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戈竖起了四根手指:
“第一阶段:我们宣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二阶段:也许会有事情发生,但我们不该采取行动。
第三阶段:也许应该行动,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第四阶段:也许当初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说完这话,罗莎琳淡定地和维戈击了个掌,看起来这两人早就把这四条定律总结出来。有时候反而在魔法部当傲罗的阿比盖尔,更加看不清这些弯弯绕绕。
这话说的有些荒诞和离谱,阿比盖尔差点没笑出来,但是联想到实际,她又有点笑不出来了。她突然觉得人生还真的就是那一个舞台,所有人是木偶,身上必然缠着丝线。你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却无力阻止。
正餐结束,服务员端来小甜品,罗莎琳对着阿比盖尔脸左看右看,总算发现了那一丝违和感:“艾比,你是不是把自己眼睛的颜色稍微改变了些?好像颜色要比以前看起来深些,明明过去是很好看的灰蓝色的。”
“有吗?”阿比盖尔看了眼一边的玻璃窗,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中旬,商店都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装饰品,庆祝着圣诞节即将到来,“可能是随着时间变化了些吧,我以前那双眼睛也不怎么好看,也没什么神气。”
罗莎琳又仔细看了她几眼:“不,绝对是变了吧。”
对上那双目光灼灼的琥珀色眼睛,阿比盖尔叹了口气,举起了双手:“我自首,我故意变得,傲罗这事总会遇到些穷凶极恶的。阿不思和阿不福思我倒是不担心,给了我这双眼睛的血缘亲戚,尽管没养过我,我也并不希望他们会因为一个伦敦的傲罗被黑巫师找上门。”
当然,说不准他们有一个自己就是黑巫师呢,阿比盖尔淡定地想到。不过听说格林德沃家现在就留一个家主在干活,家族内部的人死的死走的走,这个家主自己还不想生孩子。阿比盖尔都快怀疑,这个家主是故意在等着盖勒特·格林德沃,到时候直接当个甩手掌柜呢。
太好了,反正她自己现在也不用担心,自己所谓的血缘亲人会因为自己说的那种事情被灭门。
不对,根据布莱克家族和维戈最近的事情,好像纯血家族要不然内部团结,要不然就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算了,不想了,想的也头疼。再说了她改变眼睛颜色,主要还是为了防止被人注意到,和新闻上某个巫粹党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联想。
“说我眼睛颜色变了,罗莎琳你就没注意到吗,维戈现在身上多了不少肌肉呢。”阿比盖尔笑道。
对面两人立马对她投来奇怪的目光,罗莎琳迅速把视线聚焦在维戈手臂、大腿和胸部,男人默默双手抱住自己。
“阿比盖尔,你给我少说点奇怪的话,还有你罗莎琳!你们两个现在都还算是半个公共角色,我建议你们谨言慎行。”
“的确。”罗莎琳用她那堪称x光线的眼睛扫过维戈的衬衫,“维戈的衣服似乎的确比毕业时大了几寸,看起来也没以前那么瘦弱,哦不……瘦削了。”
维戈努力按住自己眉间保持冷静:“什么叫做瘦削啊!”
“身体。”罗莎琳淡定指向他的袖口,“明显就比过去粗了一圈吧,再说了,以前在霍格沃兹是谁在课堂上,因为突然低血糖结果差点被送去医护室啊。”
“我那是因为没吃早饭。”维戈没好气地说,“你问问阿比盖尔,考试前的复习周有多少人会记得吃早饭的?”
“抱歉,我早就从良了。”阿比盖尔温和地提醒,“阿不思就坐在主席台上,他盯着我呢。”
“啧。总而言之,这个是个人体质问题,我小时候吃的东西少。”
阿比盖尔不说话,只是眼神让维戈后知后觉想起来,对面这个人似乎还是在孤儿院里面长大的。20世纪伦敦的孤儿院,好像存活率的确不是很高。两个人真要对比起来,生活条件还真的是一半一半。
“不过这真的算好事!”罗莎琳高兴地举起酒杯,“我们三个现在都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这真的最让人开心的了。”
阿比盖尔和维戈跟着举起酒杯,装着果汁、红茶和红酒的杯子碰在一起,玻璃杯子在头顶的灯光下反射着光芒。罗莎琳的脸晒黑了些,阿比盖尔的手腕处多了伤疤,维戈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他们没点出对方生活似乎遇到了难关,无视了身上那些伤疤和痛苦,将自己的疲惫、伤痛和困难隐藏在衣服下。扬起笑容,向对方送出了祝福。
“祝我们永远年轻!永远朝期蓬勃!永远强大!永远美丽智慧善良!祝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好运常伴你我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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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饭店,已经是晚上八点。罗莎琳家里人已经驾驶着马车在门口等她了,维戈说自己要直接留宿破釜酒吧二楼,正巧和阿比盖尔顺路。两人一起走在夜晚的伦敦街头,寒风凛冽,街道上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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