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繁花似锦的百花桥上,风飞凡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痴痴缠绕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他轻启朱唇,话语间满是戏谑与自得:“佳人如斯,幽香袭人,纵使千山万水,吾鼻翼轻翕,便知君归矣。娘子,为夫安好,只因日夜思卿,衣带渐宽,略显清减耳。”
他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绮梦之中,继续幻想着,“无妨,待到鸳鸯重逢,娘子只需三朝五夕,以美食滋养,吾必健壮如初,届时……”
然而,未等风飞凡的幻想曲终,一阵寒意已悄然爬上白雪仙的脊背,怒意在她眼中汇聚成两簇熊熊烈火。她骤然出手,一掌挥过,风飞凡手中那束承载着柔情蜜意的鲜花顿时散落,花瓣飘零,如梦初醒。
白雪仙的斥责随之而来,如冰雹般砸向风飞凡,“住口!”随着一声断喝,她的足尖轻轻一点,地上那些曾娇艳欲滴的花朵瞬间化为泥泞,仿佛是在宣泄她心中的愤懑与不屑。
“区区三寸丁,谁人许你妄自称大,以我为妻?速速让开,勿再挡我前程!”白雪仙步步逼近,冷若寒冰的声音在风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切割着空气中残留的温情与幻想。
她站定在风飞凡身旁,目光如剑,直刺对方的心房,“你可曾照过镜子?五尺之躯,竟矮我半头,试问,你有何德何能,敢言配得上我?”
在这番严厉的斥责下,即便是身为神宗四圣之一,享有崇高地位的风飞凡,也被剥去了所有的骄傲与尊严,赤裸裸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周遭的花香仿佛都变得沉重,连同过往的柔情蜜意,一同化作了苦涩。白雪仙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不留一丝情面。
风飞凡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执着,他轻唤一声“娘子”,声音里满是深情与期待。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白雪仙毫不犹豫的一记耳光,伴随着一声严厉的警告:“够了,别再用那种称呼叫我!”
此二人越闹越大,周围聚拢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少男少女斗嘴,那是打情骂俏的趣事,特别是在这百花桥上更是屡见不鲜了。
阴阳老人见状,心中暗叫不妙,人群的聚集无疑会增加他们的麻烦。
他连忙低声对白雪仙说:“别在这里惹是生非,我们得赶紧离开。”说着,便伸手去拉白雪仙,意图迅速撤离这里。
风飞凡见状,心中醋意翻涌,他怎能容忍自己心中的女神被一个外表苍老的陌生人如此亲近?他怒吼一声:“放开她!原来就是你拐带我娘子离家出走的!”
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开白雪仙与阴阳老人的手。他紧紧握住白雪仙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目光如炬,直指阴阳老人,指责道:“你这个不红不蓝的怪异老人,都七老八十了,又老又丑的,哪点给我家娘子看上了啊。嗯,我看你定是用了什么妖术邪法!我警告你,立刻放开我的好娘子,否则有你好受的!”
白雪仙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英雄救美显得有些无奈,她甩开了风飞凡的手,不悦地说道:“你在发什么神经啊?他是我的师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的解释简洁而直接,试图澄清这尴尬的误会。
风飞凡依旧是不依不饶,喝道:“那也是一样可恶啊,身为师父也来骗徒儿身,简直不可饶恕!”
这一系列的冲突与误会,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夏日暴雨,让本就热闹的百花桥上更添了几分戏剧性的色彩。人群中的三姑六婆们,更是看得津津有味,议论纷纷,仿佛这是一出精彩绝伦的街头戏剧。
正当风飞凡欲继续与阴阳老人理论,背后忽然杀气凛然,一黑一白两名道童如幽灵般掠至,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捕捉,口中更是厉声呵斥:“大胆狂徒,竟敢侮辱尊者,受死吧!”两柄锋利的短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直指风飞凡要害。
白雪仙眼见危机将至,不由自主地出声提醒:“小心,背后有人!”她的话语中,既有对风飞凡的关切,又带着几分无奈,似乎对他的自大无可奈何。
风飞凡听闻白雪仙的警告,非但不惊,反而喜形于色:“娘子,你嘴上虽硬,心里还是在乎我的。跟我回家吧,让我们重修旧好。”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得与自信。而对身后偷袭而来的两个女道童,则充耳不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果然,就在黑白道童的短剑即将触及风飞凡的刹那,一股强大的气旋自少年脚下升起,仿佛一道无形的壁障,将二童的动作定格在了半空,令他们进退不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周围人群惊叹不已。
白雪仙见状,脸色一沉,显然对风飞凡的自作多情感到气恼:“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谁答应跟你回家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对风飞凡的自作多情表示不满。
阴阳老人目睹此景,心中暗自惊异于风飞凡的修为,但随即意识到此人不能留,否则将对他们的大计构成威胁。“年纪轻轻便有此等修为,绝非池中之物。”他心中盘算着,随即一掌拍在两名道童背上,决定使用自己的绝技:“让为师助你们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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