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神君对着天诛不以为然地说道:“原本我是丹鼎派的,现在虽然换到符箓派门下,但我们皆是同道中人,怎么能够说是背叛呀,看来师父与师妹都误会我咯。”
天诛依旧面无表情地自说自话:“《五道丹鼎》分青、赤、紫、黄、墨五重,你已练成至第三重了吧?那就赶快出招吧,或许还有先机呢。”
天诛居然如此托大,竟然激他出招。她究竟有什么底牌,或者说,她的实力对付着尸神君是胸有成竹了。
“那师妹定要与我来个两断?”尸神君不理天诛相激,继续委以虚蛇。
天诛冷眸如霜,字字掷地有声,寒意穿透骨髓:“清除叛逆,乃我天诛教中职志,而你,尸神君,早已背离信义之道,叫我心生厌弃。你的存在,如同污秽之气,每当擦肩,皆令我胸臆翻涌,几欲呕吐。”
天诛言辞锋利,不加掩饰的嫌恶,如同冬日裂冰,彻底斩断了过往的假面伪装。既然冲突已如箭在弦,她选择直面,不惧未来的风暴,只求心中那份纯粹的正义得以伸张。
尸神君朗声大笑,声如洪钟,震得空气都似在共鸣:“战幕未启,何不先享片刻欢愉?聚龙十味居内,吾特为师妹烹制奇珍,聊表寸心。”言罢,他自信满满地拍向桌面,那静置其上的神秘“佳肴”,覆以雕龙刻凤之盖,似藏匿着无尽玄机。
霎时,盖下之物仿佛被赋予灵性,随着他力贯指尖的一拍,佳肴竟自行旋转腾空,宛如被无形丝线牵引,划破空间,优雅地穿越十丈距离,直朝天诛面前悠然而至。这一手不仅是对力道的极致展现,更是内力与意境的巧妙融合,令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惊叹连连。
当那“佳肴”落入天诛眼帘的时候,才发现那赫然是五根血淋淋的手指头。显然是齐根而断。
尸神君见天诛依旧是毫无表情,便自顾自的解释说道:“师妹的小徒弟未风子,如风鬼魅般地追了老子三天三夜,老是摆脱不了他,老子烦了。但是最后看在师妹的面子上,最后只好小惩大诫斩下他五指作为师妹的礼物。”
尸神君顿了一下,阴森森地哈哈笑道:“他还没死呢,要是师妹好心好意地将我放出京城,那么乖巧的未风子定然会活生生地回去孝敬你;若不然呢,哈哈,你的地支十二子就只剩下十一位了。”
尸神君所说的“佳肴”原来就是这一人质。
天诛的动作看似不经意,实则蕴含着惊人的决断与力量。她轻轻掂起那盛放着五根断指的白瓷碟,指尖轻触间,仿佛在衡量生死的重量。周遭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不起眼的碟子所吸引。沉吟须臾,天诛的眼神骤然凌厉,如同破晓时的第一缕光芒,穿透了黑暗的迷雾。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以此挑衅尸神君之际,天诛手腕一翻,那碟子竟化作一道迅疾无比的流光,划破长空,直奔尸神君而去。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但见尸神君不慌不忙,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头部轻巧地左右微摆,身形随之游走,那碟子便擦着他耳边呼啸而过,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攻击背后,隐藏着天诛深不可测的智谋与算计。那碟子在错过尸神君之后,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在她深厚的内力驱动下,轨迹诡异地转折,目标直指尸神君身后那扇紧闭的暗室之门。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木屑纷飞,碟子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硬生生地劈开了厚重的屏风,暴露了暗室的秘密。
暗室内,一名看守正襟危坐,一脸惊愕地望向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五根断指,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无误地嵌入了他的五官之中,鲜血喷溅,惨叫声戛然而止。
而那碟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继续沿着预定的轨迹,发出刺耳的切割声,最终重重地斩落在被囚禁的未风子身上,瞬间,他的左臂无力地垂落,与身体分离,鲜血如泉涌,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尸神君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未曾料到,天诛此举竟是为了营救被囚之人,且手段之狠辣,计算之精确,令人叹为观止。四周的观者也是一阵哗然,这场面之震撼,远超任何言语所能描绘。
尸神君不转头都已经知晓后面已经发生的事情,他恨恨地说道:“师妹的确好狠,性子是一点也没变啊,破我要挟容易,却又要割掉自己徒儿已废的左手。啧啧。精彩,哈哈,实在精彩!”
尸神君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可以如此冷酷无情,难怪神功一日千里,尽得其中精粹,成为下一任掌门站最有力的竞争强者,真是好生令我羡慕呢。”
天诛依旧是冷峻地说道:“别假惺惺了,你心知不能当上下一任掌门,便弃明投暗,拜入七邪门之下的符箓道门,就算让你出得了慈京城,到鬼幽域苦修,终有一天,你也是一样要死在我八焚天刀之下的。”
尸神君端起一碗“炖盅”走了过来,笑呤呤地说:“看来好师妹的性子是改动不了,那么师兄特别为你送上第二道菜,希望能打动你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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