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玲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我绝不同意,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柳存义听后,心中顿时一沉,意识到情况并不乐观。他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温和地说道:“我们只是来和秀儿叙叙旧,现在既然已经聊完了,那我们就该告辞了。”
韩玉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哦,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不过,我有几句话想和你们说。关于今天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柳老头挤出了一丝笑容,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最近我们的经济状况有些紧张,所以想请秀儿帮个忙,借点银子给我们。”然而,韩玉玲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这样的话就不对了。秀儿是我的人,她的一切都属于我。她无权擅自将东西借给别人。你们想从她那里借东西,那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柳老头心中紧张,深知韩玉玲的厉害。俞氏忙解释:“我们只是小事,不用劳烦你了。”韩玉玲追问:“你们想借什么东西?”柳老头只好老实回答:“我们想借银子。”
柳存义心感不妙,立刻上前解释:“我们不再借了,虽然我们生活拮据,但还不至于饿肚子。”然而,柳老头并未理解他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柳存孝也察觉到韩玉玲有其他打算,于是对她说道:“夫人,我爹娘他们只是不明真相的人,您是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这时,柳老头也回过神来,急切地说:“我们不借了,我们这就离开,再也不惹事了。”
韩玉玲灵机一动,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吗?可以任意妄为?”柳老头知道情况不妙,忙赔罪道:“我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闹事了,我对天发誓。”韩玉玲哼了一声:“发誓有什么用?要让你深刻记住这个教训,就剁你一根手指头吧。”
柳存孝和柳存秀一同跪下,哀求道:“大姐(夫人),请您饶了家父吧。”韩玉玲瞥了一眼柳老头,嘲讽道:“你看看,你的儿女中,到底哪个是真孝顺的。”
柳存义和冯氏察觉到气氛不对,只好也跟着跪了下来。
柳老头看向柳叶儿,责备道:“叶儿,你身为孙女,眼睁睁看着爷爷受欺负,怎么无动于衷?”柳叶儿哼了一声,回道:“你现在才想起我来了?当初你把我当过孙女吗?我甚至不如一个丫环,好歹丫环还有工钱。”俞氏想为柳老头辩解,但考虑到韩玉玲在场,现在不能触怒韩玉玲,她不得不选择了沉默。
韩玉玲托起柳存孝的下巴,问道:“你恨我吗?”柳存孝连忙否认:“我不恨,真的。”韩玉玲又追问:“我这么做是对的吗?”这个问题让柳存孝无法回答。如果说对,那自己为什么要求情;如果说不对,韩玉玲肯定不答应。
韩玉玲对封志宽下令:“取刀来。”柳存秀试图劝阻封志宽:“你切莫冲动。”封志宽却是冷笑不已:“对父母如此不孝的人,实在无须同情。”言罢,他转身取刀。
柳老头感觉不妙,企图逃离现场。刚一转身,却发现韩玉玲已挡住其去路。柳老头心跳加速,努力镇定下来,大声喊道:“我要告你仗势欺人!”其实他心里清楚,县太爷对韩玉玲也无可奈何,这话不过是情急之下的脱口而出。韩玉玲微笑回应:“那就请县太爷来主持公道吧!”
柳存孝忙劝阻叶儿:“别去。”他深知,若县太爷介入,事情就再无转圜余地。封志宽取来了刀,俞氏吓得瘫软在地。柳老头转向封志宽,哀求道:“贤婿,我可是你的岳父啊!”封志宽却毫不理会。
韩玉玲看向柳存孝,道:“小四,你父亲的指头我并不感兴趣。但你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柳存孝果断回应:“只要你说出口,我必定照办。”韩玉玲笑道:“那你就做我的奴隶吧!”
俞氏急切地反对道:“我不同意”,家里唯一勤劳的人已经不在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因此她坚决反对。韩玉玲并不理会她,只是看着柳老头。柳老头虽然非常不愿意,但无奈之下只能点头答应。韩玉玲对封志宽说道:“给柳存孝写一份卖身契”,封志宽立刻动手,很快写好了,交给柳存孝按了手印,韩玉玲又让俞氏和柳老头也按了手印。
俞氏按完手印后说道:“既然是卖身契,那应该有卖身钱吧?”韩玉玲笑道:“好啊,想要钱就留下手指头。”柳老头狠狠地瞪着俞氏,“死婆子,用你多嘴!”俞氏被韩玉玲的威严所震慑,不敢再说什么。韩玉玲对柳存孝说道:“小四,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处理好家事,然后向我报到。”柳存孝心情复杂,他明白韩玉玲是在帮他,但他也担心父母无人照顾,大哥和二哥两家都不可靠,他自己也感到力不从心。
韩玉玲和柳叶儿来到江焕英的家中。柳叶儿为两人做了介绍,韩玉玲看得出江焕英是个非凡之人,既不傲慢,也无谄媚之色。江焕英也看出韩玉玲不是普通人,能收放自如,实属能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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