使队形向对侧拱起,迅速突破。
突破后,军团主动断开,一分为二,为罗马军团提供通道。罗马军团乘机肃清前路,调整方向,与秦军团形成剪刀,左右交叉互为奥援,一段一段吃掉前敌。
一个蒙古百人队转眼倒下。
两个当世无敌军团时而作两队,时而作四队,分进合击,紧密配合,纵横在白河北侧,与蒙古骑兵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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