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家的这个白天,家中的气氛异常焦躁不安。一场严重的家庭争执仿佛要把每个人的神经撕裂。俞氏,一个以严厉和精明着称的女人,此刻的心情坏到了极点。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她的儿子柳存仁身受重伤被抬了回来。这个消息就像火上浇油,让俞氏的愤怒瞬间爆发。
"你这个废物,带回了那个女人,现在好了,家里最重要的劳动力都被她拐走了!" 俞氏的咆哮在阴沉的天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刀割般刺入柳存忠的耳中。他心知肚明,他的母亲俞氏恨的不是柳存仁,而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韩玉玲。尽管有一百两银子用来养伤,但在俞氏眼中,这远远不能平息她的怒火。
镖局的人一走,俞氏就对柳存忠两兄弟喝道:"你们把他扔出去,我家没这个废物。" 柳存忠心里一惊,他知道俞氏的做法太愚蠢了。柳存仁虽然受了重伤,但养好了还是能赚钱的。如果把柳存仁就这样扔出去,那无疑是在断送他的生路,也断了俞家的财路。
"娘,先不要扔,等等再说。" 柳存忠试图平息俞氏的怒火,但他的声音在俞氏的怒火面前显得如此微弱。
"你出钱养他吗?" 俞氏瞪着柳存忠,她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和愤怒。柳存忠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俞氏不是一个讲理的人。无论他怎么劝说,都不会有好结果。与其这样,不如顺从她的意思,至少这样可以暂时平息她的怒火。
于是他恭敬地对俞氏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把他扔出去吧。" 他偷偷地嘱咐妻子花氏去镖局报信,希望至少能有人照顾柳存仁,让他有机会康复。在这场家庭的风暴中,柳存忠只能选择这样的妥协,而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柳存忠和柳存义两兄弟,使劲拖着他们的弟弟柳存仁往外走。柳存仁的肠子都悔青了,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听从韩玉玲的话,她曾经警告过他,这样的行动会有怎样的后果。现在,他身负重伤,无法动弹,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依靠别人。而现在,他们竟然将他扔出,这无疑是要他的命。
他心里深深地明白,如果当初听了韩玉玲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韩玉玲的预见和警告,本可以让他避免这场灾难。可是他没有听,现在她离开了,他却被自己的亲兄弟所伤害,身受重伤,被父母所抛弃。
但柳存仁并没有完全绝望,他曾经以自己的方式保护过自己。他曾经拼命地赚钱,养活了一群白眼狼,而现在,他终于看清了他们的真实面目。他的父母,他的兄弟,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从未真正关心过他。
现在柳存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但他的内心仍然坚定,他清楚地知道,他需要向韩玉玲道歉。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会对她说:“对不起,我错了。”
然而,现在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渊。他希望韩玉玲能够看到他现在的困境,希望她能够原谅他。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郑镖头闻讯柳家的纷争,立即快马加鞭赶往柳家。他面对俞氏,语气坚定地表达了他对柳存仁的关心和要介入这场家务事的决心。然而,俞氏却冰冷地回绝了他,称这是她们的家务事,外人无权插手。郑镖头明白,他不能和一个女人动手,于是他决定带走柳存仁,希望在镖局中一边疗伤一边寻找解决的办法。郑镖头带着柳存仁回到镖局,细心照料他的伤势,并立刻派人寻找他的妻子韩玉玲。
在温暖的午后。一个青年男子走进了客栈里,他的目光焦急地扫过店内的每一个角落。
“柳太太,终于找到你了。”男子看到韩玉玲,惊喜地说道。
韩玉玲皱了皱眉,不悦地纠正道:“我不是柳太太。”
男子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我是镖局的,受郑镖头之托来找你。柳太太,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韩玉玲疑惑地看着他:“找我做什么?”
“是为了存仁大哥的事。”男子解释道,“他在后来的押镖路上受了重伤,我们把他送回家,还给了一百两银子养伤用。可是他的父母收了银子后,竟然把他扔出来不管了。我们只好把他接回镖局。”
韩玉玲听完,脸色凝重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好的,我会去处理这件事。”
韩玉玲的心里瞬间充满了紧张,柳存仁,那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人,他的安危一直牵动着她的心。她立刻向镖局赶去,心中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当她赶到镖局时,看到柳存仁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她的心瞬间揪紧。郑镖头和一名镖师守在床前,看到韩玉玲,他们脸上闪过一丝安慰。郑镖头挤出一丝笑容,“韩姑娘,你终于来了。”韩玉玲淡淡得说道:“你们出去吧,我要帮他疗伤。”郑镖头没有多说,带着手下出去了。
韩玉玲双手放在柳存仁的胸前,她的眼中满含坚定与决心。她暗暗运气,将内力灌输到柳存仁的身体中。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只有她和柳存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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